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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抱着自己忙了半月有余才做出来的礼物，兴高采烈地来祝寿：“母后生辰快乐。”
皇后收下礼物，慈爱地揉着他的头，眼里闪现出犹豫之色。
他还这么小，还什么都不知道。成了，他未必会高兴，输了，下场会很不好。
只是，权利和荣华蒙蔽了她的眼睛，她已经来不及反悔了。
看到皇上，小太子奶声奶气地跑过去喊，“父皇抱。”
皇上没有抱起他，装作没有看到小团子眼里的失望，走到皇后身边，“生辰快乐，这是朕的礼物。”
有些东西他注定给不了小太子。
如果早已知晓结局何苦让他得到了再失去？不如让他觉得父皇从未喜欢过他，这样至少今后他不会那么伤心。
皇上最终还是不忍心让他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支开了小太子：“太子先回宫吧，朕和你母后还有事情要商量。”
皇后将礼品放下，环抱住他的腰，“皇上有什么事要与臣妾商量吗？”
“没有，”皇上轻声回答，话语里仿佛是一腔深情，“朕只是私心里想单独与嬅儿相处罢了。”
皇后有些僵住，眼里露出向往的神色。
自从成为了太子妃，再没有人这样唤她。岁月让她得到了很多，却也失去了很多。
尤记那时她还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天真烂漫，不染世俗的污浊。家里又是权力熏天的重臣，自然，在一众少女中显得格外出色。
她还记得初见那人时的模样，简单的常服穿在他身上莫名很耀眼，他言笑晏晏，在一众公子哥的簇拥下走过。
她问身边的少女这个人是谁？
少女告诉她，是四皇子。
至此，她便决定非他不嫁。
她很幸运，家世显赫深得皇上恩宠，又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嫡长女，所以她能做到其他少女做不到的事情。
最终，她嫁给了那个人，以太子妃的身份。
大红嫁衣，龙凤呈祥的喜烛，交缠而饮的合卺酒。不同于自己的羞涩紧张，那人始终神色淡然，仿佛这和每日上朝并无甚区别。
烛火跳跃，映照出一室的旖旎。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原来她也曾有过最平凡的少女般地希冀。
“皇后，你走神了。”低沉的声音把还沉浸在往事中的女子拉了回来。
她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情爱、风花雪月，这些都是那些少女该幻想的，她要的只是权力和富贵。
她拿起杯子满上酒：“皇上，陪臣妾喝了这杯酒吧。”
皇上拿起酒杯，冲着她笑，却没有喝下。
“叮咚”脆响，酒杯被扔到了地上。
皇后不是傻的，事到如今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暴露了。
她饮下自己杯中的酒，莞尔一笑，“皇上何时知晓的？”不等他回答，又自言自语，“你定是早就知道了吧？那为何还要来？”
皇上不语，半晌后，回道：“朕只是想陪你过完这个生辰。”
他给不了皇后情爱和信任，但是在其他方面，这些年该给她的一样都不少。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
“来人，将皇后关押起来。”
那名衣着华丽的女子笑了，迤逦的容颜让人心神一顿，可惜无人欣赏。
笑着笑着，留下了一行清泪。
当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