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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父亲沈乘,沈墨兰委屈的泪水瞬间决堤,汹涌而下。

“爹墨兰险些就见不到您了”她起身扑入沈乘怀里,瘦削的双肩随着抽噎声起起伏伏,活像一只刚从狼口脱险的小白兔。

沈乘一面安慰一面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眼角余光蓦地看见紧拢斗篷站于一侧的沈俏,雪白白的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眸色沉沉,眼睫毛颤动间,似有一丝哀切闪过,只一瞬便恢复如常。

“父亲。”沈镇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站出来道:“不是要处理三姑娘遇刺一事么?”

“什么三姑娘?!她是你妹妹!”沈乘扭头瞪了他一眼。

来时的路上,沈乘不止一次叮嘱沈镇到了落梅庄要好好对待妹妹,与她好好亲近,不要把她当外人,沈镇自小是个听话的孩子,从来不曾忤逆过父亲,他虽从连翘的来信得知沈墨兰不是什么好人,但看父亲欢喜得紧,也就默默应下了。

只是没想到父亲竟如此厚此薄彼,当着奴仆们的面把家姐沈俏晾在一边,令身为嫡女的姐姐难堪至此,此刻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二人拉开,哪还记得什么狗屁叮嘱?

感觉胳膊肘被沈俏撞了撞,沈镇默默把火气咽了下去,板着张脸冷冷道:“是,还请父亲公正处理妹妹遇刺一事。”

沈乘由着沈墨兰哭了半天,心里愧疚不已。分别听完沈墨兰和丫环连翘所言事情经过,一拍桌子,端起茶杯就往连翘脑门上砸去,幸而沈镇及时跳出来伸手将那茶杯抓住。

茶水是下人刚沏好的,水温滚烫,若是浇到连翘脸上,那张讨喜的脸可就彻彻底底毁了。

沈镇虽截住了茶杯,可仍有不少茶水飞溅到他手背上,烫得他长眉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阿镇!”沈俏忙拉过沈镇的右手,抬袖擦了几下,又催促下人去取来治疗水火烫伤的药膏给沈镇抹上。

“瞎逞什么威风?!”唯一的儿子因他受伤,沈乘这会儿也冷静了不少,自知不在理,却又拉不下脸面认错,只好黑着脸冷哼一声。

虽抹了药膏,沈镇的手背还是冒出了几粒水泡。连翘看在眼里疼在心底,她不过是个小小一个丫环,却害二少爷为她受伤挨骂,心里尤为过意不去,思前想后片刻,终于咬咬牙,噗通一声朝沈乘跪了下去:“老爷,是是奴婢错了,不该鬼迷心窍去害三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连翘一面认错一面叩头,起起落落,将地板磕得砰砰响。

一下接一下,血混着泪。

留下血痕重重。

沈墨兰双眸一眯,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豆蔻摸着脸上的绷带,闭起眼,脸快埋到地底下去了。

“连翘!你这是干什么啊?!”沈镇急得跳脚,沈俏怕他沉不住气反倒添乱,一把将他拉至身后,自己上前跪下,“爹,连翘是我的丫环,请容女儿为她说两句。”

连翘年纪不大,却是个重情重义的烈性子,当初便是为了护住宿主清白,不惜撞柱而亡。如今沈俏答应替宿主复仇,便绝不会让当初的悲剧重演,否则她这缕寄生魂“专业报复,童叟无欺”的金字招牌便可以砸个稀巴烂了。

“还没有问你管教失责之罪,你还为她说什么话?”沈乘冷着一张老脸说道。他内心并不在乎真相如何,只想着赶紧把这事儿翻篇,现在连翘主动站出来认罪,省事不说,还能找借口立刻把墨兰接回府邸。

他自以为思虑周全,却不知沈俏早就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连翘之所以认罪,是出于主仆情谊。”沈俏平静道,“但是眼下双方各执一词,却全无证据,而这根簪子”

沈俏拿出簪子,嘴角漾起一双梨涡,“到现在为止,还这根簪子的主人究竟是谁,还无从得知,既然爹选择相信墨兰妹妹,不妨就和女儿比试比试,看谁能先一步找出簪子的主人,如何?”

一名小厮上前将沈俏手里的簪子接过,呈到沈乘跟前。

沈乘不知道沈俏打的什么鬼主意,拿过簪子随便看了看,又扔回小厮手中,“这簪子款式普通,簪头的珠子也不是什么上乘玉质所制,想来也不过是下人头顶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找的?”

说着又看向一直伏跪在地的连翘,厉声道:“她能拿着簪子来青樱院行刺我儿,簪子主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沈俏这会儿已被沈镇扶起来,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她的右手斜搭在扶手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扶把,“那按照爹爹的意思,谁是簪子的拥有者,谁便是凶手啰?”

沈乘想也没多想,正色道:“这是自然。”

“好。”沈俏颔首,转而把视线落到沈墨蓝和豆蔻身上,一阵逡巡,“妹妹方才说了,从申时妹妹自客卧移至主卧后,你们主仆二人便再也没有出过院门,是也不是?”

豆蔻犹豫着看了旁边的沈墨兰一眼,沈墨兰迎上沈俏的目光,下巴微抬:“是又如何?”

沈俏凝视着豆蔻,笑着强调,“当真连房门都未曾踏出半步?”

豆蔻原本垂着脸,此刻更是连怯怯地不敢抬眸去看沈俏,直到沈墨兰趁别人不注意在她手背上一拧,她这才皱着眉头点头称是。

“那好来人,把东西给妹妹呈上来。”沈俏捂住丝帕轻咳一声,朝门外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名女随侍托着一个铜盆缓缓入室。

那铜盆底部还沾了些泥,边缘一圈儿焦黑,尽管随侍动作已经放得很轻,纸张烧过后留下的黑色碎屑仍随着她的行动从盆内絮絮飘出。

随侍躬身,将铜盆放到地上。

从铜盆被端进门的那一刻,豆蔻的瞳仁忽地变大,本就惨白的脸蛋就连最后一丝血色都退得干干净净。坐她身旁的沈墨兰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唾沫,杏眼死死盯着铜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当然无法相信,在豆蔻仓皇逃回来后,她明明立刻就派人去把井边的铜盆和冥纸处理干净了,怎么会这么原封不动地被沈俏给找到?!

沈乘微微凝神,“这是”

沈墨兰强压下胸腔内呼之欲出的急躁感,往沈乘身旁靠了靠,再抬头时一双眼睛水雾濛濛,“爹爹,不知道姐姐找来一个烧火盆是什么意思?这和我们出不出门又有什么干系?”

“哦?”沈俏端起茶盏,闲闲挑眉,“既然没什么关系,那豆蔻鞋底沾着的东西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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