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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一切都在失控。
程钊心里的那点阴暗的影子被呼唤出来，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要摧毁祁木。
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就应该归于自己所属，不应该被任何人染指。
是自己太大意了，如果从一开始，从三年前，他就亲手折断他的翅膀，也许就不会面临现在这种情况。
“是你逼我的祁木。”程钊松开手，冷静的站在他身前，“是你逼我的祁木，你要恨就恨你自己吧。”
沙发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祁木侧着头，尽管程钊已经很快的拿走了，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还是看见那个称呼孙医生。
是孙明一打来的，他妈妈一定出了什么事。
祁木无所谓的屏障被打碎，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可程钊将铃声挂断，他什么都没做，冷眼看着祁木冲他的手机爬了过去。
铃声再次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那声音大的出奇。
有什么东西就要错过，祁木知道，他就是知道的。
可是太晚了。
程钊就在祁木要拿到手机的那一刻，突然闯过来抓起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手机应声而裂，支离破碎。
祁木像是傻了，呆愣愣的看着，而后尖叫着爬过去，一点一点捡着地上手机的碎片，试图将他们重新拼在一起。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地板上，程钊一脚将它们踩碎，抓着祁木的后脖领将他拖回了原处。
“程钊程钊”
程钊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无比的想撕碎他。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在震天的哭喊声中，程钊一手按着祁木，一手扯开他身前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很刺耳，程钊的眼睛血红，他歪着嘴笑着，像是一个嗜血的怪兽。
“你不是想逃吗？逃吧逃吧……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压着祁木，他要对他为所欲为。
祁木一直在哭，两只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身体：“求求你！程钊，我妈妈一定出事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你让我去医院，求求你了，让我去医院吧，啊”
疼痛迅疾猛烈，像是身体被人撕成两半，有血流了出来。
祁木的哭叫声越发的惨烈，他一直在乞求程钊，可程钊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
摧毁他，彻底的摧毁他。
祁木的哭声从猛烈到嘶哑，到最后一副好端端的嗓子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就像是滔天巨浪里的一叶小舟，飘着摇着，无处停留。
时间变得漫长，祁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不再挣扎，不再求饶，不再哭诉，他什么都不再做，就静静的承受着程钊对他所做的一切。
折磨、殴打、辱骂。
他都笑纳。
没什么不同的，他知道。
祁木心如死灰，第一次觉得也许死了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少他不用再清醒着接受这一切。
自尊心和羞耻感折磨了他三年，他没有多少个三年让程钊作贱，倒不如就此结束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