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扫雨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江阁网www.sanjiangg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姬和将殷夏放在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将人半圈在怀中。

“去哪?”殷夏问。

“回宫。”

殷夏闻言连忙按住他的手:“等等!”

姬和毫不留情的撇开,一甩缰绳,催马前行。

“子珣,等等。”

姬和不理会她。

殷夏与他夺缰绳,却被姬和空出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捏住了双腕。

她挣脱不开,有些恼了:“放开我。”

“不放。”他总算大发慈悲的开口了,然而吐出的两个字却险些把殷夏气死。

“我生气了!”

姬和回之以一声没所谓的哼笑。

殷夏简直要炸毛,浑身乱扭,使出吃奶的劲儿和他作斗争,最后却没有取得任何成果,只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最后她凶恶的盯着身前他攥住自己双腕的那只手,作势咬了上去。

他修长的玉手纹丝不动。

殷夏咬住他柔软的大鱼际,控制着力道满含威胁意味的磨了磨。

他的手突然一抖。

唔?

她下意识的卷了卷舌头,那只手突然触电一般撤走躲开了。

殷夏费力的回身看了看他,见他这会儿面色十分难看,于是摸摸鼻子,有几分心虚的掏出一块手帕,将他手上的口水轻轻擦干净了。

谁知他的面色却愈发不好了。

殷夏:有几分不妙的预感。

她纠结片刻,勉为其难的向后挪了挪,身子向后靠去。

谁知姬和突然翻身下了马。

殷夏险些仰躺过去!

等到她坐稳身子,姬和已经拉着缰绳走在前面,沉默着牵着马儿了。

殷夏瞧着他的背影,突然道:“我和李瑾元只不过是偶然遇见。”

他身形一顿,继而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我走的急,没来的及和你说。当时托了一个扫地的小门童,让他转告你,我去了国子监。”殷夏耐心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

殷夏皱了皱眉,转而细细说起今天这些事的缘由:“当时郑冶朝我跑过来......”

姬和一言不发的听完了,眉心间的郁色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你很舍不得郑祭酒?”

“啊......”殷夏全力的后仰脖子,望了望天

空,然后头向前一甩,坐直了,“是有点儿。”

“不过也没办法。”

姬和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我们等一等郑冶罢。”她拉着缰绳这头,借绳子晃了晃他的手,“不然和祖父分开之后,京城就再也没人等着他了。”

“不必。”

“可是......”

“郑祭酒不会走的。”

殷夏睁大双眸看着他。

“鸠九。”姬和淡淡的吩咐道,“把祭酒大人好生生的请回来。”

乌衣卫领命而去。殷夏盯着那道黑影消失在天边,又回过头来看着他。

心头突然涌上陌生的感动,她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姬和停下身,那马儿前行两步停在他身侧。

他站在马下抬头仰望她:“你方才说你没有办法......”天边的云霞和马背上的她映在他醉人的眸子里,他带了点笑意,狭长的眸子一弯,那瞳中的盛景便如同被搅乱了的湖面似的晃动起来。

晃得殷夏几乎不知今夕何夕,只听到他的嗓音含着魔力似的响在耳边,“但是我有办法。”

“以后有什么单靠自己实在办不到的,”他朝她伸出手,满含着诱惑,宛如魔首致命的邀约,“要不要试着......来求求我?”

殷夏将指尖放在他的手心,他握紧一拉,那个原本需要他仰望的人儿便毫无抵抗的、乖顺的落入了他的怀中。

姬和与她十指相扣,带着她踏入了宫门。

“明日午后,随我去见贵妃吧。”

殷夏低着的头深深地点了点。

姬和早上总是早早地出门,而殷夏却一向睡到自然醒。

这日,她难得起得早了点,坐在梳妆台前挑着发簪,身后的婢女正细心地梳着她如缎的长发。

她身穿杏色长袄,胸前饰有秀鸟衔花图,下裙是偏暗的橘色调,绣着百鸟和花团。

最后殷夏跳了一支淡粉色簪花步摇,插在梳好的发髻上。

粉和红将她整个人衬出与平日不同的娇艳秀美与灼灼动人。

她站在廊下望向宫门,回神之后觉得可笑,他午时才会回来,她倒早早地开始盼着了。

刚要回身入殿,却见宫门处还真走进一人。

只不过不是他,而是一个谈吐不凡的婢女。

而且,竟是专

程来寻她的。

“菀青?”

殷夏点了点头。

那婢女见找对了人,行了一礼道:“贵妃娘娘有请。”

殷夏怔了一下,不是说午后吗?如今他还没回来,贵妃怎么就早早地来请人了?

不过都被人找到眼前了,她也无法再推脱不去,只好带上自己的雪玉无痕膏,随那婢女走了。

那婢女将她往御花园引,解释道:“娘娘在亭中等您。”

殷夏安静的跟着她,在绕过假山的时候,旁边的草丛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

她随意的瞟了一眼,看到草丛上伏着的东西后却不由得住了步。

那婢女见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了然的“啊”了一声。

“是那只病猫。前两日娘娘让把它丢远点儿,结果那个惯会偷懒的春兰竟扔在这里不管了。”秋茗不满道,“这两日还犯懒推说头痛不肯起身,我看她是欠收拾了。”

她上前两步要把它抓起来,殷夏连忙出声:“别动!”

她倒是听人劝,当即便停下了,谁知那猫却疯了似的见人便攻击,扬起爪子挠了她的手背一下,然后碰瓷似的身子一歪倒在一旁。

它全身肌肉痉挛着,歪嘴流涎,那本十分漂亮的瞳中满是恐怖之色。

殷夏的心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眼睁睁的看着那猫四肢强直,口吐白沫,最后一动不动,没了声息。

秋茗三催四请也不见她动,耐着性子又唤了一遍她。

她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松了口气,转身便要在前面引路,谁知身后那一路上都表现得规矩守礼的姑娘,突然拽住她的小臂,急匆匆的把她扯到池塘边。

她再好的涵养也要忍不住生气了,而且......秋茗悄悄瞟了瞟不远处的亭子贵妃就在那里看着呢。

在宫中混的明白的宦官宫女都知道,长乐宫中有一个特殊的丫鬟。

她虽举止礼仪让人挑不出差错,平时也足够无声低调,但是像她们这些人精儿多看两眼便知道,她和他们不一样。

起初遇见的时候只是纳罕,那位尊贵的公子身边竟多了一位随侍的婢女,而且两人似乎十分熟稔。

要知道,他一贯独来独往,多少女子想近他身周都难似登天,那女子能常伴

他左右,当真是一份独一无二的殊荣。

她不免对这人多了几分留意。

后来,她在二人的眼神和细微的动作中,发现了一些撼动她心神的暧昧端倪。

从那时起,她就不觉得自己和对方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了。

况且,前段时间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如今想来,还禁不住暗自惊心。

栖梧宫中有一位好事的下等宫女橙香,在途经长乐宫的时候向院中看了一眼,不知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当即殷勤的报到了贵妃那里。

她与贵妃在殿中密谈时,秋茗就候在门外。

还记得橙香出来的时候,冷笑一声,面上妒色难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也敢不自量力的攀上那位大人。”

秋茗原本以为,那一时得了那位公子欢心的女子,将迎来一个凄惨的下场。

谁知那位公子与贵妃一番长谈之后,贵妃却没有动她分毫,反而将告密的橙香唤来,懒洋洋地说:“你说......是取你这双四处乱瞟的眼睛,还是不懂安生的舌头?”

“自己选罢。”

她听到了那宫女的惨叫,不过到最后也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因为她再也没见过她。

橙香也确实是个头脑不清楚的。

于明面上,那女子伴随的是威远侯府世子的身侧,不管她是惑上媚主,还是居心叵测,第一个该管这事的,是长乐公主,而不是深宫中的贵妃。

长乐公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个糊涂的倒上赶着怂恿贵妃越俎代庖了。

所以,就算当时她没触到那位公子的逆鳞,待贵妃回过神来,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她们这些婢女,日日伴在贵妃左右,即使断绝好奇,也不免知道一些秘事。

比如,威远侯府的二世子,与长乐公主并非血亲。

他本不是什么天潢贵胄,而只是一介卑微的贱民。

但是他那出身风尘的姐姐,勾住了当今圣上的心,只手便包揽了帝王的雨露和君恩。

于是她一人得道,带的她那失散多年,最终流落至京城弟弟鸡犬升天。

贵妃,长乐公主,甚至当今圣上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

因为这本就是他们三人的一个交易。

贵妃因着出身,受了不少的口诛笔伐,她深知其

痛,所以宁愿在人前与他装作陌路人,也想让幼弟有一个免受欺压的身份。

而当时威远侯府的长乐公主寡居寂寞,她便起了心思向帝王哀求,让他那好姐姐收了弟弟做义子。

之后长乐公主与皇上一番密谈,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贵妃那乞儿一般的幼弟,摇身一变,变成了威远侯府经年养在外面的小世子。

不过不久之后,那驻守漠北的真正的世子魏子瑜,便得了圣令回到了京城,想来这便是皇帝给长乐公主的许诺。

故而那知了几分内情宫女,在看到魏子珣与婢女亲近之后,才会自作聪明的禀报贵妃。

孰不知她这一举动,等于是在明明白白的说,她知道威远侯府的二世子,与贵妃关系匪浅。

她们为奴为婢的,知道一些事不打紧,只要嘴严心稳,权当自己不知道便是了。最忌那些行事浮躁的,让人觉得她心里头的秘密揣不了三天。

世子那厢与贵妃这头加起来,只拔舌或挖眼,倒也算仁慈了。

贵妃好几次都想见一见她弟弟看重的这个女子,却总被他捂得严实。

他终于松口,还是因为那次贵妃有意无意的提了给他娶妻一事。

他觉得大家闺秀无趣,将门虎女又少了几分可怜,贵妃给他挑来挑去,挑不到一个他满意的。

最后干脆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不把你心中那个好的带我来给我瞧瞧,你可休想迎她进门。”

本与他说定了今日午后,但是贵妃存了心思,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先探一探这姑娘的为人品行和脾性,这才等在亭中,差她去请人来。

婢女盯着面前突然举止无端的姑娘,心想,若是娘娘这关过了,你得到的可是多少人做梦也求不得的如意郎君和泼天富贵。

可是在这紧要的关头,怎么突然就掉链子了呢?

殷夏毫不体面的从脚边捡了个碎了一半的瓷碗,冲洗干净后,伸手去接池塘边的瑞兽嘴中,流出的清水。

像个毛躁的乡野丫头。

她瞟了一眼贵妃,将自己的小臂从她手中□□,低声警告道:“小姐莫要胡闹!”

她觉得自己苦口婆心,循循善诱,这小姐合该领情。

谁知她比她气势还盛,不由分说的又拽过她的伤手,劈头盖脸的道:“你才在胡闹!”

“那只猫得了疯病死了,它挠你这一爪子,已经把病毒埋在了你的血肉里。”殷夏摄人的目光盯住她,“你不要命了吗?”

婢女被她的语气和表情吓住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惊惧之下,不可置信的盯住了自己那小小的伤口。

都市言情推荐阅读 More+
太皮是会被杠的

太皮是会被杠的

飞天杂杂
流量大明星穿越成了仙侠世界最强超灵力者—云笑然(然而有一身盖世灵力有何用?他不仅不会用,还怂。)
都市 连载 2万字
重返初三的十六岁

重返初三的十六岁

云端上的翅膀
我真的穿越回到了学校时期,但规则不让我改变任何结局,那让我穿越回去干嘛呢?搞笑去?
都市 连载 6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