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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付盈晏说的小声,脖子疼一般是落枕,而他显然不是。

萧翌修又不说话了,她晕沉沉的想,他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开心呀?那张脸就跟冰冻住了一样,就算是笑也实在瘆人。

这一想,后背的汗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鸡皮疙瘩。

付盈晏耷拉着脑袋,视线突然盯上萧翌修翘起的那条腿,那靴筒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看什么?”头顶上的那道声音问道。

付盈晏扬起脸,眼睫轻扇两下,显然惊慌未去:“我……陛下,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什么?”萧翌修皱眉。

“你离我这样近,风寒会传染的。”付盈晏提醒,“太医没叮嘱你吗?”

她见对方不说话,记起那太医已被他给废了,别的人肯定也不敢说。

付盈晏干脆自己站起来,往着桌子走去。那里还留着汤药罐子,正是她喝来退热的那些。

取了一个干净的瓷碗,倒了些药汁进去,清苦的药味儿钻进鼻子里,她现在也闻不到了。

转过身,付盈晏看见萧翌修还坐在原处,窗扇已经投进淡淡晨光,天很快就会亮了。

“幸好,药还是温的,”她小心将药碗送到萧翌修面前,“陛下喝些,可预防风寒。”

“预防?”萧翌修垂眸,眼神落上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两只白皙的手往他又递进了些,就差直接塞进手里。

“对,生病最难受了。你看,我喝了都管用的。”付盈晏认真道,“我小时候生病,不喝药,头晕差点掉进井里去。”

那次乳母不在,她独自难受的在小屋里哼唧,可还有人拖着她去井边洗衣服。从小到大别人都不喜欢她,笑她笨,所以哪怕是有人一点点好意她都会记在心里。

昨晚萧翌修帮了她,需要提醒一下他的。他从小好像过得也不好,想来生病了也没人管吧……

“拿开。”萧翌修皱眉吐出两个字,直接别开脸。

付盈晏往后退了下,小声嘟哝了句:“是。”

这时,外面响起动静,轻敲了门两下,随后是赵良才的声音:“陛下,上朝了。”

萧翌修从榻上站起来,视线落在少女发顶,随后转身离开。

屋里暖融融的,熏着人昏昏欲睡,耳边有屋外冷风刮过房檐的呜呜声。

付盈晏蹲坐在火炉旁,罩在上面的熏笼正往外散发着热气。

她从果盘里取来一枚山楂,放在火炉的铁圈上,然后掰着自己的手指小声数着,脸红扑扑的,清澈的眼中有碎光在跳跃。

“一,二,三……到底是五日,还是六日了?”

不大的房间里便弥漫着山楂的香气。

一个宫婢打扮的女子走进来,鼻子嗅了嗅,笑问:“美人在说什么?”

付盈晏放下手,眼睛眨了下,明净无害:“阿琴,我忘了住进来几日了?”

“今日正好六日了。”阿琴放下托盘,端着上面的药送到付盈晏面前,“看美人的身子是好起来了。”

一听这话,付盈晏去接碗的手顿了顿。当日她在勤政殿前昏倒,后面又是一顿折腾,才确定自己只是得了风寒,不是时疫。

几日里过得安静,她也算是真正入了魏宫。

这处叫“青凤阁”的宫院,只有她和阿琴,别人从未来过。但是病好了,是不是就要离开这儿,然后回到萧翌修那儿去?

一想到那暴君,付盈晏身子没来由抖了下。可算起来他其实明事理的,没有他,她就被烧死了。

“美人还怕苦?”阿琴打趣着,知道这周国小公主脾气好,从不会发火,与别的主子不同,甚至可以说与着宫里的人完全不同。

这少女大多时候总是安静的呆着,一双眼睛清灵透彻,像是迷失在凡间的精灵。

“我不怕苦。”付盈晏摇头,双手接过药碗,仰头喝下,秀美的眉头蹙了起来。

阿琴也在火炉旁蹲下,看了看炉中的炭火,说起在外面听到的事:“听说户部尚书犯了事,陛下直接下旨斩杀。可惜,禹王只迟了一步,不然可以救下的。”

“禹王?”付盈晏在想,什么样的人能阻止萧翌修?

“禹王是陛下的皇叔,早些年陛下就是跟着他。”阿琴只比付盈晏大两岁,知道的也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不过人家都说,陛下当时是被当做质子被禹王带走的,才十岁。”

付盈晏嗯了声,手里用一个小夹子夹下烧熟变软的山楂,放进一个瓷碗中:“你冻疮好些了吗?”

阿琴抬起自己有些粗糙的双手,原本生冻疮的指节消了肿,皴裂开来的一条条口子也已经慢慢消失:“多谢美人,不然这手真疼得厉害。”

她本是浣衣局的宫女,冬日洗衣的水冰凉,安排的活又多,一双手早就不成样子。也就是五日前才来了青凤阁,照顾这个周国来的小公主。

当时不知道该不该称呼,索性就随别人一样叫美人。也听说萧翌修对这位小公主做的事,其实陛下根本没把和亲当回事儿吧?

付盈晏不知道阿琴对她的怜悯,只拿着调羹轻轻将山楂碾成泥状,专注又认真。随后伸手拉起阿琴的手,把果泥涂在生冻疮的地方,边涂边轻揉患处皮肤。

“我小时候生过冻疮,涂了这个就好了,还要注意保暖。”她的脸上全是认真,“她还教了我许多的。”

“美人小时候是怎样的,谁教的?”阿琴倒是诧异,一个公主会生冻疮?

付盈晏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这不小心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来魏国之前,母亲和皇兄都曾说过,她的以前不许再提,任何人都不能说,让烂在肚子里。

这一日也是平静的,身在青凤阁的付盈晏自是不知道同行而来的三十个美人,如今只剩下一半不到。

勤政殿,借着天边余下的一点光亮,还可辩清殿内情景。

深深垂下的帷帐,香炉中熏香浓郁,袅袅散开。

华美的地毯上躺着一个身着薄纱衣的美人,身段玲珑曼妙。她双手狼狈撑地,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恐惧。

龙案后面,萧翌修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嘴角勾着,冰冷寒凉:“啧,孤本来很期待的。”

他的语气是失望,其实是嘲讽。美人无法动弹,她的下巴被他给卸了下来,只能呜呜着,眼中渐渐爬上绝望。

她对付男人从未失手过,哪怕对方是个太监,更别说还用了药的……可是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人,他是冰冷的,不正常的。

下一瞬,她的脖子被人收在掌中,一点点的卡紧。她听到了自己颈骨碎裂的声音,两颗眼珠子鼓出即将爆开……最后只有耳朵还有一丝的感觉,她听见“拖出去,扔去瑞园。”

“都想杀我吗?”萧翌修喃喃自语,随后不在乎的笑笑,“真让人害怕!”

随后他起身,擦了擦手,随后一把推开殿门,寒风扑倒面上,将脸上的笑吹得一干二净。

冬日天短,外出取饭食的阿琴还未回来。

付盈晏第一次出了屋门,站去大门边等着,披着厚厚的浅杏色斗篷。

看着周围,青凤阁应该是一处偏远的宫院,她听阿琴说,这里原本是医女住的地方,后面就空了。

突然,外面路上跑过一个小黑影,跑的并不快,低低的呜呜声,好似是受了委屈。

“小狗子?”付盈晏两步跨出门外,看着那慢慢向前的小黑点。

想了想,她回头看看青凤阁,到底抬步去追那狗子去了。

最后,她在一处杂乱的假山旁找到了那只狗子。想来狗子也跑不动了,正蜷缩在枯草丛中,呜呜的低头舔着身上皮毛。

付盈晏慢慢靠近,最后蹲在那毛茸茸的小东西旁边,确定这狗子是真的受伤了。看样子是一两个月大的幼犬,怎么会出现在在这儿?

狗子似乎感受到她没有恶意,小脑袋蹭着她的手,呜呜小声叫着,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寻求安慰,叫的人心都软了。

付盈晏刚想摸摸小狗的脑袋,就听见有人骂着往这边来,她赶紧抱起狗藏进假山里。

“那小畜生跑哪儿去了?”一个太监跑到假山外,弓着腰又低声唤着,“啾啾,小畜生快出来!”

“已经折断它一条腿了,跑不了。”另一个胖太监慢悠悠上来,“抓到它就炖了,冬日正好进补!”

石洞中的付盈晏抱紧了狗子,后背贴着把冰冷的石壁。

以前在周宫的时候,那些心理扭曲的太监会抓些猫狗折磨它们,叫的越惨,他们就越兴奋。这只狗子被他们抓回去,一定活不成的。

也不知是不是小狗通灵性,被外面的那些话吓得低声呜了下。可就是这轻微的动静,被外面的太监给察觉了。

“谁在那儿,滚出来,要不然爷爷把你也一道炖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里等着就是被抓,付盈晏当即转身,继续往假山里跑。

她很瘦,脚步快,极小的缝隙也能灵巧钻过去,倒是后面追的太监受了罪,撞上石头不说,脸上还被划破了,那个胖些的直接卡在石缝中动弹不了。

天色昏暗,困在假山里的两个太监气得嗷嗷直叫唤。

付盈晏把小狗藏在斗篷下,冲着远处有灯火的地方跑去。

她跑进一条游廊,看看身后,觉得那俩恶太监应该是追不上来了,便低下头,手安抚的摸着狗子的背。知道狗子被生生折断一条腿,心疼得要命。

可是方才一通乱跑,她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只能沿着游廊向前,想着碰上个人打听下就好了。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人就像冻住了一样,眼睛看着前方,眼睫颤了颤。

萧翌修上半身隐在暗处,看不到他的脸,尚隔着一段儿,已经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陛下?”付盈晏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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