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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两个人,坐在床头床尾远远对望。房门又推开了,进来的袁泽一把拉住白大褂,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余森把眼里的阴冷换成一抹笑意,又把这两人拽到走廊里。
白大褂先斗胆问了一句,“余总是不是得罪了人?”
余森被问的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又转向袁泽,沉声责问:“你什么意思?”
袁泽心里本来就有了结,这下把气全撒在白大褂身上,瞪着他翻白眼,“你他妈给我好好说话!”
白大褂连忙道歉,又换了个说法,“刚刚初少给的试管里,除了常用的香根草,檀香,量比较大的就是尼古丁,还……添加了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我在本市的alpha样本库里对比了一下,结果显示那是属于关行之的……”
余森动了动身子,像是如梦初醒,闷闷的一拳捶在墙壁上,“香水确实是关行之给的。”
袁泽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我的天,钝刀子杀人……不敢细想,整整两年了,那个傻孩子还蒙在鼓里,以为关行之是好心要帮他……”
“……你们先听我说完,他的目的大概远不止这个,”白大褂深沉的眸子转了转,却迟迟不敢说,顿了好久之后,才语速极快又极轻的解释:“里面还有一样成分,苯比。”
余森猛的回过头,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他知道“苯比”是什么,那是会让人慢慢产生记忆障碍的药剂。如果真如初致所说的那样,关行之同学是想帮他,那他该用的是安神助眠的苯,万万不该是苯比。
袁泽连着咽了两三口唾沫,“这是存心要害初致呢?”
余森眉头紧蹙,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幸好,初少现在还没出现失忆的病症,我之后也会留意观察的,”白大褂轻叹一声,把手里的一袋玻璃管递给余森,“余少,你现在需要注射抑制剂,把体内的alpha信息素压一压,不然……根本近不了初少的身。两人没有身体接触,初少会更焦虑的,对恢复治疗没什么好处。”
“嗯。”余森从门缝里看进去,初致已经睡着了。
隔天清晨,初致一睁眼就冲余森弯起了温柔的唇角,可下一秒又想起自己的排斥反应,自觉的往后退。
“跑什么?”一夜没睡的余森胡子拉碴,配上这句台词匪气十足。
简单吃完早餐,余森开车把初致送到学校。他透过车窗怔怔的望着小孩的背影,再一扭头,呼吸一滞,发现副驾驶位上多了个人。
“哥?”关言之微眯着丹凤眼,笑的温柔深情。
“你怎么跟个鬼一样,也没点动静……”余森摁下启动键,车缓缓驶出。
关言之撇撇嘴角,话锋一转,“回来两个月都不找我,非要让我主动刷存在感。”
余森嘴边噙着笑意,手指轻点蓝牙耳机接听电话。
袁泽急急燥燥的,直接甩出一句话,“许可证的事又出问题了……”
“……”
挂断电话,余森歪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关言之,“你这存在感刷的有点过了!”
“什么?”关言之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下车打了个电话,半晌,他急吼吼的坐进来,“你家小孩被我弟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