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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程钊在车里连续输了两把游戏，烦得差点砸了手机，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可祁木还没出来。
咬着牙拨出去一个电话，祁木没接，他刚想下车进去抓人，就见祁木垂头耷脑的从大楼里走出来。
他穿着浅灰色的高领衫，显得人英俊骄矜，两条腿笔直修长看着就很养眼。
程钊一直都很喜欢祁木的身材，瘦削却不单薄，脊背挺直，往哪儿一站都很耀眼。但也是因为这样，就更有征服的欲望，明明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但见到的人偏生要把他生生玷污捏碎，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解的了心头那点按耐不住的痒。
祁木走近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程钊感到有一股像是寒冰一样的气息扑面而来。
“磨蹭一会儿就舒服了？”程钊敲了敲司机的椅背，“回青园路。”
祁木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所有的感觉都被剥夺，只剩疲累。他闭上眼睛，侧着头，一句话不说。
这种拒绝的姿态惹恼了程钊，脾气来的猝不及防，他突然抓过祁木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你现在是跟我耍脾气吗？”
祁木笑了下，没挣：“我从来没和你耍过脾气，你向来手眼通天，我哪里敢得罪你。”
“话说的这么可怜，怎么？嫌欺负你了，还是嫌我我打扰了你和你那个小大夫的好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配不配得上人家！”程钊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祁木半张脸疼的发麻。
嘴里应该有血，祁木往肚子里咽了一口。平时他就算有再多的委屈都能忍下去，但今天他不知为什么就不愿意忍了。
祁木歪着嘴，笑的很凉很凉：“你恨我没关系，别带上别人，你我都脏，可孙医生还是干净的，少用你那点心思揣测别人。”
程钊被他气的发笑，声音亢奋的颤抖：“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嗯？你他妈就是个婊子！拿着我的钱还想在我面前要尊严？也不看你配不配！停车！”
司机慌张的踩了脚刹车，祁木被惯性撞到椅背，眼睛发黑。
程钊扯松领带拉开车门，直接把祁木拖下车。
他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只按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他先是一脚将祁木踹倒，接着便冲他抡着拳头。
每一拳都似乎用尽了全力，祁木不躲也不挣扎，咬着牙硬扛。其实也不觉得痛了，因为心里更痛。
程钊连打带踢，直到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完才停止。
祁木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胃部被程钊踢中两脚，火辣辣的疼。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浑身的骨头就像要散架子，纷纷叫嚣着疼痛。
程钊用鞋尖踢着祁木的肩膀：“给老子起来！”
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祁木睁开看了看，又重新闭上。他咳了两声，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程钊……你这么恨我，不如打死我算了……这日子过下去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我死了，我们两个也就都解脱了……”
“想死？老子还没玩儿够你呢。怎么会让你去死。”程钊薅住祁木的领子，把他硬生生的从地上拎起来，恶狠狠的说：“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我不可能成全你，你要是敢去死，我就敢让田美苓生不如死，不信你就试试！”
祁木摇头，脸色白的吓人，看着他，慢慢的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