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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迟睁开被染的微醺的眼，专注的瞧了他一会，半晌低声开口道：“没有，怎么？”
“那你，是不是没有那个过？”
他以为卫迟这闷葫芦根本不会理他，更不会回答他这个荒唐的问题，却没想到他转头看向自己，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你说清楚，没有哪个过。”
齐玦被他噎了一下，心里嘀咕了好一阵子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他脸皮向来很厚，眼下又是探好兄弟底细的好机会，他如何会放过：“就是问你，你可有和谁行过房。”
卫迟脸红也不红，只直勾勾的看着他，好一会才道：“没有过。”
他不怕死的笑话了他一番，说到底也是如今时代不一样了，若是三十年前，未成婚还是处子的男人不敢说满大街都是，但也不少，可如今不一样了，若说京中年过二十还没有行过房的，除了他家卫迟这个傻子，恐怕真没别人了。
“是吗？”卫迟当时斜眼看着他，眼中已经满是冷意，开口便泛酸，“我不像你，十五岁便有了此等经历，如今你笑成这样，也无甚好意外的。”
瞧这语气，果真被他惹生气了。
卫迟眼神深邃的瞧着他，最后开口道：“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这个，我不认为会有多高兴。”
齐玦自然不同意，他思想不像这些个酸儒生这么古板守旧，他认为欢好和喜欢谁全然是两个概念，便靠着他认真的道：“你只是没尝过那个滋味，不知道它的好而已。”
“你先别瞪我，我不是让你跟我去青楼，我就送你两个美艳丫鬟，都是干干净净的底细，你不必担心。”齐玦没心没肺的道，“这可比亲我有意思多了。”
卫迟在他头话。
就当齐玦以为今晚他们就会这样不甚愉快的睡去时，卫迟才突然开了口：“不用丫鬟。”
“嗯？”齐玦翻身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已经忘了他方才说过什么。
“我说不用丫鬟，你就可以。”卫迟声音略带沙哑，叫人听了心尖一麻，他眼中黑漆漆的，让人看不透任何情绪，只觉得手脚发麻。
齐玦傻了眼，被他靠过来的身形逼的往后退去，可他后面就是床板。
他分明已经无路可退。
“齐玦，你不是很会吗？教教我不行吗？”
齐玦懵了，他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盯着他眼中越烧越旺的火光，磕磕巴巴的开了口：“我，我是男子，还是你的朋友，怎么能教你这个呢？”
“这有什么，就是亲近之人教的才好。”卫迟声音沙哑，炙热的体温灼的他丝毫没有力气，“你不是说了你们都这样吗？怎么，你能教旁人，我这个挚友你就教不得吗？”
这是什么胡话？
他哪里教过旁人了？
他
齐玦猛地睁开眼，吓出一身的冷汗，从软榻上直起了腰。
窗外天色阴暗，不知道是天要亮了，还是已经是日落西沉。
是了，他方才的确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极为荒唐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