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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温恂半晕半醒,太医来了三五个,个个严阵以待,额头汗热一层盖过一层,显然棘手得很。
“君后如何了!”
萧澍翊边问,身已经赶到温恂跟前,也不管奴才递来的凳子,就蹲着身进握着温恂手,怕他再受寒,又扯过床褥将手盖住,等看到温恂一脸苍色,生气奄奄,昏迷中都不安稳,萧澍翊正要轻生哄抚,无意听温恂嘟囔了声:“澍翊,我怕。”
不过瞬间,这一年多都想不通的事,执念,偏激,冷落多疑,突然什么都通了。
待温恂,他是爱的。
是他心障作祟,罚了温恂也罚了他,眼下再想来,不过一念之间,竟是害了这人良多。
到底,是后悔了…
“阿恂。”
莫怕,萧澍翊在呢,我应过你的,这一世,我方是为你而来。
直至三日,温恂才清醒,这回醒来萧澍翊就在身侧守着,倒叫他有种初回到入宫前的错觉,动了动麻木的身子,见萧澍翊抬头看来,朝他露出个虚弱的笑:“澍翊。”
“醒了?”萧澍翊也笑笑,扶着温恂坐起身,让奴才将药端来他吃下:“太医说这药就得苦着,吃不得蜜饯儿,得让你忍耐阵了。”
温恂摇摇头,看了看萧澍翊,到底没将那话说出口。
也就是嘴里苦点,比起这一年煎熬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便也谈不上苦。
只不过萧澍翊突然关怀,倒让他有些意外,就像回到了以前似的,是这人幡然醒悟,见他伤了身子回心转意,还是为别的,温恂一时拿不透,心头却突兀的生出个可能。
“澍翊,我…我是不是没多少时日了?”
不若先前他如何示弱求好些人多见他一阵都不肯,如今却温意至盛的陪顾着他,难叫他不往那处想。
萧澍翊手中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连同眼底那抹苦涩和悔恨也一并没让温恂发现,轻笑了笑,凑近轻吻过他的眼尾:“瞎想什么,我与阿恂是要长命百岁同修百年之好的,哪里来的命不久矣之说?”
“当真?”
瞧萧澍翊神色不似作假,渐渐也不多疑,心没来由地安稳下来,想到百年之好这一说,沉默片刻,仰头看着萧澍翊:“你怎么…突然像变回了以前似的?”
有些委屈的口气叫萧澍翊心中一痛,却不露半分不好的情绪给他,缓缓伸手揽他到怀里,顺势坐到榻前靠着,轻枕着让温恂头贴到胸膛:“以后都像以前那样,不会再变回去了。”
似是叹谓的一句,叫温恂心头一酸,侧脸埋去了两行清泪:“你又骗我。”
“这次是当真,阿恂,我想通了。”
本是该道歉的话,萧澍翊换个说法倒让温恂心好受几分,也很少了几分不安,轻蹭去泪痕,用力回抱住萧澍翊,一半是哭腔:“我不想再信你,可你每每一说,我便骗着自己也要相信,明明心是我的,从来都不由我。”
“阿恂,是我不是,我知悔了。”
萧澍翊心如刀割,由着温恂发泄一阵,不由得想到太医说的,温恂是不是没多久时候了。
也不是…
太医说了,温恂这是早时便留下的病根,前小半生磨难所致,本就治不了本,再因着这回受了刺激伤及心肺……若是靠药好生续着,能有十来年呢。
可也就是这十多年了,温恂不过尔尔及冠,十年一晃间,待他命数到底,也不过三十冒头,正该是风华正好的年纪。
温恂若是知了真相,可要怎么活。
萧澍翊偷着闭了闭眼,藏住眼底一片猩热,是他害得温恂剩不过十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