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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何斋月

“关于花瓣的事情,我还真不知情,这件事情我会派人调查,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

“另外,我知道你打电话不光是兴师问罪,还有要手机对吧,这事简单。”

姜元喜满眼期待,翼封阑突然变好要给她发手机了?

翼封阑一句话让她明白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让你师父给你买啊!你师父有钱!”

“滚!”再帅姜元喜也不想理他了,切断画面。

仔细想想,关于花瓣的事情翼封阑应该是不知情的,姜元喜暂时也想不到什么理由能够让翼封阑骗她。

那日小喜出来暴揍卢云瑶的时候,花瓣就很灵性的回到自己的体内,这也是后来卢云瑶战斗力突然下降的原因,卢云瑶当时那种从心底里的害怕,她惧怕的不是小喜,她怕的应该是体内泄露的却心莲的力量,那种力量真的那么可怕吗?

那时候的小喜被却心莲控制的时候,对身边人无差别攻击,就像是一头杀红了眼的猛兽。

就像翼封阑所说的,她绝对不能被却心莲吞噬心智,不然祸害六界她就不得不被押送到魔界罗刹族的禁地,直到被却心莲消耗殆尽,和却心莲一起永远被封存在那里。

眼下能追踪的也只有冯先生豆腐这条线,花瓣的气息味道绝对错不了,那到底是哪一环节她疏漏了呢?

那个老人应该只是一个没有灵修的普通老人,花瓣到他手里应该发挥不了作用呀,所以花瓣……

荆言随意的敲了个门,一把捞起姜元喜,公主抱在怀里。

“啊?你干什么?”姜元喜被吓了一大跳,这是要干什么,她在思考大事呢。

荆言一边走一边说:“既然想不出所以然,不如实地调查来的有用。”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冯老先生那里?”

荆言笑而不语。

“这个冯老先生全名冯守意,1925年生人,安徽颍上县人,19岁那年经人介绍到16岁的李斋月家帮工,也就是冯老先生一直挂念的爱人,没过几年两人就成婚生了一个女儿。1946年5月,国共战争打响,国民党当街抓捕壮丁,冯老先生就在其中,当时他的爱人何斋月已经怀胎八月,但由于战争持续激烈,直至冯老先生所在队伍起义,冯老先生正式成为解放军,才得以自由,去寻找妻儿的下落,可回到老家发现一切物是人非,妻子和往昔的亲人都举家搬迁了,当时的通讯落后,寻不到下落,冯老先生之后也没有再娶,开了一座斋月楼,一直等他的爱人。”七弦读完了目前可查探到的所有有关信息。

“那现在人口普查和通讯应该还算完善吧,为什么没再去寻找?”姜元喜疑问。

“这个也有人问过他,老先生回答说七十多年过去了,爱人即便还在,找到了恐怕她已经再婚,他不想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不如给自己留下一个念想。”

姜元喜没再说话,这大概就是世间的情爱了吧,一个人坚守七十多年的爱情。

“到冯老先生家了。”车停在了冯老先生家门口,一个面积很大的平房,看起来很旧,只有围着平房的栅栏和铁门看起来现代化,除此之外,真看不出任何有关二十一世纪的相关的东西。

老先生的斋月楼那么挣钱,他却依然只住在一个很旧的平方里,难道还是为了怀念自己的爱人?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之前没见过,看上去五六十岁,整个人看上去整洁平和,气质儒雅,冯老先生早年就和妻儿失散,这应该不是冯老先生的儿子。

“老爷不在家,你们白跑一趟了。”中年男人亲和的说道。

看来是之前冒认冯老先生儿孙的人太多了,一上来就说不在家,想断了来人的念想。

“我的曾祖母叫何斋月,她让我来找一个叫冯守意的老爷爷。”荆言开口胡诌,却一脸真挚。

姜元喜心底吐槽,好家伙,上次她忽悠卢云瑶,被荆言训,这次换荆言胡诌骗冯老先生,她又不能反过来训斥他,哼。

中年男人狐疑的看着荆言,看来之前冒认老先生外孙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祖母叫什么名字?祖父呢?”

“我祖母叫朱莲英,祖父叫冯睿。”中年男人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冯先生跟他提过,在爱人何斋月怀二娃时曾想过取名叫冯睿,这件事他谁都没提过,想必冯先生也不会轻易跟外人说。

“你祖父现今在何处,为何不亲自前来?”

“祖父现疾病缠身,最后的心愿就是要找到生身父亲,。”

“那你曾祖母……”

“尚在。”荆言果断的回答。

中年男人确认一番,领他们进去。

远观房子看似破旧,其实走到内里还是干净敞亮舒适的,陈设虽显老旧,但每一个物件都保养的很好,小到茶杯大到桌椅沙发,每一个老物件都如新置。

墙还是保持过去的青瓦砖房,没有任何的涂漆墙纸修饰,给姜元喜再现了那个年代的朴素风貌。

同样,荆言和七弦也被深深的折服,这们些年他们也同样没出来过,不知道人世间

经历过怎样的变换,原来在短短七十几年前的房子与现在的房子差距竟有这么大。

“咳咳,是谁来了?”人还未来,先传来一阵轻咳,冯老先生的身体愈发的不好了。

中年男人搀扶冯老先生,将荆言引荐:“先生,这位先生说他的曾祖母叫李斋月,祖父叫冯睿,今年75岁。”中年男人也不拖泥带水,将所知道的信息一并汇报。

冯老先生这才抬眸,戴上眼睛仔细端详,把眼镜摘了,和蔼的笑笑说:“后生,你怎么找来我家了?”冯老先生一眼认出荆言就是昨日斋月楼里说相信他的人。

“晚辈斗胆請问冯老先生今年高寿?”

冯老先生笑笑:“九十有六。”

荆言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我曾祖母今年九十三了。”

“那又如何?”冯老先生慢哉地反问。

“您寻了多年的爱人好像与我曾祖母的年龄一样。”

冯老先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不相信会有什么曾孙找上门。

“我的曾祖母跟我提过她最爱吃她英年早逝在战争中的丈夫做的豆腐,她还戏称‘冯先生豆腐’。”

冯老先生听到“英年早逝”的时候,浑浊的眼球明显有了一丝生意。

难道这么多年他们真的都以为我战亡了?

“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已经不在了。”荆言一副惋惜状。

那个中年男人则是诧异:“你刚刚不还说尚在吗?”姜元喜、七弦也是一脸惊诧,糟了,扯谎露馅了。

“我怕我说实话,您不让我进去,怕伤了冯先生的心。”

还好还好,又给圆回来了。两人悬着的心放下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您‘冯先生豆腐’到底是怎么做的?”

冯老先生和中年男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来是‘冯先生豆腐’的名气太大,求取秘方的人大有人在,各种方式各种故事来骗取此菜的秘方。

“曾祖母在世时,待人温和,没什么特别爱吃的,独独想念那冯先生豆腐,祖父他们一直想尽方法做给她吃,可祖母都说不是那个味道,到后来大家都认为是曾祖母年事已高,思念曾祖父过度了。”

“我游历至此地,才发现曾祖母的老家开了一家斋月楼,听来斋月二字取自曾祖母的名讳,又闻招牌菜竟是我那曾祖母日日思念的‘冯先生豆腐’,昨日到贵楼尝了‘冯先生豆腐’,果然与众不同。”

“老先生姓冯,我的祖父也姓冯,晚辈只好斗胆上门攀亲了。”

冯老先生动容,隐忍不住的咳嗽:“你曾祖母何时离世的?”

“一个月前。”

一口血喷薄而出。

出大事了,扯谎害得老爷爷吐血了。

姜元喜想说出实情,被荆言伸手阻拦。

姜元喜一脸疑惑,小声质问:“老爷爷都被你气吐血了,你竟然没一点负罪感?”

荆言还是无动于衷。

姜元喜用极小的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嘛,老爷爷这么大年纪了,经你这么一刺激,当场去世怎么办?我们只是来查探花瓣,又不是来杀人诛心的。”

也不见荆言解释,姜元喜只好作罢,解释清楚又能怎么样,让老爷爷再吐一次血,毫无意义。

中年男人搀扶冯老先生进主卧室,舒缓了几口,勉强能说话。

中年男人开口:“要不你们改日再来吧,先生病了,不便会客了。”要把荆言他们往外赶。

“别,别走。”冯老先生沙哑微弱的声音传来,空洞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不知是在挽留荆言他们,还是那个魂牵梦绕的心上人。

中年男人只好作罢,遂了冯老先生的心愿。

“你来了。”冯老先生突然笑了,没头没尾的蹦出了这么句话。

“老陈家的豆腐我都买好了,明后天咱把鸡吃完,汤就可以做豆腐了。”

姜元喜走近床前查看老人的情况,老人见到姜元喜缓缓伸出满是皱纹黑斑的大手;“月儿,咱们的老二要是男孩就叫冯睿。”

“要是女孩呀,要是女孩还叫冯睿。”

“不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要都像月儿你一样好看就好了。”

显然是到了弥留之际。

姜元喜看到这一幕很难受,把荆言拉到一旁:“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不是来查探花瓣的吗,怎么把好端端的老爷爷变成这个样子。”

荆言见到姜元喜着急了,终于开口:“他的大限早就该到了,正是因为花瓣的支撑才让他得以支撑到现在,可他等的爱人和孩子早就不在了,这些他早就知道,他只是选择性的忘记了,还一直苦苦等一个早就不在的人。”

姜元喜有些不相信“你说什么?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针对小小人类的问心术,我还是使得出来的。”

所以从敲门开始,中年男人和冯老先生的内心早就被他看穿了,或者在这之前更早的时候。

“那也不该是这样的啊。”姜元喜只知道老人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他们的到访。

“现在重要的是花瓣得在他离世的那一刻取出才是最安全的。”

“你说什么?”姜元喜不敢相信这种时候荆言还能无情到这么冷静说如何如何取花瓣,心底油然而生反对,脑子里隐约的一些片段钻进脑海,同样的失望伤心,最终对荆言吼出一句:“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漠无情?”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姜元喜不想自己这一面被他们看见,小跑到外面。

过了十分钟,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提着急救箱敲门,中年男人给开了门。

“张医生,你快给看看吧。”

“现在情况怎么样?”

“叫他也不理,就一直在说胡话。”

张医生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子里还站了几个人,分别看了荆言、七弦一眼,上前查看冯老先生的情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向屋外走去。

“尊上一直都是这样,他活了上万年,他不懂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唯一能让他动容的就是你的离世,在你出现之前,我听说尊上一直都是无情无爱的,直到你出现,尊上才变得有血有肉,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你,现在你让他去同情别人,对他来说真的不易。”七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姜元喜身后。

姜元喜蹲在空地的角落,双手抱腿,脑袋耷拉在膝盖上,看似不在意,其实很认真的在听七弦所说的。

是啊,他活了上万年,早就麻木了,生老病死在他面前早已不算什么了,她强行让他共情人类,实在是她过分了。

抬起头,看天上的彩霞,轻轻飘了一句:“是啊,过分了。”

走进屋子,老人还在念着:“大宝,可不要欺负你娘,你现在还太小,我打不了你,等你长得大了些,我就打你了。”

鼻头又是一酸,努力收住眼泪,荆言说得对,现在重要的是花瓣。

“花瓣怎么取?”

“现在取不了。”

“为什么?”

“他的执念太强了,他还在执着于和妻子走散的那一年,执着自己上街那天答应给妻子做的那道‘冯先生豆腐’没做完。”

“那什么时候取?”

“到他的潜意识里,击溃最后一丝防线。”

“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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