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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出道是什么？”
那边白梓然尚未作出回应，好奇宝宝金又凌已经对这一从未听过的名词产生了兴趣。
当然她关注的重点只有一个。
“可以赚钱吗？”
“……可以，”家教真严，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曹歆有点纳闷，不过摸清了小仙女的喜好是金钱之后就好说了，“简单说来就是唱唱歌跳跳舞拍拍照演演戏，上上电视就可以赚不少钱的工作。”
“这么好？”此刻满脑子只有攒钱还债回家一个想法的金又凌果然兴奋了，亮晶晶的双眼看向白梓然，“白姐姐，我们一起出道吧！”
“……不，小凌，长得好看的人才能出道。再说了，哪有曹歆你说的那么简单啊，出道前要经过几年的练习和培训，慢慢培养自己的粉丝圈子，熬个几年，积攒起人气才会有钱赚的。小凌你不是还赶着回家吗？肯定来不及的啦。”
虽说白梓然见到金又凌的第一眼确实有种想帮她出道的想法，但现在这个念头早就消失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娱乐圈好看的人多了去了，真正顺利出道赚大钱的艺人也就头部的2，白梓然有点舍不得把她丢进残酷的娱乐圈。
“梓然，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了，哪儿需要那么久的积累呀？有热度就行了呀。长相跟特长里拥有一个就能出道了，我就觉着凌凌的建议挺不错的，你厨艺这么好，可以走美食博主自媒体的路线当个网红啊，正好我们公司新开展了网红签约业务。现在网上搞中餐的网红多，你做西餐拿手，我们可以打响‘美女西点师’的品牌，等有人气了再开网店……”曹歆越想越觉得可行，越说越停不下来，恨自己没多带一份自媒体签约合同过来。
“……曹歆，你还是饶了我吧。”其他的先不论，无论金又凌用什么性别出道，白梓然都觉得不太妥当，“小凌出道这事儿，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曹歆叹了口气，做出最后的请求：“我们老板看了网上那些视频，特别中意凌凌，说是一定要捧红她，所以对这一单非常重视。呐你看合同，我们承诺会在签约的三个月之内让凌凌出道的，并且绝对保障资源的质量和热度，合同的第一年，收入的80都归你们；她现在还在念书吧？等她开学之后，会尽量给她安排在周末或者晚上的通告，如果有需要，我们还可以给她申请保镖。”
“……”
这条件也太好了吧！
这样一个把条款定得像在做慈善的老板，跟那个只发4000块助理工资的抠门领导是一个人吗？白梓然在心里感慨，果然长得好看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是简单级别的，连抠门的老板都可以差别对待。悦动都这么诚恳了，她已经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了。扭头去找金又凌，对方已经乖巧地坐在一边，摊开为她量身定做的艺人合同开始钻研了，遇到不懂的名词还会询问曹歆。
“这个老是出现的‘经纪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全权打理你工作生活安排的人，我们公司会指派的，一般是我。当然老板说会给你开绿灯，所以也可以由你凭喜好指定我们公司里的其它人。”
“噢……”金又凌单手托腮，若有所思。
“啊，这里，违约责任的第三条，‘乙方原则上三年内不能谈恋爱’，那谈了会怎么样呢？”其实金又凌心里想，自己努力努力肯定要不了三年就能回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人类大概也不会有恋爱的欲望，但是还是很好奇这种反人类条款的惩罚措施。
“并不会怎么样，”白梓然在一旁插嘴，内心余下的一丝怨气还没散去，“开个记者会退出娱乐圈就行了，具体参照夏仪萱。”
“……”曹歆无言，又不好把个中缘由告诉白梓然，只能选择性跳过这一话题，“其他艺人的合同会要求赔偿10倍的违约金，不过老板说给你可以开绿灯。话说回来……你今年多大呀凌凌？太早谈恋爱也不好啊，娱乐圈很多渣男渣女的。”
一提到年纪这个话题，想到万一进了娱乐圈以后要拍戏，坚决得让金又凌远离类似果露的戏码，白梓然赶紧抢先回答一句：“她15岁。”
金又凌：“我18了。”
白梓然：“……”
两人同时回答，却报出了不一样的答案，曹歆愣住了。
“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啦，曹歆姐姐，”金又凌暗中甩出一个“不要阻碍我以后看成人漫画”的凶恶目光给白梓然，随后用手指向合同最后一页的签署栏，写有“乙方身份证号码”的地方，看着曹歆说道，“这个东西，我是没有的哦。”
曹歆：“……？？？”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随后自爆身份的小alpha金又凌把四天前跟白梓然介绍过的背景又复述了一遍，外加她们即将斥巨资的回家计划也一并和盘托出，白梓然最初还有点担心曹歆不信，再一观察，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曹经纪人，除了刚开始有点呆滞，在讲述过程中已经神色如常了。
毕竟曹歆上大学的时候是写过网文的资深腐女，各种设定的同人文看得也不少，接受能力比普通人还是强了一大截的。
“就是这样了，”在金又凌的简要介绍结束后，白梓然不忘做个总结，“现在我姑且是她的监护人，为了方便，才以表姐妹相称。”
“原来如此，”曹歆点点头，停下方才一直在写笔记的手，“没有问题，户口和身份证交给我，两周内可以办妥。至于出道性别，我回去把这事儿跟老板说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合同我拿回去改改，过半个月再拿过来。”
关于户籍这事儿，曹歆前几年有处理过类似的案例，跟一个在工地上发掘到的素人小帅哥合同都快谈妥了，发现对方属于村里老家超生，爹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小哥家里一贫如洗更交不起罚款，出生14年没上过户，文化靠自学，最终靠曹歆托林老板找了关系才办上户口，现在小哥签了大公司，在圈里也有了点名气，偶像圈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小哥很是感激曹歆，接到什么好资源还会请她一起吃饭。
“还有护照啊护照，”白梓然提醒到，“如果要跟那个博士见面的话，我们得办去m国的签证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她行不行。”
“没问题，梓然你把护照给我，签证我也帮你们一起办了。至于陈博士，我以前做节目跟她见过一面，我觉得她应该可以信任。”曹歆在记事本上写下最后一项内容，点开手机相册，翻到两年前的一张合照，解释道，“当时国内做一档科普类的综艺，我们家艺人是嘉宾，陈博士是以m国xx大学首席教授身份来的特约嘉宾，我跟她合了张影。三十六岁了，保养得超好的。”
“我瞧瞧。”
如果说在听曹歆介绍之前，白梓然对这位不知底细的c国裔m国籍博士的信任度只有10，那么在见到正脸后，白梓然的信任度已经上升到了85。
“这么好看啊？而且好年轻。”胸也好大……
“我懂了，白姐姐信任的原则，就是看脸。”金又凌本来站白梓然旁边的，扫了眼手机屏幕，不知道哪里又戳到她不爽的点了，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气哼哼地吐槽，“要是我长得再丑一点，说不定根本就不信我，早早地把我丢出去了喔。”
“说得对，肤浅。”曹歆在一边帮腔。
“哎呀，哪有，我这么善良，会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只是觉得，看面相就不像骗子啦，而且还有曹歆的包票对吧。”
白梓然干笑着，解释得有点心虚，转头望向似乎悄然对她这番言论不甚相信的曹歆，对对方四通八达的人脉关系和超强的接受能力，辞藻匮乏的白梓然只能用一个字来夸赞了。
“曹歆，你真牛。”
“哎，怎么也不如你牛啊，心里都没谱的事儿，几百万说要花就花，”事情谈得都差不多了，曹歆也放松下来，一边收拾自己的文件一边插科打诨，“要不要也资助一下我啊？不要三百万，一千块就行，我也好想回老家哟，刚一次性付清房贷，现在穷得连车票都买不起了。”
“去去去，年薪大几十万的金牌经纪人跟我一个无业游民哭穷？”白梓然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打开门催着她赶紧走。
金又凌的小脸写满戒备：“白姐姐的钱已经先借给我了！曹阿姨请慢走，不送哦。”
“阿姨个鬼啊，刚还叫的姐姐，小丫头片子倒挺会变脸，”曹歆切了一声，挎上包包一脚踩出了门，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回身问道，“等等，所以凌凌你到底多大？你刚还没跟我说。”
金又凌：“18呀，刚刚说了，长得比较显小。”
白梓然：“别听她瞎说，她才15！”
金又凌：“我18了！”
白梓然：“15！”
金又凌：“白姐姐你干嘛呀，我几岁我自己不清楚吗？”
白梓然：“撒谎是不对的，小凌！我是你的监护人，得对你负责。”
“……”
眼看争执就要陷入僵局，曹歆赶着去自个儿手下小鲜肉偶像的通告，赶紧提了个建议速战速决：“争下去没完了，你们现在猜拳决定吧，赶紧的。”
“猜拳是什么？”
哎呀，忘了这儿还有个初来乍到啥都不懂的孩子了。
“就是剪刀石头布啦，你们那儿没有这个玩法吗？”
白梓然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出乎意料的是，素来高智商的异世界高级人种少女，对这个两岁小孩都懂的法则却依旧一脸迷茫的样子。金又凌不是真的像仙女一样对所有事情都能无师自通的，了解到这一点，白梓然觉得自己多少有了点被需要的感觉，还挺高兴的，于是跟曹歆演示了两盘，这回金又凌很快就懂了。
“我知道了白姐姐，我们开始吧。”
一盘定胜负，结果白梓然一上来就输了，望着自己的巴掌唉声叹气，而金又凌挥舞着自己出的剪刀比了个两个耶很是嘚瑟，得意忘形之际把自己的战略给讲了出来。
“其实我们那里也有这种玩法啦，只是我想观察一下白姐姐下意识的出手习惯，就稍稍撒了个小谎，哈哈哈哈。刚刚出手十次，有5次都是布，白姐姐出的时候也太不动脑子了吧，一下子就被我看穿了。”
“好哇，你居然作弊！”果然不能小看这姑娘，猜个拳都那么多鬼点子，再一次中招的白梓然感觉智商受到了鄙视。
“略略略，兵不厌诈嘛白姐姐，”金又凌扬了扬手里的成语字典，“这个成语我大前天翻字典刚学的，白姐姐要是不懂意思，我还可以解释给你。”
“……不用了！”白梓然气结，转头盯着曹歆说道：“刚刚那盘不算，我们重新比。”
“哪有这样的啦！愿赌服输哦，就算白姐姐你年纪大也不能耍赖呀。”
“先撒谎骗人的到底是谁啊？”
“……”
曹歆：“……”
……不知为何，感觉以后她的生活，好像会变得更热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