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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保姆切了盘水果过来,小心翼翼的摆在茶几上。
程钊用牙签扎了块苹果,很甜。
彭寅把手机放到一边,说:“前两天启明堂叔去鱼塘钓鱼,钓了不少好鱼,一家人也吃不完就委托他挨家送出去。”
“帮我谢谢堂叔。”
赵启明堂叔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年轻时就不务正业,天南海北的乱跑被老爷子天天追着打,可下年纪大了,更加随心所欲,一年有半年时间都泡在各地垂钓的地儿,也不图什么,就为了乐呵。
程钊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他这俩月没怎么运动,刚刚打人的时候劲儿好像使得有点大,抻的胳膊疼。
“你俩打会儿游戏,我先上楼冲个澡,今天就都住在我这儿别走了。我刚抽了个限定皮肤,特别牛逼!一会儿给你看。”
赵启明不耐烦的摆手:“去吧去吧,爷准了。”
两人在沙发上组队打游戏,过了挺长时间,就听见门口的铃声响起来,保姆迈着小碎步上去开门,几秒后一声惊呼:“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别害怕。”
赵启明看不见人,只能听见两道故意压低的声音。
几秒后,一道瘦弱的影子显露出来,祁木的头发黏在额边,身上带了点灰。
他往里面走,其实已经不算走了,因为他的两只脚根本就没抬起来,只是一点点的蹭着地板往里挪。
“祁木……?”
祁木没想到家里还有人,听见有人叫他明显愣着侧头去看。
“你这……”赵启明的话说一半,看见他脸的时候僵住了。
只见祁木的眉骨破了,有一团干涸的血迹糊在上面,嘴角淤青,脸也肿了。
被打的。
不用问是谁,这世上能这么肆无忌惮打他的人,只有程钊。
祁木没说话,目光在房子内梭巡一圈,没看见程钊。
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祁木不在乎,他只想趁他不在的时候赶紧回房间。
抽屉里的红花油不知道还剩多少,纱布还够不够。
可是老天似乎有心捉弄他,楼上传来一阵踢踏声,程钊用毛巾擦着头发,正往下走。
两人对视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程钊的脸上露出点笑来,显得阴狠毒辣。
祁木抖了下。
“还行,真走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得倒在外面呢。”
祁木咬着下嘴唇,没出声。
程钊走过去,捏着他的下巴摆弄,跟看件东西的看他两侧的脸,问他:“疼吗?”
祁木垂着眼睛,他没什么力气继续和他闹,含糊的回了句:“……疼……”
“疼就对了。”程钊的大拇指用力按在他嘴角的淤青上,祁木瞬间哼出了声。
“程钊程钊!”赵启明过去拉他的手,“一个小孩儿,你和他较什么劲!”
“我没较劲,要真较劲我早弄死他了!”
程钊撞着他的肩膀走过去,不算用多大的力,但祁木还是向后倒在了地上。
剧烈撞击下心肺都像是挪了地方,祁木侧着身体,把整个人缩在一起,紧闭着眼睛,嘴唇死死的抿在一起,很疼的样子。
彭寅看他脸色白的一点血色没有,一个跨步上来,阻止了想把祁木拽起来的程钊。
“你先别动他。”彭寅示意赵启明拉住程钊。
祁木半张脸贴在大理石地面,汗像是水似的往下淌。
彭寅把他衣服向上掀,程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