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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被岑殊看得浑身绒毛一竖,霎时间在人怀里炸成一只蓬松圆润的雪白豹球。

这行为未免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就像人控制不了起鸡皮疙瘩一样,炸毛这种丢人事,其实每只猫猫都不想的。

岑殊到底算出什么来了?

是知道他徒弟跟他宠物是一个人了?

不会吧,如果是这样,那这人反应未免有点太平淡了。

岑殊虽然对雪豹一向宠爱有加,但经过这两日薛羽也能看出来,大佬这人其实很有点子傲慢的再者说,就算是个普通人,被哄骗戏弄了这么久也会生气,更别提被天衍宗供惯了的祖宗了。

因此岑殊如果知道了,大概真的做得出来把他豹皮扒下来垫屁股的事情,而不仅仅是多看他几眼。

现在不扒,总不会是嫌豹豹小,皮毛盖不满一张椅子,要养养等长大了再扒吧?

薛羽在脑内做完分析,觉得自己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退一万步来讲,只要岑殊还没抬手给豹豹掀出去,他这戏就还得继续演。

薛羽打定主意,趁身上的毛还没塌下去,突然张口叫了一声。

屋里两人都看向他,雪豹翻了个身爬起来,一边围着岑殊打转,一边“咪咪”直叫,一会儿拱岑殊的手,一会儿蹭他的背,一副十分急躁的样子。

幼崽的声线本就奶细,急促叫起来时便调高又尖,听着甚至有点凄厉的味道。

一旁颜方毓奇道:“小崽这是怎么了?”

薛羽只恨此时自己小号被岑殊打发走了,不然他肯定要给岑殊翻译一下自己的豹言豹语:主人身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要去看病?

首先就得让他这身毛炸得师出有名。

薛羽虽然分析得头头是道,可心里未免还是略有忐忑。

还没等他再往岑殊身后绕一圈,一只沁凉的手便托住了他的肚子。

岑殊重新将薛羽圈进怀里,手掌安抚性地轻拂雪豹的背脊,将他蓬起的绒绒毛理顺压了下去。

“莫怕,我无事。”他这样冲雪豹说道,态度倒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颜方毓在一旁了然“哦”了一声,笑道:“这小豹子,倒是对师尊很

有些良心。”

他赞叹完,顺势跟岑殊聊起去小药宗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最近太平盛世,颜方毓并不忙着到处出警。

他说他们师门难得一聚,师尊既然要去一趟小药宗,左右他也无事,不如一起跟去。

岑殊随意点头应了。

一直到颜方毓都告辞离开,岑殊都没再提起他刚收入门的小徒弟。

殿中再次只剩下他们一人一豹,岑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撸着雪豹,眼帘微垂,漆黑瞳孔埋在鸦羽似的长睫下,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只是在走神。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薛羽不敢仰头给岑殊敞窗子,只好瑟瑟发也不敢抖地卧在岑殊膝头,却依旧能感觉到大佬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温度好像跟大佬的指尖一样,是凉的。

其实岑殊摸毛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可以说是柔和,可雪豹后背的毛却跟海浪一样,随着对方指尖梳理的动作一浪一浪往起炸,怎么都平不下去。

岑殊也没问他为什么炸毛,只是不厌其烦细致梳着。

薛羽被他摸得有点犯困,却依旧提着精神不敢睡过去,生怕岑殊现在的好模样只是在演戏,肯定会趁着他闭眼的功夫给他剥了。

半梦半醒间,岑殊果然不再撸他了,而是换了把狗头铡刀压在他后脖颈上。

薛羽立马一个激灵,又迅速按住自己开始装睡,心想果真被他蹲到了,岑殊确实会在他睡着的时候铡他的脑袋!

但这狗头铡也不往下落,就一动不动贴着他,岑殊一边架着刀,一边凉凉在他耳边开口:“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究竟是谁?”

那刀刃凉丝丝沉甸甸的,压得他豹脖子不太舒服。

薛羽紧闭双眼装睡,神经却一直紧绷等着那铡刀落下来。

这一等就是一宿,等到他四只爪子都蹲麻了,后背那刀还是一动不动。

这要死不死的滋味实在难受,到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扭身飞起一脚把压在脖子上的狗头铡踢飞出去,边踢还边大骂道:“我就是骗你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失重感骤然袭上他脑子,薛羽只觉得脚下一空,猛地睁开眼睛。

一只苍白手掌从天而降,托住雪豹的脊背,将他揽回自己小臂上:“醒了?”

砰”

屋里的人形小号没胳膊扶着,从床上翻了下去。

失真感如潮水般哗哗褪去,熟悉的迷蒙日光照在他身上。

薛羽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昨晚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是精神压力太大,才在梦里也还卧在岑殊膝头,跟他的狗头铡斗智斗勇了一晚。

这缺德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

雪豹在岑殊怀里张大嘴打了个呵欠,长尾巴习惯性缠上他的手腕,仗着人家听不懂,用一种撒娇的语调“咪呜咪呜”骂骂咧咧。

“可真能睡,我还以为你得等到了地方才会醒呢。”旁边颜方毓笑眯眯叹道。

雪豹懒洋洋抬起头往那边一看,突然发现他们此时并不在岑殊常坐的大殿里,师徒两人正走在院中,往大门口的方向去。

哦……对了。

薛羽迷迷糊糊想起,他们今天是要去小药宗的。

雪豹从岑殊怀里支起两只前腿,往他臂弯外看了看,只见自己小号的房门一闪而过,岑殊脚步未停,显然不打算叫上他的小徒弟。

不带他?

那感情好哇!

他现在还搞不清楚岑殊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好在人豹有别,岑殊跟他豹豹相处还得用猜的,演不好了不容易被发现,但人形就不行了,他怕自己万一腿一软,像拜入师门第一天一样,“啪”地给岑殊跪了,那场面就很难收场。

等他师尊一去三五天见不着他的面,回来时可能就把什么因果线因果柱统统忘了。

好哇,好哇。

人形化身软绵绵躺回床上,安详瘫成一条咸鱼。

虽然岑殊一直没说去小药宗干什么,但小药宗这个地方,顾名思义就是种神草炼仙丹的宗门,标准玄幻小说宗门配置,也是原著里“三力三巧一杂”中的“巧门”,小药宗的修士后来也被称为“巧修”。

“巧”字取得是“投机取巧”的意思,小药宗修士的修炼并不是靠自身实力,而是靠神丹妙药一口一口吃上去的,因此小药宗修士是七门中平均修为境界最高,但实力最弱的一支。

他们的兴趣爱好主要是在种田搓丸子方面,就比较佛系。

薛羽猜测,虽然岑殊嘴上说着无碍,但其实还是要去看病。

毕竟他这个旧疾,一直也挺磨人的。

薛羽昨晚没睡好,此时便大小号双双窝着打盹儿。

雪豹这边便听见颜方毓说道:“本来我给大师兄传信说咱们要去小药宗,看他方不方便改道跟咱们一块,谁知早上收到消息,大师兄说他恰巧就在逍遥谷剑宗办事,到时正好出来接我们。”

哦,那可真够巧的。薛羽闭着眼睛想。

在原著中,逍遥谷就是小药宗的驻地,同时也是剑宗驻地。

小药宗在原著中作为“巧门”,是与“三力门”之一的“剑宗”一起被提及的,剑宗、小药宗也被并称为一谷双宗。

也是玄幻小说标准配置,就得有个一心用剑的死心眼门派,修为不是最高,但擅长跨境界打架。

倒是没想到,距离原著时间线开始还有六百年,后世七大宗门之一的天衍宗现在还穷得一宗上下只有百来个弟子,剑宗跟小药宗便已经有这个渊源了。

就像是“神宝灵植旁边必有猛兽守护”的一样,剑宗修士磨心砺剑,身上大小伤不断,因此剑宗跟小药宗关系相当要好,剑宗弟子常跟小药宗弟子也常常结伴出门历练。

要说起来,这两宗门的关系就跟薛羽的大小号似的,孟不离焦、焦不离

嗯?!

薛羽人形化身猛地瞪圆眼睛弹了起来,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了下去,夺门而出。

大小号离得远了没信号,他的化身不能不跟去啊!

还好两人走得悠闲,等化身拐个弯追上时,他们才刚迈过大殿门槛。

薛羽生怕他们刚一出门就上交通工具准备起飞,那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是孙悟空附体,敞开嗓子大喊:“师父”

两人听见动静转过身来,颜方毓笑眯眯打招呼:“小师弟,这么早上哪儿去?”

薛羽刚想仗着自己人小躺地上撒娇打滚儿,让师兄师父也带他出去玩,忽地想起来自己这个号是不知道两人是要出远门的,只得临了改口道:“去上学!”

“嗯?”颜方毓略显诧异,“今年新弟子上学时间,竟是比我入宗门的时候提前了一个时辰么?”

薛羽“啊”了一声,硬着头皮道:“是……跟人、约好去归一峰吃早饭来着。”

“如此。”颜方毓弯弯眼睛,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

容。

那表情倒不太像是相信了,而仿佛是在说“知道你德行不端,撒个谎也不奇怪”。

薛羽权当看不懂他的笑容真意,装傻问道:“师尊师兄也是要去吃饭吗?”

颜方毓冲他神秘一笑,后又冲岑殊说道:“师尊,不如把师弟也带上?”

岑殊看他一眼,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说:“可。”

薛羽此时也管不了岑殊对他是什么态度了,只矜持地表达了一下他迷茫的态度,然后坚定站在颜方毓身后准备跟人走。

大抵是带着两个拖油瓶的缘故,岑殊没再用神通直接缩地成寸,瞬移到逍遥谷门口,几人是用飞的。

这回有颜方毓的扇子能带着薛羽,岑殊连自己的应盘都没有祭出来,御空飞在两人斜前方。

万丈高空之上,朔风吹得略冷。

扇骨上两人一前一后站着,薛羽狗狗祟祟蹭到自己师兄身后躲风,顺势小声问道:“师兄师兄,你今日灵力恢复了未?有没有算出我跟师尊小羽的因果线为什么这么粗?”

“哦,算了。”颜方毓大方道。

薛羽希冀看着他。

颜方毓:“没算出来。”

薛羽:“……?”

颜方毓回头看他一眼,失笑:“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若事事都能算出来,早就坐等飞升了,何苦还被这红尘磋磨?”

他顿了顿,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道:“我算不出,是因为师尊修为强横,我力有不逮,但师尊算他自己肯定没问题,你若真想知道,不如去问上一问。”

薛羽:“呵呵。”

他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

几人飞了近两日才到,降在逍遥谷外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气候温润,日头很暖,与冷飕飕的天衍宗根本不是一个季节。

空地尽头是一片崖璧,岩石漆黑,峭壁陡立,人站在崖底仰头望去,远处高空一片云蒸雾绕,看不见顶,令人觉得十分有压迫感。

黑崖向左右两侧绵延而去,唯有几人面前的崖璧破开条口子,形成一道十来米宽的峡谷。

那峡壁规整极了,像是有高人一剑将整座山崖劈开,裂口直上直下,连宽度都差不许多。

颜方毓笑着解释:“小药宗所在的逍遥谷便由这耸立群山包围环绕,只

有这条窄峡作为进出口,由剑宗守着。”

此时日头微微西斜,正好滑入山体另一面,四野狠狠一暗。

这山体实在太大了,将太阳遮住后,便只剩漫反射的微弱天光得以照明,黑得像是快要入夜,而那狭窄峡口更是黑洞洞,像只张口欲吞人的巨兽。

薛羽还在仰头端详远处崖璧,只听前方突然有人叫道:“师尊。”

那声音听起来略有干涩,像是已经许久没说过话的样子。

薛羽下意识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一男子从峡谷方向快步朝他们走来。

来人面相看起来比岑殊要大一些,五官端正,嘴角紧抿,有种说不出的沉稳味道。

他打扮得不像个道士也不像个公子,反而像个侠客,黑发抓成一把高高束于脑后,穿着一身玄衣,衬着高大身材愈发迫人。

可这人穿得板正又不苟言笑,肩膀上却坐着一只玉雕的小人。

小玉人只有巴掌大,五官雕得十分精细逼真,长得隐隐还与来人有些相像,身上竟还像真人一样,规整套着一身月白色的小衣服。

一身黑衣、冷面话少、肩坐玉人,来人确实是岑殊的大徒弟封恕。

“师弟。”封恕走到近前,向颜方毓颔首示意后,目光又落在薛羽身上。

与一向是个笑模样的颜方毓相比,封恕是个十足的冷面,但他的冷跟岑殊还不是一种。

岑殊的冷是高居九天不食人间烟火,而封恕冷则是冷血无情,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拔刀砍人。

封恕抿着嘴唇定定看了薛羽两三秒,盯得后者都有点发毛,这才开口:“小、师弟。”

薛羽:?

这个微妙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他身高腿长,一步便跨到薛羽面前,冷不丁单膝折起蹲了下来。

封恕这样挺背蹲着,与还是个少年身型的薛羽几乎是平视。

薛羽还没见过一见面就要单膝跪地的,登时被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连雪豹都在岑殊怀里踢了下后腿。

只见封恕抬起一只手,手背要碰不碰地触了触他的遮眼黑布,拧眉问道:“眼睛,怎么?”

薛羽微微愣了愣,封恕还是第一个一见面就关心他眼睛的人,连跟他关系那么好的小结巴,也是跟着其他天衍宗弟子们一起问的。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颜方毓在他身后叹了一声:“果然老毛病又犯了。”

说着,薛羽眼前一白,黑纱又滑下了鼻梁,露出他一双蓝瓦瓦的竖瞳。

“眼睛无碍,只是咱们师尊新收的小师弟,乃是个兽修。”颜方毓冲封恕扬了扬下巴。

封恕拧起的眉头倏地一松,道:“无事,便好。”

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只油纸包,展开递给薛羽:“吃吧。”

纸包一打开便散出一股微甜的清香,薛羽低头一看,只见里面躺着十几粒雪白的糖莲子,各个都块头很足,糖霜饱满。

薛羽颇有点受宠若惊:“谢谢师兄。”

封恕重新起身,与岑殊寒暄几句后便领众人进峡谷,临走时还垂手摸了下他的头。

薛羽捧着一包糖莲子正有点发怔,后脑勺便被颜方毓拍了一下:“还傻呢,走了。”

封恕并不是一个人出峡谷的,旁边还跟着两三剑宗弟子。

与外人交谈时封恕并不开口,竟是他身上的小玉人在说话,那声音含着稚气,听起来像个孩童。

原著中关于封恕的笔墨着实不多,薛羽只知道他十分喜欢小孩子,甚至在各地成立类似孤儿院的组织,收留无家可归的孩童乞儿。

当年男主角李修然为了抢夺封恕手上的灵草,便是用秘法化成稚童骗取了封恕的信任。

而关于封恕极其有限的描写中,他自己从未开口说过话,薛羽本以为他是个哑巴,今天来看并不是这样。

薛羽回忆一圈,觉得自己对于这个大师兄还是知之甚少。他看了看怀中的糖莲子,忍不住又蹭到颜方毓身边吞吞吐吐发问。

颜方毓倒也没瞒他,说了一些薛羽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与机缘巧合拜入天衍宗的颜方毓不同,封恕拜入天衍宗便是要学习卜卦、寻人,寻的就是他走失的幼弟。

幼弟七八岁走失,那时封恕也才十一二岁,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弟弟,这一悔便悔了一辈子。因此每当遇到孩童,封恕便忍不住帮上一帮。

而他肩头坐着的小人正是以幼弟形象雕刻而成。

封恕不善言辞,便以秘法使小玉人开口代替他说话。

薛羽听罢不禁有些唏嘘。

封恕拜入了主修卜卦的天衍

宗,成了辈分最高的岑殊的大徒弟,原著中却丝毫没有这个“幼弟”的影子,那八成结果是不太理想的。

一行人走入峡谷,明显感到天色猛然昏暗。

人对于黑暗的恐惧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薛羽眼前罩着黑纱,此时更是两眼一抹黑,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人身上靠了靠。

忽然,眼角余光中出现一点渺茫亮色,浮在半空中向他贴近。

“峡谷,岩壁遮挡,少光。”黑暗中,封恕的声音低低在薛羽身边响起,那点光亮是他手上举着的一颗夜明珠,在黑暗中像轮孤零零的月亮。

封恕抬起薛羽的手,把月光放在他掌心,安慰道:“莫怕。”

这样被人当成小孩哄着,芯子是个成年人的薛羽略觉得有些臊。

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脸,他握了握手中的夜明珠,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谢谢师兄。”

又往里行了百来米,前方才慢慢亮起来,原来是左右崖壁上由稀疏到稠密,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在昏暗崖底中照出星星点点的微茫。

薛羽向前望去,借着夜明珠光亮看见前方不远处隐有闪动人影。

几位本在前方引路的剑宗弟子忽地散开,后背长剑“刷”地出鞘握在手中,前后左右将四人围了起来。

“这道峡谷是数百年前由我剑宗前辈一剑劈开,峡壁上依然残留着前辈的剑气。”为首的剑宗弟子与他们解释,“我剑宗弟子便日夜住在峡谷中磨练自己,亦将自己剑气挥砍在峡璧上,这才使峡璧上剑气经久不散,愈来愈强。”

他顿了顿:“于己方便,倒是让几位贵客受惊了。”

封恕摇了下头,肩上小人脆生生说道:“哪里的话,是我等麻烦几位带路了。”

那弟子手中长剑如虹,目光紧盯崖璧恭敬道:“仙长护送天生剑体前来我宗,剑宗自当感谢。”

天生剑体?

薛羽微愣。

原著中只有一个天生剑体。

剑宗未来的所谓代表人物,男主李修然的后宫之一,这时便已出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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