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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视角为锚点，今井响目所能及之处，所有一切就像是设计图那样，从物体上延伸出几道笔直长线，每一道长线上都标有高度、长度等详细数据，连地上的小石子都没放过。
要不是人的肉眼难以观察到空气里的细小尘埃，她甚至都怀疑尘埃的数据技能都恨不得给她标出来。
没有那种奇怪爱好，也不想窥探他人隐私。
今井响立刻低下头，竭力忽视掉那些飘到她眼下的数字，问系统：[我能把这玩意关掉吗？]
[你能把你花出去的钱再原模原样的拿回来吗？放心好了，等你升级以后就可以屏蔽那些不必要的数据]
[还有，这是我的能力，还是很有用的]系统强调道。
[比如？]
[可以检查出身体哪个部位有问题]
今井响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她还以为系统会说什么帮她看出对手弱点、等级之类一听就知道很厉害的功能，结果就这？亏她还小激动了下，简直浪费感情。
[你不要小看这项技能好吧！这个时代最先进医学的系统看不出来的毛病，解析之眼可是可以看出来的！怎么样？厉害吧]
[哦，看出来，然后呢？能治吗？]她一脸冷漠。
[……]
系统小声道：[可以提前给对方送花圈]
完全，毫无卵用的技能啊。
[我要怎么升级？打怪吗？]今井响毫不掩饰嫌弃，只想赶快扔掉这没用的技能。
[想必宿主你也知道，这里就是真实世界，不是虚构世界。虽然我们游戏主打的是真实虚拟感受、沉浸式体验，全新开放式mmorpg世界，但官方也要考虑原住民的感受，所以，只要你打败对手就可以获得经验值了。当然，诅咒除外。还有，进食也是可以获得经验值]
听完系统的一番解释后，今井响只有一个想法，白嫖还是你们公司会白嫖。
服务器直接是异世界，怪是异世界土著，连游戏剧情都不用做的，直接让玩家自己去探索异世界，而游戏公司在这其中只需要当个中转站就可以了。
什么叫空手套白狼啊。
这就是资本家吗jpg
“今井同学好像一点戒心都没有呢。”五条悟侧头看向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黑发少女，轻佻地笑着开口，“难道就不怕我是骗你的吗？比如……”
闻言，今井响回过神来接过话题：“比如把我卖到黑心地下医院，或者贩卖到国外？”
她刚准备抬头看对方，无意间又瞟到那不忍直视的地方，尴尬的忙不迭低下头去。
不过有一说一，这尺寸已经可以在亚洲前几排上名号了吧？
“哦？你很懂嘛。”
“一般一般。”今井响谦虚地摆摆手，只是套路见得多了，“不过一般来说，说这种话的人都不是什么坏人，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故意伪装的坏人。”
耸耸肩，她无奈的一摊手，“就算真的是那样我也没办法，我又打不过你，这里还有怪物出没。”
说实话，要不是有系统作后盾，她也不敢随便跟陌生人走，万一醒来身体里少了哪个器官她哭都没地方哭。
“那是诅咒哦。”五条悟语气听起来格外的轻快。
随后，五条悟望向远方城市夜景估测了下距离，“还要再走一会儿啊。那就……”他恶意卖萌般歪头竖起食指，“给今井你稍微科普下好了。”
说到这个，五条悟就不免想起平常跟在自己身边的好用的工具人，抱怨的嘀咕道：“早知道就不把伊地知丢那了。”
通常情况下，这种繁琐又无用的科普工作都是扔给伊地知来做的。
然而，这个想法连一秒都没能停留就超能自嗨的五条悟抛之脑后，他高举起一只手，兴高采烈道：“嗨嗨！五条老师的小课堂开课了。首先！诅咒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感，只有诅咒才能拔除诅咒。嗯嗯，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看着对方自顾自的开课，自顾自的的结束，完全没听明白的今井响：……
只有诅咒才能拔除诅咒，这是什么套娃啊？
好在还有个系统在，它用最直白的话语解释了一番，她才懂了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怎么一回事。
“意思就是说我也有那什么诅咒？”
“准确来说是咒力，虽然很弱就是了。”五条悟侧过头看了眼少女体内原本属于他的咒力，还有刚被拔除掉的诅咒的咒力，玩味地笑了笑。
真的太有意思了。
今井·又被冒犯到·响只觉自己拳头梆硬。
“那你……”
“五条悟。”他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她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拍掌，跟招猫逗狗一样勾了勾手指，“对了对了，来，叫一声五条老师。”
她忍。
“……五条老师。”
“听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呢，今井同学是讨厌我吗？”
今井响假笑说：“呵呵，怎么可能？”都是成年人，谁还不会演戏了？
“总感觉今井同学你这个笑声有点奇怪呢。”虽然一直有在紧跟潮流，但从未接触过海的另一边国家网络用语的五条悟难得感到一丝疑惑。
对此，她的回答仍然是：“呵呵。”
-
目送着五条悟身影消失在酒店外，今井响拿着对方掏钱帮她开好的门卡找到房间，关上门后立刻奔向房间里柔软的大床，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床上。
甫一放松，她便觉得自己老胳膊老腿都在叫嚣着酸疼。
今晚的经历实在太过于刺激了。又是死亡，又是穿越，还被怪物撵了几条街，比她过去二十多年来的生活还要丰富多彩。
哦，她还要重返学校。
“……我长得就有那么嫩吗？”今井响摸着自己脸蛋，喃喃道。
[当然不是，为了符合转生者都是高中生的规定，总部特意将你的外表更改成你学生时代的模样]
被跳出来的系统泼了冷水的今井响悻悻放下手，“你个系统懂什么？爷永远十六好吧。”
说完，她翻了身继续研究起因诅咒出现而没能查看完的系统面板。
和那些面板花里胡哨的游戏相比，咒术online系统面板十分简陋，一共就三个按钮，分别是角色信息、技能列表、还有个系统仓库。
“咦？怎么还多了咒力？”今井响戳了戳排在魔力下方显示为999/？？？的咒力条。
[应该是你的天赋作用，我大致已经明白你的能力作用是什么了]
“啊？是什么？”
[白嫖]在她翻白眼前，系统又道：[换个词好了，copy]
这么一说今井响就悟了，“早说嘛，这不就是完美无缺的白金写轮眼么！”
[你是什么缝合怪啊？那是完美无缺的模仿，黄o凉太震怒]
“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反正不都是一个功能。那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想起上个说无敌的男人已经在外天空飘着，她愣是给咽了回去，“超厉害。”
[咒力的话，角色属性里并没有做咒力的设定，经系统检测到后才纳入属性中。应该是你从诅咒和五条悟那里复制过来的，大概是因为你只有一级，只能复制那么点，不过这个咒力看起来应该是可以积累]系统尽心尽责的做着解说。
“好家伙，我还会吸功大法啊。”今井响先是感慨了下自己的厉害，而后问道：“说起来你们这游戏不是叫咒术online吗？怎么没咒力设定？”
[……就是那个啊那个……算了，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是因为开发人员丢下做到一半的游戏跑路了，公司为了避免亏损，又嫌录入这个世界的咒力进数据库太麻烦，就把另一个世界的基本设定拿来用了，反正是内测，你懂了吧？]
“……？？”今井响懵了片刻后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系统界面会糙成这样。
“那这魔力？”
[咳咳，基本没啥用，这个世界没人用魔法。不过！如果你能在新手大礼包里抽到有关于魔法的……]系统在宿主越来越扭曲的表情里渐渐消声。
阴阳怪气的怼了几句，今井响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莫生气口诀，又做起深呼吸，再度笑起来时竟有几分我佛慈悲的意味。
反正事已至此，都已经被忽悠了，她再去纠结那些也没用，只能往前看，不管好歹总归她还是活着的。
情绪平静下来的今井响点开技能列表看了看，发觉跟之前看到的没区别，便转向系统仓库，“这仓库可以装东西吗？”
[只能装游戏奖励的物品]
听到系统这么说，今井响根本不觉意外，她算是看透这辣鸡游戏的本质了。
系统仓库一共有三十个格子，其中第一个格子里正放着一个有着蝴蝶结的红色礼物盒，应该就是系统所说的新手大礼包。
她没急着点开，先去卫生间洗了下脸和手，双手合一闭着眼向各路神明、佛祖和妖魔鬼怪祈祷了一下，确定现在能做到的抽卡前的准备都做好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点了下礼物盒，甚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礼物盒从格子里跳出来，蝴蝶结刚一松开，散发出五颜六色光芒的盒子里就立刻蹦出几个正方形物体，整齐地一一排列在她面前。
窃盗、净化术、神圣召水、闪光、爆裂魔法，还有九百九十九个……
“可以吃的肥皂？？”
今井响揉揉眼睛，再看描述还是可以吃的肥皂，“神经病啊！谁想要九百九十九个肥皂啊！”不过描述说清洁脏污的能力很强。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放进仓库收了起来，说不定哪天就能用到呢。
接着，她又看了看技能列表，把刚开出来的五个技能全学习后，就熬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翌日。
早上八点。
门外响起敲门声，“今井同学在吗？”
因着昨夜五条悟说今天早上要带她去咒术学校，早早就爬起来等待的今井响应了声，一边小跑着过去将房门打开。
“请问你是？”今井响打量着站在门口约莫三四十岁左右，戴着副黑框眼镜穿着西装的社畜男人。
顺带一提，她有刻意忽视那些往她眼里钻的数据。
“五条先生派我来接你，他现在就在楼下车里。”他说明来意后，这才自我介绍道：“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请多多指教。”
“啊，我叫今井响，请多多指教。”被这股浓浓社畜气场所影响，今井响不自觉拿出职场本能鞠了一躬，下意识去摸兜里名片，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早就穿越了。
见少女不难相处，伊地知悄然松了一口气，问：“请问今井同学有行李需要收拾吗？”
“没。”她摇摇头。
“那我们就走吧？”伊地知询问道。
今井响点点头，把房退了以后，便跟着他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斜身横躺在后座，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的五条悟听到动静，张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坐起身，“呀吼~早上好啊今井，看起来很有精神嘛。”
“早上好。”
坐在前座系好安全带的今井响挣扎了一下，还是转过头道：“五条老师。”
“嗯嗯，对，没错，我是五条老师喔~”五条悟笑嘻嘻的指着自己道。
看着五条悟那副不靠谱的模样，今井响欲言又止，不禁怀疑莫非每个银发扫把头老师都有那么一点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