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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半,钟景耀神清气爽地走进云顶会所,眉梢眼角都流淌着笑意。
“表哥,谢总已经到了。”刘永平迎上他,激动压低嗓音,“他问了不少的问题,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耀阳,你也知道拏云这几年投资的项目,能让他本人亲自出面的不多。”
“嗯,我跟你表嫂周一去领离婚证,谈妥了。”钟景耀愉悦勾唇,“今后,耀阳就是我的了。”
刘永平激动竖起大拇指,“速度!”
他不喜欢江月然,长得确实漂亮但心机太深,比不上闵淑玲贤惠大方。
离了正好。
“差点没离成,不说这个了,带我去见谢总。”钟景耀低头整理了下身上的外套,艰难按捺住澎湃的心情。
近几年,拏云资本投资的项目,几乎都是谢元青的特助出面洽谈。能让他本人亲自出马,目前为止,只有一家做机械外骨骼的科技公司。
不过两年,那家公司就成了业内的龙头,军用民用的外骨骼同时开发,并拿到了二轮投资。
上市是早晚的事。
而另外一家打动谢元青,亲自出面洽谈的互联网公司,目前已经在申请ipo。
耀阳能被他看上,还把风飓资本的江闻之吸引过来,基本上十拿九稳能拿到投资。
他以不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利益,还重获自由,不算亏。
“谢总也刚到没多久。”刘永平笑起来,带着他一块返回谢元青定的vip包厢。
钟景耀不是第一次见谢元青,看到他依旧嫉妒。
五年前钟家破产,他带着江月然闯进谢元青26岁的生日会,将她送进对方的总统套房,期望换得资金救钟家。
不料江月然被赶了出来。
也是那晚,他碰了一直看不上的江月然,导致她怀孕。
“谢董,这是我们耀阳的创始人钟景耀钟总,耀阳未来的发展和业务构架,他比我熟。”刘永平热情作介绍,“钟总,这位就是拏云资本的谢董。”
钟景耀礼貌伸出手,“你好。”
“坐吧,你们公司的资料我已经看过,想听听你们未来的发展规划。”谢元青伸手跟他虚握了下,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
江月然怎么会看上这么愚蠢,又贪得无厌的男人?
二十分钟前,小外甥发来他们的离婚协议,江月然看似给钟景耀好处,协议上全是坑。
“耀阳在云城有三甲医院作为依托,目前已经完成跟市内所有公立医院的对接。”钟景耀拿过刘永平递来的资料,侃侃而谈,“已完成对接的医院中,主任医师占了八成,下一步,平台会为医生开通收费服务。”
平台有外公当院长的医院托底,又接入外公家的药店进行同城送药,问诊开药、病房预定都能在网上完成。
这也是用户不断增加,并且都是真实用户的原因所在。
“平台用户活跃度的数据有吗?”谢元青淡然掀唇。
等江月然拿到耀阳的股份,他可以考虑投资。钟景耀不行,这个人太好高骛远不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有。”钟景耀偏头看刘永平,示意他打开平台的数据检测。
没了江月然,他依然能闯出一番事业来!
……
江月然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踏实,直到自己像是被一团火包围着,才热醒过来。
小包子不知何时溜进她的房间,爬上她的床,缩在她怀中呼呼大睡。
她低下头,无奈注视他片刻,伸手拍他,“江逾白,你要不要去游乐园了。”
离婚后,她得给小包子制定详细的训练计划,外语、散打、钢琴、美术等等,凡是他想学的,都让他学。
在原著中,他追求小青梅时,竞争对手在小青梅的生日会上,演奏了一曲高难度的钢琴曲,借此羞辱他的出身。
他当晚就发病住院,梦里一会是妈妈冰冷的遗体,一会结了冰的河水侵入肺腑,虐的不要不要的。
“妈妈?”小包子迷糊睁开眼,看到她,腾地一下红了脸,含糊出声,“爸爸走了,我担心你害怕。”
婆婆说,爸爸昨晚就走了。
妈妈一定很不开心。
爸爸每次回来,妈妈都会哭,会一个人坐到露台的护栏上发呆。
会跟他说,要找个很高的地方把他丢下去。
“妈妈不怕,起来去刷牙洗脸,一会带你去游乐园。”江月然被他萌的心软,“你要是不起来,我们今天就不去了。”
“要去!”小包子掀开被子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哒哒哒往洗手间跑,“妈妈,年年会自己刷牙,年年要去。”
江月然轻轻笑了声,不疾不徐起床去洗漱。
收拾干净,她换上瑜伽裤和运动背心,带着小包子去三楼健身房,教他扎马步。
“妈妈,年年学会了,是不是就能保护妈妈了?”小包子攥着小拳头,两条小短腿不住发抖,“可是好难啊。”
他一定要学会,这样爸爸打妈妈的时候,他就不用躲在柜子里哭。
“很难就算了吧。”江月然忍住笑,佯装无奈,“妈妈自己保护自己。”
“不行!”小包子的眼泪滚下来,边哭边嘀咕,“年年可以的,年年要保护妈妈。”
江月然又想笑又感动,还有一丝说不清的难过。她曾经也想保护妈妈,进入叛逆期后就彻底忘了,她开始变得易怒,变得不可理喻。
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
她怨恨渣爸,怨恨妈妈每天盯着她的成绩,盯着她是不是早恋。
“妈妈,年年真的可以。”小包子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年年不难受,年年很厉害。”
江月然拉回脱缰的思绪,脸上露出笑容,“今天坚持五分钟,明天十分钟,去练拳吧。”
小包子愣住,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背飞快擦去眼泪,“年年歇一会。”
江月然揉揉他的头顶,戴上拳套去练拳。
结束晨练下楼,保姆一脸为难的等在楼梯口,说钟夫人来了她没给开门。
“不用管她,我一会带年年出门。”江月然不是很在意。
小包子听说奶奶来了,小脸垮了下去,嘴巴死死抿紧。
“年年跟妈妈出门不能闹哦。”保姆脸上浮起慈爱的笑容,“他越来越乖了。”
先生昨晚没留下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嗯,我们去洗澡一会就下去吃早餐。”江月然笑笑,牵着小包子的手送他回房洗澡。
钟夫人估计也是来逼她离婚的,不愧是母子。
估计闵淑玲昨天被刺激到,打电话告状了。
“年年不喜欢奶奶,她说年年是野种。”小包子闷闷不乐,“能不让她进来吗。”
奶奶特别凶,总跟他说有了弟弟爸爸就会不要他,因为他姓江是野种。
“能。”江月然心中一动,又忍不住想他的身世。
钟景耀想要他的抚养权,钟夫人却骂小包子是野种,是因为姓氏的原因,还是真的有隐情?
吃完早餐开车出门,钟夫人还在门外。
她被晾在门外一个多小时,估计憋坏了。看到江月然的车子出来,不顾死活地冲过去拦路。
“有事?”江月然停车降下车窗,态度冷淡,“我家不欢迎你。”
“江月然你可真够不要脸的,我儿子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了你这个祸害,自己对公司不闻不问,还好意思指责我儿子不会管。”钟夫人破口大骂。
昨晚上她接到闵淑玲的电话,说动了胎气,当时就恨不得冲过来,亲手掐死江月然。
她竟然敢当着员工的面,数落闵淑玲的不是。
“说完了?”江月然弯了下唇角,升起车窗,松开刹车加速开出去。
闵淑玲受点委屈都不行,出了钱让他们一家重新过上好日子的原主,反倒被嫌弃到骨子里。
难怪会养出钟景耀那样的人渣。
“江月然你给我回来!”钟夫人恨恨咬牙,一扭头,别墅大门重重关上,气得她险些背过气去。
离婚!说什么她倒要让儿子跟这个女人离婚!
……
9点半,江月然带着兴奋到一路上都想要尖叫的小包子,开车到了游乐场外。
她没来过游乐园,功课是吃早餐时临时做的,完全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转了两圈找到空位停好车子下去,娘俩的反应大相径庭。
“年年看到车轮了!”小包子开心得不行,“好大的车轮。”
江月然:……
那是摩天轮,是你第一次跟小青梅告白的地方。
检票进场到了摩天轮下,翁复生打来电话。
江月然说了自己的位置,抬头就看到谢元青,带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和翁复生一起过来。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气质沉稳,长相俊美的男士。
那位男士跟谢元青差不多的年纪,穿着亚麻立领休闲衬衫,搭配卡其色休闲长裤,身姿挺拔。一身浅麦色的肌肤看着健康又力量十足,很性感。
她笑了下,挂断电话朝他们挥手。
穿着白衣黑裤休闲服的谢元青,眉眼间的冷冽被冲散,有种大男孩的干净清爽和健朗,意外的好看迷人。
那位不认识的男士,反而有几分精英的范儿。
“我叫翁绍珩,小弟弟你叫什么呀。”跟着谢元青一块来的男孩看看江逾白,又抬头看看谢元青,小声嘀咕,“你是小舅舅的孩子吗?”
江月然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小包子。
翁复生满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元青也看着小包子,目光幽深。
仔细看,这奶娃娃确实有几分像他。
可他之前并没有见过江月然,也没交过女朋友。
“确实像。”站在一旁的江闻之笑了下,说这话时,他下意识看了眼江月然,眉头微动。
他们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