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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 老夫人对待下?人,其实比太太更严苛。

然而现在是非正常情况啊。

哪怕老夫人对待下?人再严苛,但却不会像没了理智的太太一样, 喜怒无常, 说打谁就打谁, 压根不讲对错。

两害取其轻, 丫鬟婆子?们看老夫人的目光, 宛如在看救命恩人。

巧姐儿更是差点没抱住老夫人大腿叫一声亲娘。

作为端阳郡主身边最体面的头等大丫鬟, 此刻的巧姐儿面颊红肿,发鬓凌乱, 从未有过的狼狈。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 都不用多问, 便知道这必然是自己那个好侄女的杰作。

老夫人没说话, 犹自往房内走,巧姐儿往殷勤地上前帮她撩开珠帘, 二人才一进去, 便听哐当?一声脆响,一个青瓷花瓶在二人面前碎为数掰。

一块碎片还蹦到了老夫人鞋面上。

得亏她今天穿的是绣鞋,鞋面上凸起的刺绣帮着扛了一下?,不然她这脚,估计就要遭殃了。

老夫人望着状似癫狂的端阳郡主,眉头拧成了疙瘩,沉声说:“都下去。”

巧姐儿等房内伺候的人求之不得, 赶紧下?去了,老夫人犹自走到端阳郡主跟前,注视她良久,忽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又轻又脆, 端阳郡主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面颊,像被人掐住了咽喉,整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姑姑竟然打她了!

生平以来头一次的打她了!

端阳郡主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颤声道:“姑姑!您……您怎么打我?!”

老夫人沉声喝道:“我?打的就是你!”

她用手指头戳着端阳郡主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现在,可还有半点侯府当?家主母的样子了?你是想让侯爷休了你吗!你别忘了,你虽是侯府主母,可你没为侯爷生下?一子?半女,倘若侯爷硬起心肠治你个‘无所出’的罪名,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老夫人喘了口气,指着自己灰白的发髻,痛心道:“你再看?看?我?,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根上的人了,就算我?想保你,可我又能保你到几时呢?我?保得了你一时,我?还能保得了你一世吗?柔儿,

你要学会为自己的后半生做打算啊!”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起来。

大概是被老夫人的泪刺着了,也?可能是老夫人说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总之,端阳郡主就像被针戳了一个洞的气球,所有的力气泄了个精光,一下?子?瘫软在地。

难道必须要她对那个杀了她孩子?的仇人笑脸相迎吗?

不,我?做不到!

端阳郡主心中嘶喊,仿佛所有的血液全都聚集在了眼周,撑的眸底一片猩红。

她望着老夫人,痛苦道:“姑姑,柔儿该怎么办啊?”

老夫人没有立马回答。

就在端阳郡主以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听对方一字一顿,慢慢道:“给清河侯府,再添一子?。”

另一边,兰若寺。

今天沈幼汐没有像前些天那样,天一亮就往京都跑,而是老老实?实?待在了寺庙里陪云氏。

天香楼有周怀山操盘,美人阁交给了徐氏和赫连熙幼,她这个总舵手,完全不必亲自上阵盯盘。

但她到底不是个安静性子,青灯古佛下?强制捱了小半日,便再也?坐不住了,在蒲团上就跟只虫子似得扭来扭去的。

云氏看的直摇头,低声对她说:“我?昨儿个听说,寺里今天有场法会,你要是坐不住,就去那边看?看?吧。”

听一群老和尚讲经,同样很无聊。

但再无聊,也?总比坐在这里敲木鱼强吧。

沈幼汐欣然前往。

可到了那里才发现,云氏的消息出错了:法会在半个月后,并非今日。

不过今日也很热闹。

一张铺了红绸的几案后,一个年长的老僧正持笔蘸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面庞稚嫩的小沙弥。

几案前则排着一串长长的队伍。

皆都穿着光鲜,一看?就是富贵之人。

但却清一水的全是男子。

沈幼汐好奇地望着这群人。

兰若寺香火旺盛,从不却善男信女。但既是善男信女,便有男有女,像这种?清一水的善男场面,她在这兰若寺内住了九日,还是头一次遇着。

恰逢一名扫地僧在旁清扫落叶,她忙过去,合掌行?了一礼后,方问道:“师傅,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啊?”

扫地僧回了一礼后,

方回道:“回女施主,那些施主们,都是前来献供奉的。”

沈幼汐好奇:“献供奉?是捐香油钱吗?”

扫地僧摇头道:“是捐素斋。”

遂向沈幼汐讲说何?为捐素斋。

原来,兰若寺每年中秋都会举办一场法会,又称禅茶会:信众们上半日听大师宣讲佛法,沐浴佛光,下?半日便在寺中享用素斋。

素斋何?来?

自然是有人捐供。

何?人捐供?

那这包揽的人群范围就广了,有心中向佛的权贵之家,也?有想要趁机扬名的酒楼茶肆。

毕竟兰若寺盛名在外,一场法会聚拢的人,不说上万,数千还是有的。

而千人千张口,口口相传,只要够出色,想不扬名都难。

沈幼汐听的双眸晶亮,合掌朝扫地僧揖礼谢过后,当?下?便出了兰若寺,直奔京都。

半个时辰后,周怀山兴奋的一拍桌子?,哈哈笑道:“沈姑娘这法子?妙!如此以来,咱们天香楼的名气,一下?子?就能响遍京都了哈哈哈!”

只要天香楼名气打出去了,何?愁没生意?

生意好了,那钱财自然就滚滚而来了。

沈幼汐也?兴奋的搓手手。

可偏偏就有人喜欢破坏气氛。

就听一道声音清冷说:“佛门重地,忌食荤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香楼的火锅底汤,用的是牛骨和猪骨熬制的吧?还有炒制底料的油,用的也?是牛油和猪油。”

像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周怀山通身燃烧的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是啊,佛门重地,忌食荤物。

可他们天香楼的火锅从用油到底汤,全是荤的啊。

涮菜更是以牛羊卷为重。

跟素斋半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如果法会那天他们送上一锅肉香扑鼻的火锅,倒是也能够出名被庙中众人乱棍大打出的臭名。

周怀山沮丧地望向沈幼汐。

沈幼汐没看他,正磨牙望着对面的锦衣少年。

她就没见过这么能扫兴的人。

虽然对方说的话在理,但就不能换个委婉点的说法?至于招呼都不打一声兜头就是一盆冷水往下?泼吗?

什?么仇什?么怨哦,这还是合作伙伴该有的态度吗!

这分明就是故意

拆台的对家!

沈幼汐牙齿磨的咯咯响,在对方挑眉耸肩表示无辜时,唇角一勾,冷笑道:“世子?爷说的对,我?们天香楼的火锅,的确不能在法会上出现。但是”

她将胳膊肘往桌面上一搭,身子微微前倾,逼近对方,注视着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凉声问道:“世子?爷,我?有说过要将天香楼的火锅送去法会上吗?”

世子?爷赫连修:“……”

天香楼除了火锅还有别的特色吗?

赫连修剑眉微挑,问:“哦?不送火锅,那你送什?么?”

说完,也?将胳膊肘搭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望着少女清澈透亮的眸子。

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两人鼻头间的距离不足一指。

彼此间的呼吸都开始纠缠在一处了。

这流氓!

沈幼汐心中暗骂了声,不答反问:“想知道吗?”

赫连修配合地点头:“嗯,想。”

想就好。

沈幼汐身子往后一靠,歪头望着他,笑吟吟道:“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呀。”

赫连修:“………………”

这女人!

眼看俩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周怀山忙强行挤进来插科打诨一通,末了,才问道:“沈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法会上我?们到底送什?么啊?”

“豆腐。”

赫连修:“……?”

周怀山:“……?”

沈幼汐本来还不怎么确定这个朝代到底有没有豆腐这种?东西,不过现在她确定了。

周怀山和赫连修,都非寻常人,尤其是赫连修,定国公府世子?爷,高贵着呢。

这么高贵的人都不知道何?为豆腐,就说明世人还没有把豆腐做出来。

哎又是一条生财之道啊。

心里那点因为赫连修搅场子而带来的不快瞬间飞的没了踪影,沈幼汐提笔蘸墨,唰唰写满了半页纸,正要叫小二让他照着单子?去采购,忽又想到自己这写的也?算是生财秘方了。

不能顺便交给旁人。

得由信任之人去办。

于是便又转道递给周怀山,说:“周老板,找个可信之人,按照单子?把这些东西都买回来。”

周怀山见她神情郑重,当?下?也?敛了神色,肃容道:“沈姑娘放心,我?亲自

去办。”

他将那单子?小心地折好揣进怀里。

沈幼汐笑道:“那倒不必,周老板还是找个可信之人办这事吧,我?还要教他怎么做豆腐呢。这可是件苦活累活,我?可不想天天站在石磨前受苦受累。”

沈姑娘连偷懒都偷的光明正大,周怀山哈哈哈大笑,见沈幼汐起身,忙问道:“沈姑娘这是要走了?”

沈幼汐点头道:“嗯,我?出去溜达溜达。明天再过来教你们做豆腐。”

余光瞥见旁边神情复杂的赫连修,她笑着邀请道:“世子?爷要是无所事事闲的没事干,就也过来看看?呗。”

哼,看?你明天还有没有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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