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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影响“教官挑战赛”的进行,岑酬连爆手速把他那队的选拔士兵打得怀疑人生,以为岑教官是不是比别人多长出两只手。

每每型号刚说出口,岑酬似乎不需要反应,也不需要寻找零件,咔咔咔几下组装完毕,潇洒挥手让输的人去领负重。

看着累趴下的士兵们,岑酬被罚跑的心情总算平衡了许多。

跑完二十公里后,天色已经泛黑,选拔士兵们排队去吃晚饭,岑酬没卸下负重带,他如今体力长进不少,跟年轻时候天差地别,区区二十公里跑完,额头只出了点汗,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岑酬打开医疗室的门。

这个医疗室分了检查区、手术室等区域,不对外开放,不跟选拔士兵共用,仪器全部是逆十字星剑自带,其中包括那座最高级别的医疗舱。

岑酬来到检查区没看见人,医疗室隔音不错,十分安静,岑酬听不见人在哪,想了想,拐了个弯去了康复区。

康复区内,执光把跑步机速度调到最小,扶住两旁的把手,慢慢在上面行走,借此找回惯性。

文希陪在执光身边,把光脑中的训练单给执光看,一边小心翼翼观察跑步机,随时准备见势不好以身护驾

阿斯克重新拿到执光的检查报告,认认真真一项一项分析,时不时抬头问执光两句。

岑酬刷脸进入康复区的门。

执光看了一眼岑酬轻松的状态,根据光脑上的时间算出岑酬负重跑二十公里的用时,稀奇道:“兔崽子出息了。”

岑酬深一脚浅一脚蹦跶到执光面前,嘻嘻哈哈笑:“都是教官的功劳。”

执光权当他在恭维。

岑酬还真不是恭维。

当年参加逆十字星剑选拔时,岑酬每一天都堪称水深火热,天天被执光练吐,曾经臭不要脸跟教官当众撒娇,奈何执光冷血无情以违规的名义又加了两斤负重,惹来无数嘲笑,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的岑酬一气之下想要退出逆十字星剑。

年少轻狂刚从军校毕业的小天才,正式报告都没打,留下一封退出信,在光脑全被没收、军事基地又极为偏僻的情况下,毫不意外的迷路了。

这事闹挺大的,因为天赋,岑酬没进入到选拔之前,是他们集团军最看好的苗子,科学院也曾想过挖墙脚,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被区区一个教官给弄丢了。

岑酬后来才知道执光收到的指控和投诉连光脑都卡了一会儿,她一个文件都没打开,光脑关机,愣是用了一夜时间把他给找回来了。

“饿吗?”

“走吧。”

当时年纪还小的教官逆光而来,居高临下,神色随意,眼里却透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坚毅,她没有多问,更没有指责,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营养液,在回到基地后,宣布举行“教官挑战赛”。

然后岑酬刚刚油然而生的感动被执光亲手揍了个稀碎。

直到一次任务,他追捕一个流窜数颗星球的连环杀手,对方极具观察力和反侦查意识,岑酬光脑破碎,跟队友失联,弹尽粮绝,腹部中弹,失血和饥饿让他神智涣散,在完全弱势的情况下,他倚靠训练出来的本能,生生把人捉拿归案,还缴了枪给杀手四肢各来了一枪防止逃走。

据后来阿斯克回忆,他们找到岑酬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岑酬和杀手并排晕倒在一起,血呼哧呼哧淌了一地,还以为岑酬是跟犯罪|分子同归于尽,眼泪和悼词都准备好了,发现岑酬和杀手都还有气。

岑酬立了功,才恍惚发现,执光按着他狠练体力,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给他在极端环境中,仍然有生存下去、甚至反杀的机会。

执光把跑步机的速度调快一些,把训练计划翻到结尾,下了结论:“太慢。”

训练计划非常详尽,适用于任何集团军的前期训练和选拔,就算刚入伍的新兵拿来用也可以,唯独不适合逆十字星剑。

自认为已经进化成老兵油子的岑酬席地而坐,把手脚上的负重带拆下来,他仰望执光,尽管那张脸非常陌生,在听到执光的话后,他挠挠下巴,出主意道:“教官,不如你帮帮我们训练吧。”

执光跟上跑步机的速度,回答道:“那恐怕你受的惩罚比士兵们还多。”

岑酬脸皮厚:“没事,您罚我,我就双倍罚他们。”

“行,”执光表示无所谓,“你先交一份训练计划给我,阿斯克”

阿斯克抬头:“到!”

执光:“你监督,不许给兔崽子代笔。”

阿斯克:“保证完成任务!”

岑酬:“……”

平平无奇的枪|械小天才讨厌一切与文字相关的任务,他转过头,决定换个人试试:“文队,你一定也想教官留下来的吧!”

文希不接招:“我听老师的。”

岑酬为了不写训练计划继续努力挣扎:“你们不能仗着我队长不在欺负我一个人……”

文希微笑:“就算莫格里在,他也会考虑老师的建议。”

一个外界不知道的冷知识,逆十字星剑实际上分两个小队,分别叫逆十字和正十字,分工有所不同,打比方的话,逆十字管杀,正十字管埋,文希是正十字队长,莫格里是逆十字队长,两个人名义上平级,实际待遇上文希要比莫格里要高半级。

当一把纯粹的刀是很难的,所以要有道标,要有牵制,要有一个坚定的锚。

逆十字是正十字的影子,正十字是逆十字的锚。

大概是睡了太久,执光没有一丝睡意,她躺在床上,难得摆弄起光脑,找到最大的综合性新闻网站,从两年前她进入黑塔的时间看起,一条一条浏览。

文希洗完澡出来时,正好看见执光面前的光屏上,有一个黑白大头照。

身穿军装,头发花白,皱纹深邃,肩膀上有一颗将星。

联盟少将文德。

执光后知后觉才听到动静,她没有设置隐私模式,谁都能看见,已经来不及关上,便把光屏缩小一点,示意文希过来坐:“时间太急,莫格里没跟我说明白,文德得了什么病?”

文希穿着睡衣,头发已经烘干,身上犹带了些水汽,她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光屏上的黑白照片是她户籍关系上的父亲,文希依言坐在执光身边,答非所问:“老师,改天我帮你把头发剪了吧。”

两年沉睡,执光的头发缓慢生长,现在已经快到腰的位置,她从小是短发,上了军校后更没有机会留长发,很不会打理,乱糟糟的铺在后背,有几根已经打结,闻言,执光说道:“好啊,头发太沉了,影响身体平衡。”

文希笑了笑,转身拿了把梳子替执光把头发梳开,说道:“他死后我才看见他的体检单,是一种基因疾病,一直瞒着所有人,现在医疗条件无法治愈,只能缓慢拖着,不曾想发作太快,他手边又没有药……”

文希不常回文家,得到消息后才急匆匆回首都星,从文家人七嘴八舌的叙述和文德遗留的文件档案中才总结出事情发展的经过。

文德是联盟少将,他的档案早就被军部收起,就算是户籍关系上的父女,文希也需要打申请才能看,看的时候还不能携带任何电子设备。

说来也巧,文德习惯每下午四点支开勤务兵单独待一会儿,那天病情突然发作,手边没有药,发不出声音,直到倒下勤务兵才听到响动,撞开门闯入进去,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勤务兵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能叫来医疗机器人做急救,再联系医生,然而太晚太慢了,曾经叱咤星海的文德将军,没等医生到来,病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滴滴”

执光的光脑收到一份文件,来自破罐子破摔的岑酬,执光打开文件,随口问道:“你这样出来,文家的事不管了?”

“老师放心,我只是暂时放手,”文希帮执光梳开头发,她微微低着头,灯光打在她半边脸上,另外半边沉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只能听到话语中的轻松和笑意,“文家从来没有选择。”

执光点头,她了解文希的性格,没有往下多问,把目光转到岑酬的训练计划上来,只看了几行,被生生气笑了:“兔崽子这几年就没有一点长进?”

哦,还是有点的,被罚跑不会去半条命了。

说笑也不准确,执光现在做不了“笑”这个表情,从嗓子里挤出两声“呵呵”,把计划书给文希看:“上午跑步,中午吃饭,下午射击,我是这么训练他的吗?”

岑酬的计划书很短,毕竟只写了一个小时,憋出三百个字,其中二百五十个洋洋洒洒写了“枪|械在实战中的伟大作用”,内容上还有俩错别字。

文希也笑:“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过关于岑酬的主意,我也很想请您考虑一下。”

执光早有预感,关掉光脑:“说说你的理由。”

“没有任何人比您更了解逆十字星剑,也没有任何地方更适合您复建,”文希站起来,拉过一张椅子,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大大方方说道,“而且我有私心,我很快就要离开逆十字星剑了,老师,我无人可求,只有您可以帮帮我。”

执光与她曾经的学生对视:“文希,你在威胁我。”

“没有任何地方更适合您复建”,言外之意是,外面都是执光的通缉令,只有这个军事基地,文希暂时能够一手掌握的基地,才有足够的力量、复建的器材和保护的能力。

文希坦荡说道:“是的,我在威胁您,也在请求您。”

她时间不多了,等到尘埃落地,她必定要离开,接手文家在军部的所有人脉和能量。

微弱的浮尘在光下缓慢飘动,覆盖上一层模糊不清的纱。

近在咫尺,恍若两个世界。

执光哼笑出声,打破一屋的宁静和那一层若有若无的界限,她意味不明地说道:“真不愧是我的学生。”

**

第二天一早,执光顶着一头新鲜出炉的短发,溜达到训练场前,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站在最中央,慢吞吞打了个哈欠,给自己胡诌了一个假名:“重新认识一下,我姓顾,顾匪,土匪的匪,你们可以叫我顾教官。”

“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跟大家愉快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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