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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师兄，我会努力的
山崖枯坐，少年目空一切，看着群山，耳畔只有山风。
而在山下，壁虎远远看了一眼，只见萧羽还在枯坐，不禁摇头道“哎，这孩子算是废了，就是不听劝，非要去送人头！”
壁虎悠然，趴在青石上，如果没有必要，它打死也不肯登山，那里对它来说只有满满的恶意。
另一处，萧羽抚摸着长琴，想着那三个长音，他以各种方式排列，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三个音之间好像压根没有联系。
“这个世界的文化和前世有许多相通之处，长琴有七弦，音律有五音角、徽、宫、商、羽五音，之前师兄弹的一音为羽，二音为宫，三音为徽，按照音律……”
萧羽沉思，却又摇头，他前世是中文系大学生，对古时的音律也有了解，加上这一世的接触，在这些方面也算小有名气。
此时却陷入沉思。
“一曲琴谱蕴含大道，而师兄却能浓缩成三个音，实在太厉害，就是太难悟了！”
萧羽一边思所，一边忍不住赞叹自己师兄的高深莫测，思绪回到长琴上。
弹琴皆有抹、挑、勾、剔、打、摘、擘、托为右手八法，轮、拨、剌、撮、锁、如一、滚、拂、此为左法……
想了这么多，可是萧羽还是觉得不对。
遥遥抬头，看向远处屋子，那个房间正是纪无尘的，此时纪无尘站在屋外看了一眼山崖的方向，感叹小师弟的努力，然后默默关上门，熄了灯！
可就是这个动作尽数落入萧羽眼底，一瞬间萧羽恍然大悟。
“师兄这是在暗示我，灯为火，宫、商、角、徵、羽：古代的五个音阶，阴阳五行家以五音配五行，宫属土，商属金，角属木，徵属火，羽属水。”
“此法是以五行规律而来，我明白了，多谢师兄！”
萧羽脑海中，一缕思绪绽开，看向大师兄的屋子，深深点头。
纪无尘站在那里，刚准备关窗，见到这一幕他不禁一愣。
“小师弟这是在和我打招呼？可那眼神怎么回事，总感觉带着感激……”
纪无尘不知所以，萧羽回神看向长琴，并未急着抚琴，而是闭目沉思，回想纪无尘弹奏的三个长音，耳边渐渐响起一段琴曲。
夜深人静，寒露凝结，坠在弦上，萧羽睁眼，十指落在了长琴之上，琴音响起传遍山谷。
铮铮只音不断响起，似高山流水，剑破长空，一道道琴音响起，传遍四周山峰，高亢之处震荡八方，委婉落下似潺潺流水。
带着说不出的意境，长琴好似天音，阵阵和鸣。
远处已经入梦的纪无尘，耳边听到琴音，眉头微皱，呓语道“剑神入梦在弹奏！”
随后纪无尘却又笑了，听着琴音入睡，正是当初剑神御神霄弹奏的，他虽然只记住了三个音，却记得这种意境，听着琴声，不禁让人生出无数画面！
“剑神来了，被我的琴音吸引来，特地来梦中与我合奏吗？”
“我又开始回忆青春了，哎！”
梦中纪无尘听着琴音，睡得入迷。
……
夜尽天明，萧羽停手，却不禁皱起眉头。
纪无尘也跟着琴音停下醒来。
“昨晚是剑神入梦了吗，我竟听了一夜琴曲！”纪无尘意犹未尽，昨夜的琴声太真实，只是有些奇怪，好像只有一部分！
“是我睡糊涂了？”他认真想了想，却又不在意，道“先看看小师弟，每天震一下他，让他专心专心学习！”
说完，纪无尘整理了一番着装踱步走出屋子，看到山崖上的萧羽，纹丝不动，发丝晶莹，衣襟已经被露水打湿，他不禁一愣，这是一夜未睡？
“师兄！”
萧羽见到纪无尘，不禁起身。
“你一夜未睡，一直在感悟琴谱？”
“是的师兄！”
纪无尘诧异，心中感叹，这也太拼了吧！完全就是在死磕啊！
有这必要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小可爱吗？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这位小师弟还是一心向道，吃苦耐劳的，按照这势头，忽悠他七八个月问题完全不大。
想到这里纪无尘愈发觉得孺子可教，同时又有些不忍，却还是平静道“修行之事急不得，循序渐进才好，劳逸结合，无需废寝忘食，毕竟你还没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还需要吃饭睡觉的！”
“是，师兄！”萧羽认真点头，聆听者大师兄教诲。
看着这位小师弟，纪无尘甚是满意，应声道“嗯！”
可是下一刻只见萧羽面露愁容，道“师兄，我悟性实在太差……”
嘿嘿，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样！
这不是悟性差不差的问题，毕竟……
纪无尘心中暗喜，刚想开口安慰几句，让他继续努力，不要气馁。
“关于这些，你无需在意，无人能够一步登天，还是那句话，一步一个脚印！”
纪无尘安慰，萧羽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按照故事发展，他的资质差不要紧，一切只是为了后面的高光时刻做铺垫。”
“而且按照剧情，这些世外高人，修仙大佬最喜欢他这种资质平平的废柴，毕竟把他教出来这才有成就感，总是教天才也十分乏味，一教就懂，一学就会，总归没有什么惊喜。”
毕竟这种宗门，看重的不是资质，而是意志和决心！
纪无尘微微摇头，道“能悟出多少就是多少，就算悟不出也没关系，慢慢来，有什么感想可以找我谈谈！”
萧羽点头，纪无尘伸手轻轻拍了拍萧羽的肩头，纪无尘也只是顺嘴说了一句，象征性的随便问问，没指望有什么东西，悟不出来就说他没天赋，然后让他接着悟，这样时间越拖越长，也是美滋滋！
可萧羽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昨夜我悟出了一些，请师兄指点一下！”
“嗯！”纪无尘点头，转瞬间却愣了“嗯？”
一瞬间，纪无尘随口应了下来，紧接着反应过来，一阵出神，道“指点什么？”
“琴曲啊！”
“琴曲？”
“对啊！”萧羽有些慌，怯怯道“我资质太差，没能全部悟出来，只是悟出一部分，师兄别怪我！”
刹那间，纪无尘眉头眉头一挑，就昨天他瞎比划两下，能悟出琴曲？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谁还不是正经弹过琴的人啊！就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