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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摇头道:“我自回长安以来并未见过萧氏,倒是南阳公主见过。”

区别说明,李昭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询问,不负她所望,另一位开口道:“那么萧氏临死前为什么手里握着公主衣裳的一处衣角?”

此问落下,李昭先是笑了,“我衣裳的衣角,不知诸位是怎么断定那是我的衣裳的?”

两下反问,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都只是想寻一个真相,不让死去的人枉死,也不会让作恶的人逃过。

“取衣裳来。”听到李昭的话,立刻有人唤着人拿着物证上前。

很快一个人捧着一件红色的衣物上来,李昭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异动,上面的刑部尚书道:“公主的这件衣裳是公主府上的婢女自称从公主丢弃的衣裳中找出来的,上面缺了一个角,正是萧氏死前握在手里的衣角。”

“刑部尚书,你也说了那只是一件我丢弃的衣裳,在我丢弃之后,一个婢女能拿到我的衣裳,就不能穿着我的衣裳去杀人?”李昭反问,只是捉住他们自己说过的话,给以的反击,只为问清楚他们就凭这样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竟然就想定她的罪,是不是太可笑了?

李昭怼得上面的人说不上话,李昭在朝中没有什么人,当日案子的疑点有人提出来过,却被人避而不谈,反而似是认定李昭就是动手杀人的那一位,非死不可。

“怎么?若是这件案子只想凭这件衣裳定我的罪,你们什么时候看到我穿过这个衣裳,有谁亲眼看到我杀人?若是都没有,这个罪,你们就是想定怕是都定不了。”李昭只是平静地告诉他们,此事关系重大,有人想置她于死地,然而想下套套住李昭太难了,栽赃嫁祸,看起来好像证据确凿,实则不堪一击。

“公主,臣等只是希望公主前来说明此事。”看得出来李昭不悦,可是此事他们身在其位,不管李昭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们都管不着,只是想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李昭道:“我现在说明了。诸位要是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

哪里还有问题,分明可以定了李昭罪的证据,却在李昭的质问下变得不堪一击。

“你们要传人证吗?要是刚巧两件案子都和同一人有关,不如把人证一并带上来问。远航道长的案子啊,那是我们大唐的国师,怎么能枉死。”李昭看得出来一个个不知如何接话,好吧,那她来提醒一下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咳咳。”明明是他们三个人审案,怎么觉得像是李昭在帮着他们审案呢?

想要甩过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是审案要紧,物证没办法定李昭的罪,那就上人证,让人证当场对质。

李昭等着的,等着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来啊,带人证。”咳嗽掩饰一下尴尬,可是李昭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静等着他们继续的李昭,他们不好再说其他,立刻下令带人证上来。

李昭端起一旁的茶呷了一口,李元吉道:“阿姐真是巧舌如簧。”

“你今日方知?”李昭倒是显得诧异地问起李元吉,李元吉一咽,他分明是在讥讽李昭,李昭还想当作那是夸赞,真是可恶。

李昭不想跟李元吉说话,此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婢女走了上来,有礼地跪下请安,刑部尚书本能地看向李昭问道:“平阳公主,敢问下跪之人你可认得?”

“不认得。”李昭答得干脆,刑部尚书一僵,李昭问道:“刑部尚书府上的仆人你都认得?”

“自然不是的。”府里上上下下伺候的仆人何其多,刑部尚书怎么可能都认得?

“我亦是同理。更别说我并非久居长安,比起长安来,边境的将士我倒是更熟悉一些。”

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李昭回长安也没几天,先前虽然都回过长安,却并不久居。

“敢问公主府上何人清楚府中伺候的人?”刑部尚书被李昭一个问题问得也觉得不甚好意思,他竟然和李昭生起气来了。

李昭道:“奇娘。我把人一并带来了。”

今天李昭的身侧跟着的人一个是飞云,一个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正是李昭说的奇娘,因而此时被李昭喊了名字即走了出来,站在众人的面前与他们福福身。

“诸位大人有什么关于她的事尽可以问我。”奇娘见完礼才开口。

刑部尚书看向奇娘道:“那么此人可是平阳公主府上的人?”

奇娘看了一旁跪着动都不敢动的女子答道:“正是,却不过是一个外院打扫的婢女,而且她是旁人的探子,因是公主吩咐留着她以待后用,奴没有将人除去。不过,她做下的事奴都记着,请诸位大家过目此物。”

说着话,奇娘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上去,给眼前的诸位大人。

李元吉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她就算是旁人的探子,那和她看到的一切有什么关系?”

李昭并没有说话,倒是奇娘淡然地接话道:“卫王莫急,奴婢正要说明此事。”

着急开口的李元吉听到奇娘不紧不慢的安抚声,目光看向李昭,可是李昭连个眼皮都没抬一下。

“萧氏之事奴不清楚,不过远航道长死于平阳公主府,事发时见到行凶的人可不只她一个。”奇娘怼完李元吉,接着便开始说出旁的话,“奴给诸位大人所呈之物,请诸位大人细看,比起一面之词,想必人证物证俱在,更有说服力吧?”

敢来到这里的李昭怎么可能全无准备,正是因为准备齐全,就等着有人一起发难,而她便一道解决。

她可不想费时过多,留着事情一件一件的来,那不是她的风格。

奇娘出现,而且送上去的东西似乎还很重要,李元吉道:“有什么东西不能拿出来让我们一起看,偷偷摸摸的?”

“元吉。”李世民喝斥一声,想让李元吉闭上嘴,李元吉不听反而怼道:“怎么,就许你说话,我们都不许说了?”

“若是你那脑子不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该说,最好就不要说,说多了只会给你自己惹事。”李玄霸接过李世民的话,在李元吉看来却是沆瀣一气。

“好,你们只管跟着阿姐,帮着阿姐,难道阿姐做下的事与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李元吉的话音落下,李建成已经喝道:“元吉,注意你的言辞,你敢如此说话,是想让我们兄弟全都扣上杀人的罪名,只你一个是好人?”

面对李建成怼上的一句,堂内的臣子都想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是李建成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李元吉,“你别忘了自己为什么被禁这些年?如果你觉得那样的教训还不够,我可以去请父亲继续把你关起来,关到你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为止!”

没有人怀疑李建成能不能做出此事,可是上面主审的三位大人却是心中暗暗叫苦。

前来听审的这么几位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偏偏在这个时候当着他们的面闹起来,他们说的那些话,做过的事,就算想装作没听见,没看见,那也装不来啊!

李昭道:“还是言归正传。”

关键时刻还是李昭把他们拉回来,提醒他们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关注外面的人,眼下最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应该怎么样审问李昭身上关系的另一件命脉。

“奇娘所交的证据暂可放一放,我想亲耳听听此人是怎么见到我杀害远航道长的。”李昭提到言归正传,自己就先顺着杀人一事提起来,她没有过问过旁人手里都有什么证据,更没有问过对方都说了什么供词。

李昭当众问起来,刑部尚书倒是想立刻将供词与李昭呈上来,李昭抬手道:“供词可以等会儿在看,我比较想亲耳听听她是怎么亲眼看到我杀人,诸位大人不会介意?”

“不介意。”虽然不知道李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李昭的要求并不过分,就是他们这些只是看这供词的人,真到审案的时候也会让证人在审案的时候复述一遍他所见到的一切。

李昭笑着微颔首,三司的长官们看到李昭这般成的成竹在胸,完全没有半点焦急的样子,心里也是真犯嘀咕,不管这件案子最后查成什么样子,要是拿不出更确凿的证据,就凭现在的所谓人证和物证,根本不可能拿得下李昭。

“堂下证人,你将那日自己亲眼所见所闻再说一遍,不得有半句虚妄。”刑部尚书拍了惊堂木,提醒堂下的人一定要把案子发生的始末再说一遍,想清楚再说。

“是。奴婢本是平阳公主府上的粗使婢女,平日里本无机会出入公主的院落,只是前些日子府上住进了国师远航道长,奴婢曾蒙远航道长大恩,因此特意求了管事娘子让奴婢可以去远航道长的院中打扫。出事那天奴婢也是像往常一样去打扫。”

“那天天才刚亮,奴婢就看平阳公主怒气冲冲的来到院子,本来奴婢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没想到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声音还很大,奴婢就偷偷走过去查看,正好看到平阳公主掐住远航道长的脖子,然后更是一剑抹过远航道长的脖子,奴婢当时吓坏了。”

所谓事情的始末,李昭闻之笑了笑,冲着上面的三司长官问道:“诸位大人若是没有疑惑容我问问?”

“公主自便。”听完证人的言语,三司的长官都拧紧了眉头,有心想说多说两句的,没想到李昭倒是比他们更快。

李昭微颔首算是谢过他们了,冲着婢女问道:“你说你是特意想入远航道长所住的院里打扫的,那你一定很熟悉院里的一花一木,所有摆设?”

婢女想了想答道:“是的,奴婢很熟悉。”

李昭道:“那你说说看,你是在远航道长被杀之处哪一个方向看到我亲手杀了远航道长的?”

听到李昭此问,一干人都打起精神,尤其是三司的长官,原本听到李昭在上一个案子说过的话,他们就在担心李昭不好对付,这下一问起来,完全就是熟练的问案技巧。

“是西侧。”婢女想了想如是答,李昭道:“那你看到掐着远航道长的我是左手还是右手,杀死远航道长持剑的手又是左手还是右手?”

接二连三的问题都是和现场有关的,婢女再次细想而答道:“公主掐住远航道长用的是左手,用剑杀死远航道长的是右手。”

倒是答得很明确呢。

“我想看看当日我让人前来报案时刑部绘下的现场制图还有忤作的验尸结果。”李昭先前都没有看过这些东西,现在要求看,谁还敢不给她,只理难免心里纳闷李昭这是想干什么?

可是一旁的李世民和李玄霸已经知道李昭的用意何在,就是上面的大理寺卿也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我记得当日你的供词有说明一点,道是平阳公主发现了你,你逃走了,怎么现在不提了?”

作为主审的官员怎么能不看供词就审案了?

“奴婢还没来得及说。”婢女赶紧补上,李昭倒是冷笑了,“就凭你若是真的发现我杀人的事还想从平阳公主府里逃出去,你当我那平阳公主府是个什么地方?问问在场的人,哪一个家里有那样有本事的人能在我平阳公主府来去自如的。”

李昭一向有善战之名,一身好本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婢女要是真让李昭发现还能逃出去,那才是见鬼了吧。

“那是因为奴婢寻了替死鬼,奴婢让公主认为偷听的人已经跳湖而死,奴婢才逃过一劫。”

着急万分的增加解释,婢女道:“奴婢先前也提明此事,请诸位大人明查。”

可怜巴巴地冲着一干人解释,李昭已经拿着当日现场绘制的图还有忤作验尸结果看起来,看完之后尽都让人送到三位主审大人的面前去,“几位大人都是亲耳听到她说的话,忤作的验尸说明,杀人或许是个左撇子,剑起之势,剑落之尾是自左自右,而不是自右往左。”

就凭这一点,李昭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一个个都赶紧拿起李昭说的东西看起来,忤作可是写得很有清楚的,目光一敛。

“大胆,竟然敢诬陷当朝公主。”大理寺卿第一个不同意,大声地喝起。

“大人,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诬陷,远航道长真的是平阳公主所杀。”婢女没想到就那么几句话的功夫竟然就要被人扣下诬陷的罪名,紧张地看向一旁,希望能有人为她说话。

她那求救一般的眼神一般人或许不会注意,偏偏她现在对面的哪一个都是聪明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叫人盯着,她以为自己看得隐晦,却没有想过她这一看暴露了多少事。

李昭道:“三司长官,本宫现在很质疑你们的审案能力,两件都是漏洞百出的案子,然而你们却从心里认同本宫就是杀人凶手,杀人,本宫要是想杀人只会光明正大的杀,不会背着人杀。萧氏,就算是前朝皇后,本宫想要她死也只会用大唐的律法置她于死地。飞云!”

说着话,李昭唤着飞云上去,飞云立刻拿出一份文书与人递上去,本来被李昭说得就面红耳赤的人在看清李昭让人送上来的东西后更是诧异非凡。

“公主这是?”御史大夫惊呆了一般,李昭却淡定无比地问道:“凭这一份证据,加上人证,我想让杨氏不会再护着一个萧氏不能吗?”

三人皆是传阅李昭让人送上来的东西,看完之后的内心何等的崩溃暂且不说,李昭一问,他们是不得不承认地道:“能。”

“那么你们告诉本宫,本宫有杀萧氏的理由?”李昭连问都没问萧氏是怎么死的,一件所谓的物证,衣裳,她的衣裳难道就没有她想要丢弃的?

本来萧氏之死之所以会扣到李昭的头上就是因为李昭素来的为人,她不喜李渊纳妾,这是太原无人不知的事实。

眼下李渊连前朝的皇后都不放过,此事传扬出去有损大唐,李昭为了大唐为了窦氏都有杀人的理由,再有物证,自然而然在有心人的有意为之下,事情都扣往李昭的头上,无非就是要定李昭一个杀人的罪名。

李昭再道:“证明与本宫与萧氏之死有关的衣裳也是她告诉你们的吧?”

一事不烦二主,两件命案间隔的时间那么近,一件接着一件的来,多弄出一个人来还要费些心思怎么培养,倒不如让一个人完全代劳。

“是!”从始至终,在这件案子之前,李昭都没有让人来过问这件案子的事,直到今天才当众问起,李昭一样样的辩驳,就从细微处着手,将那所谓可以将她定罪的证据全都推翻,三司的长官更叫她狠狠的抽脸。

当官当成他们这样,不知都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正好,借此机会把他们全都换下来。

李昭的目光看向他们,“这是关乎大唐公主的案子,三司会审却连我都看得出来的破绽,你们却无所觉,你们的官,当到头了。”

身在其位而不谋其职,德不配位,这样的官都换了吧。

“公主!”听到李昭的宣告,三人都显得慌了,谁能想到李昭的火气那么大,着急地冲着李昭唤一声,李昭道:“此事本宫一定会上折,你们准备准备吧。”

说完李昭即起身而去,李世民和李玄霸同时站起来,李玄霸道:“真是可惜了,还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只此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你们何来的自信能与阿姐抗衡?”

李玄霸想不明白这些一个个的人哪里来的胆子,算计到李昭的头上,还想让李昭栽跟头?

就他们这样的智商和手段,差得太远了吧。

“大哥,我们先告辞。”李世民没有忘记和李建成行礼,李建成站起来道:“一起吧。”

这倒是无所谓,只是却没有一个人问李元吉要不要一起走。

上头的三司长官在听到李昭放话后,此时已经急得站起来,想让人为他们求求情的,可是李建成他们兄弟都准备离开了,谁还想在这个时候管他们呢?

李玄霸指着跪在地上的婢女道:“此人千万不能死了,要是她死了,诸位就不仅仅是丢官那么简单。”

一个婢女竟然敢诬陷公主,李昭还查出她是别人放进公主府的探子,这会儿是打算和她背后的人算算账吗?

“何必留下这等背主之人。”李玄霸丢下话便准备走,没想到李元吉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话音落下之际已经拧断婢女的脖子。

咔嚓的声音传来时,一个个都拧紧眉头,李建成喝斥道:“当着公堂杀人,你好大的胆子!”

“这是我们李家的奴婢,死了也是活该,更别说她竟然还是诬陷阿姐的人。”倒是说得皆是为李昭一般,李建成今天已经够心烦的,不想再和李元吉争执,只是指着他道:“无法无天,你自去向父亲请罪吧。”

李元吉离得婢女近,而且出手迅速,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拧断婢女的脖子,人已经死了,怎么处置李元吉还是让放他出来的李渊去头痛吧,他们都别掺和。

兄弟三人离开,只是李玄霸在离开的时候看着李元吉的眼神透着一股冷意,李元吉冲着李玄霸讨好的笑着,生生将那份不适压下去。

“太子,秦王,卫生。”李元吉在公堂杀了人,三司长官都看着。

是,这是一个敢诬陷公主的人不假,但是这样的生死是不是也该问问正主应该怎么处理才好,当着他们的面杀人,这是挑衅吗?还是压根不把公道放在眼里?

“写份折子如实上奏,你们只要问心无愧,何畏之有?”李玄霸还是好心的,给他们指出一条明路,至于最后的结果会如何,就看李昭想怎么如何对付他们了。

丢下这话,李玄霸跟着走了,李元吉倒是还想留下多吩咐几句,李建成却唤道:“元吉所言,你们一句都不必放在心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忘了你们拿的是谁的俸禄。”

生生将李元吉的后路都断了,李元吉气得瞪向前方,可是被他瞪的一无所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与李归有关的所谓命案都与证明和李昭无关了,萧氏的案子还有杨氏和萧家的人想闹个明白,却在李昭送上那份三司长官都看到过证明萧氏所做所为的的内容绝口不提。

前朝的皇后竟然要杀害一位国公夫人,若是她现在还是皇后无人敢提,可是局势转变,曾经的国公夫人成为当今皇后,前朝的皇后,前朝已经亡了,这个时候的她们地位截然相反。

谋杀皇后罪名不足以让人死吗?足以的,萧家也好,杨家也罢,心知就算李昭现在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萧氏下的事,他们都不敢再寻李昭麻烦。

萧氏一案了结,就剩下远航真人的案子了。一个人证,平阳公主的婢女,偏偏却是一个暗探,未知都有什么企图到平阳公主,而她说的供词有漏洞,证供亦不符,总不能因为她说的没有证据的话就想定一国公主杀人的罪名。

寻常的百姓都不能因为证据不足而定罪,遑论堂堂的公主。

可这事没完呢,三司长官没定下李昭的罪,李昭却拿出三司长官办事不力,手中判下好几桩冤案的证据送上来,而且皆是证据确凿,最后三司长官尽都换了人。

一干臣子……

他们明明是想干掉李昭,为什么那么多人出手都干不掉一个李昭,倒是三司的长官都换了人?

在他们震惊之余,李昭还继续查远航道长一案,人是在她府里出了事不假,这对李昭来说是挑衅,杀人杀到她的府里了,当她的平阳公主府是什么地方了?

接下来一个个藏在平阳公主府的探子都被揪出来,等一个个的人反应过来时,李昭早就已经抽丝剥茧的把幕后人尽都揪了出来,竟然是李元吉。

可是李元吉却在李昭拿出证据后不见了!如此突然的失踪,李渊勃然大怒,命令长安的守卫不惜一切也要将李元吉给他找出来,李元吉杀的人不仅是一个远航道长,还有萧氏,萧氏也是他所杀,目的就是为了栽赃李昭,他想要毁了李昭,李昭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动的手脚吧。

他以为自己被关在府里,消失在人的视线中,就是李昭也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的他还会有能力左右陷害她的,那就是他的机会,藏在暗地里,借着那些人的手,毁了李昭。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李元吉在逃,遍寻不到的时候,宫中传出消息,李渊欲废太子而另立李世民。

消息从宫中传出,无人不惊,可是好些人又觉得理所当然。

大唐的江山有一半是李世民打下的,无论文治武功李昭都远在李建成之上,尤其这些日子关于朝事的争执,简吏一事两人的争执,多数的人都支持李建成不假,但都是一些无用的人,李世民身后的官吏虽然不多,却都是干吏,做事实的人。

而且更有人指出,萧氏与李渊的事好像是李世民的人泄秘的,实则是李建成在背后操纵,是李建成收买李世民的人,让那个人把萧氏和李渊有私情的事传扬出去,目的在于毁李渊名声。

帝王失德便可退位让贤,李建成是想登上帝位,如此他将来的地位才是真正的稳如泰山。

而且,李元吉的所作所为李建成都是知道的,想除李昭的原因是因为李昭已经倾向李世民,本就不如李世民的李建成若是再失李昭的支持,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就会不稳,废太子将势在必行。

李渊正是因为这么多事加在一起,更是忌讳李建成竟然想毁了李渊的声誉而欲取而代之而大怒,意在下诏废李建成的太子之位,让李世民为太子。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长安城风声鹤唳,暴风雨眼看就要来临,多少人担心自己会卷入其中,多少人害怕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暂且不提。

“大哥,你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你的下场只会我一样。李昭,李世民,他们若是联手我们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大哥,拼一拼我们还有可能会赢,若是不拼,我们必死无疑。“

宫中的动静此时传出宫来,传入多少人的耳朵中,又令多少人更加的惶恐,数不清。

“太子,不好了。皇后出事了。”李建成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宫中已经再一次传来不好听的消息,李建成着急地问道:“何事?”

“皇上欲废太子,皇后阻止,皇上盛怒,竟然欲废皇后。”侍卫将此消息说来,惊住李建成还有那到处为人所寻不到的李元吉。

李建成道:“秦王和平阳公主如何?”

想做的事若是在这个时候没有得到李世民或是李昭的支持,李建成有多少胜算?

李渊现在想废后,想废就能废吗?

李世民和李昭现在是什么样的反应,他要从他们的反应中得出他们有何打算。

“大哥,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反应,你该知道的是母亲为了拦住父亲废你都要被废了,父亲和母亲是多少年的情份,父亲现在是魔障了。”

“而且父亲想要废你就是为了让李世民成为太子,李昭,李昭她已经偏向李世民,你还以为可以得到她的支持,想让她帮你?”

“李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自己做过的事你心里也清楚,我若是落入他们的手里,我会说一切都是受你指使的,你现在是不想反要反,想反也得反。”

李元吉提醒李建成,现在的李建成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利,他的人生已经大变,现在唯一能让他翻身的只有一个办法,成为大唐的皇帝,若是成不了,他的下场只会是被废去太子之位,到那个时候迎接他的将是生不如死。

“大哥或许在想,就算你被废了,你还能活着。可是你想想我,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如果你愿意过我过过的那些日子,你只当我什么都没说。”

“被废的太子,想想看扶苏,再想想杨勇,骨肉亲情,天家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不想死的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皇帝。”

提起两个前车之鉴,都是成为未来继承人却惨被废弃的人,下场有多惨,李元吉都知道的事,李建成会不知道。

“你是不是就等着今天,你就盼着今天的到来?”李建成捉住李元吉的衣领,想知道李元吉是不是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就是因为听了李元吉的一些话,然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哥,难道你不怨吗?李昭凭什么高高在上的?你不是恨她吗?我只是跟你一样的恨她,一样想置她于死地而已,我有什么错,你又有什么错?”

李元吉并不觉得自己做这件事有什么问题,李建成只是和他一样,而他仅仅想拉上一个人帮他一起对付李昭罢了,他没错,李建成更不会有错。

李建成看向李元吉,李元吉心急地反捉住李建成道:“都这个时候了,大哥你真的愿意把原本属于你的一切拱手让人。只要我们成了事,天下就是我们的,大哥。”

急急的催促,希望李建成可以下定决心,现在他们不能回头,若在这个时候回头,他们就会输掉,满盘皆输。

“我知道了。”此时此刻的李建成何尝不懂得李元吉说的都是实话,这个时候的他没有退路,只能往前,不成功就只能成仁。

“来人……”李建成终是下定决心,这条路,从来没有回头的人,他已经做了那么多事,也不可能再能回头。

很快长安城再起风云,李建成虽然不曾领过兵,可是长安城里的人,不管是文官或是武官都几乎与他交好,他在长安的日子里总不可能养不出几个自己人,那么这么关键的时候就得用起来。

城门,宫门,都是李建成想做成一些事必须要掌握的。

当然,李建成没有忘记两个人,李世民和李昭。

他们两个都是掌兵的人,本事能力都明白,不想让他即将做的事被人拦着不能动,那么就得把他们拖住。

“大哥,这两个人交给魏征,让魏征去对付,我们还是赶紧进宫,只要我们可以拿到传位诏书,天下是你的,到时候不管你是想放过他们还是杀了他们都由你说了算。”

兵马已经备齐,这个时候能做的事无非就是让人去拖住李世民和李昭。

魏征虽然不同意李建成造反逼宫,但在李建成的再三请求下,不做此事的后果便是李建成被废,眼下的情况岂有李建成再迟疑的机会。

李建成思量也对,李昭和李世民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这个时候一定要让人去安抚好他们,尤其不能让他们出手。

“魏征,两府相邻,你要想尽办法把人稳住。”李建成沉吟终还是吩咐下魏征,魏征一声轻叹,与李建成道:“是。”

李建成似是将最后的事都安顿好了,大步走出去,一个从来不曾上过战场的人今日却着一身铠甲,属于他的战场,他的结局终将揭开。

李建成知道自己没有后退的机会,这一次他要赢,就算明知胜算很低,他还是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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