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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花坛里的白色栀子花开的正盛。
沉沉叠叠的白色点缀在丛丛绿叶里，清新的花香，丝丝缕缕，渗在空气里，挑逗着每一个幸运的路过者。
明天中考，所以学校早早就给他们初三放了学。
叶清远一个人在教室里坐到很晚，在校门将关之际，悄悄地摘了一朵栀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远方的夕阳燃烧成一枚金色硬币，一小片光影落在她的脸上，暧昧地不忍离去。
偷到快乐的少女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苍白的脸颊上罕见地浮上两抹淡淡的粉色，脚下踩着被夕阳拉长的黑黝黝的影子，短暂地拥有自己。
“有些时候，我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得到自由。”
“一旦写下这句话，它对我来说就如同永恒的谶言。”
叶清远忘了自己是从哪里看来的这两句话，但是它们存在于她的脑海里，仿佛唯有至死方休，才是这两句话最好的归宿。
才是她的归宿。
“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六点你自己开直播。”王香秀听到开门声，就知道叶清远回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像一头熊一样，弓起腰给自己的脚趾甲涂上新买的指甲油，亮晶晶的指甲油干的很慢。
“明天我要考试。”叶清远一字一顿。
“就算你考了，我也不会给你读高中的。”王香秀的指甲油涂歪了，心里有点冒火。“赶紧给我出来直播挣钱。”
若香觉得自己对叶清远真的太仁慈了，供她读完初三，已经十分对得起叶家祖宗十八代了。要不是这个小区居委会里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婆向公安局投诉，她根本就不会浪费一分钱送叶清远去什么学校。
“明天我要考试。”叶清远又重复了一遍。
“叶清远，我给你脸了是吧。”王香秀把指甲油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王香秀的额角，青筋狰狞成突起的状态。“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在我面前犯贱的。”
“明天我要考试。”叶清远捏了捏裤角，固执道。
啪……
耳光被摔在脸上的时候，叶清远居然有了一种畸形的畅快。
“你做梦。“王香秀看到叶清远红起来的左脸，恶狠狠的叫了起来。
“我就要去考试。”
叶清远也不管自己红肿起来的脸，冲进房间里把门锁了起来，也把自己锁了起来。
门外王香秀依旧在叫骂着什么，但是坐在床上，蜷成一团的叶清远听不清楚。
王香秀拍着门，她现在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其实只是两天考试而已，让叶清远去考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她就是不愿意，不愿意如叶清远的意。
多么简单的原因。
直播虽然来钱快，但是并不轻松。况且温情的母女戏，那些粉丝要么已经察觉其中骗局，要么早已厌倦，转头寻求更新鲜的东西。
所以王香秀打算从今往后让叶清远一个人直播。十五六岁的少女，五官虽然未完全长开，到底有几分胜过春光的姿色，足够吸引一些眼球了。
她把叶清远养到那么大，不就是为了从她身上榨取好处吗？
王香秀向来最佩服自己一点的是，她十分善于享乐，正如她擅于把自己人性上的所有丑恶，一样一样的，涂抹在叶清远身上。
“叶清远，我告诉你，你别白日做梦了。”王香秀的喉咙哼哧作响；“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和我捆在一起，就算你学习好又怎么样？我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