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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泽特意为北回归线项目的宣传片成立了制作组,导演、摄影、配乐师都请好了,甚至还准备赶潮流请个明星出演,余森最近的心都系在初致身上,当然也是对他放心,随他怎么玩去。
结合户外地理纪录片的主题,初致的曲子写的还算顺利。只是有一小节怎么都觉得衔接的不够自然,初稿出来之后又修调过很多遍。
晚上到家,余森进屋屁股刚挨着沙发,便见厨娘把饭菜原封不动的端下楼来,一问才知道初致又是一天没进食。
“我去看看,”余森脱了厚外套,推开二楼书房。
“说了不要进来!”初致在低头改曲谱,反复哼唱了几遍之后,继续写写画画涂涂擦擦。
余森不出声的静静走到桌边,拿起扔在旁边的废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旋即动手拉人,“陪我去个地方!”
初致心情不太好,看人的眼神也显得无生气,“又去哪儿?”
余森没回答他的问题,把风衣往他身上披,“到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走!”“你放手……”“疼。”
……
两人一顿纠缠,布加迪在一家挂着红色霓虹灯招牌的餐厅前停下。还在别扭的初致被余森拉进大厅,找了两个离音乐区近的位置坐下。
餐厅是传统英式的,顾客身份看起来很繁杂,邻桌几个中年上班族像是在办工作聚餐,点了很多啤酒,薯条,鸡块。
迎过来的服务员穿着吊带蓬蓬裙,橙色裙摆层层叠叠很厚重,可是上身胸口很裸露,嚼着口香糖,走过来的时候,还朝余森挤弄着秋波。
初致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看够了没?”
服务员媚笑着扭回头,拿手指挑起他精致的下巴,“你比他好看!”
“把你们的招牌菜上一份吧。”余森翻了半天菜谱,最后佯做从容的点餐。
等服务员离开,初致很纳闷的瞥着余森,“我不喜欢这里,咱们能不能快点走?”
余森把口袋里折好的曲稿铺展开,侧过头朝音乐区望过去,“那个人你认识吗?”
初致顺着视线望,看见了坐在话筒架后的女人。穿旧礼服的她年约五十,皮肤白皙,五官清秀,正在用大提琴拉一首流行曲,显得不伦不类。
余森说:“她曾经是很有名气也很有才气的大提琴乐手。”
初致越发不明白:“你不会是想让我去问她的意见吧?”
听出他的不情愿,余森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很想见你的家人吗?”
闻言,初致着实无奈,后靠进人造革沙发椅里,“骗我很好玩吗?”
大提琴音夹杂在乱哄哄的吵闹声和餐具碰撞声中,听起来越来越刺耳。
初致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准备离开,猛的一扭身,撞翻了服务员的餐盘,粘稠的番茄酱撒在他的浅色毛衣上,显得污秽肮脏……
周围一刹那间安静下来,台上的大提琴音也戛然而止。
余森追着气愤的初致出了餐厅门,沿着偏僻的街道跑了好长一段。alpha在一个路灯下捉住了喘粗气的o,熊抱起他。
“她是……妈妈?”初致扑棱扑棱的颤着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