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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娘娘,您起了吗?”清辞站在帐外问。
晏知竹仍有些倦,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却只摸到了冰冷的被褥和空荡荡的枕头。“皇上呢?”他昨晚和楚辙吵了几句,又被他干了一顿后便晕晕乎乎昏睡过去。
“皇上寅时便走了。”清辞回说道,楚辙在这里睡了片刻就醒了,临走时还吩咐清辞说不许叫醒晏妃。
“晏妃?”晏知竹一手攥着锦被一角,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起玉色。
“是啊,皇上临走时吩咐的,册封您为晏妃。估计旨意很快就要到了。”清辞把一块湿润绢布呈给晏知竹,“奴才恭喜娘娘。”
恭喜?我竟不知喜从何来。身上酸痛无比,下身斑驳情爱痕迹未消……这算什么赏赐!楚辙,楚辙――你不爱我,又何必来招惹我!晏知竹睫毛轻颤,恍若蝴蝶栖落在柔软花瓣上,羽翼惊动。他抬起眼眸,转了转眼珠,把即将流出的泪水风干。“知道了。”
“还有皇上就是留下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清辞百思不得其解,皇上想赏赐什么东西都好,偏偏送银子,可是送银子还送得这么少,这要怎么说,娘娘面子上也不好看。
“还是照常给狱卒送过去,让他好生看顾着些。”晏知竹疲惫地摆摆手,“下去吧,我还有些累。”
“娘娘还是先起来收拾收拾吧,待会王公公可能就来传旨了。”清辞催促他起床。
“好,”忍着痛感,晏知竹缓缓地穿好衣衫,对着面前一面模糊的铜镜发呆。镜中的人面色苍白,眼角绯红。半边脸颊肿胀地不像话,嘴角还有一丝早已干涸的血迹。脖颈处还有一颗不算太显眼的红色吻痕,晏知竹拉了拉衣领,把吻痕盖住。他不希望这些耻辱的痕迹被什么人看到,它们正如他对楚辙的爱意一样,永远都是见不得光,却能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
内室里忽然平地卷起一阵风,吹得晏知竹衣衫轻动。“咦,奇怪,门窗关得好好的,哪来的风?”清辞很奇怪地说。
“清辞,你先出去。”晏知竹眼中闪过一丝锐色,他知道是谁来了,“没有我的吩咐,一个人都不许进来。”
“是。”清辞躬身退出去,不忘关好门。
“阁下大驾,有何指教?”晏知竹一动不动,继续望着铜镜。
“哈,不愧是大历第一才子,本王佩服。”是楚捷,但是看不到他藏身何处,听声音,大概是在房梁上。
“镇北王。你我素无深交。”晏知竹面色如常,他隐约已经猜到了楚捷来找他的目的,但是他不说,要等楚捷自己说出来。
“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楚捷循循善诱,他也不想把他的意图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你帮我,我也帮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晏知竹回过头,状似不经意地向床头望了一眼,“王爷,慢走不送。”
“行吧。”楚捷伏在房梁上,自然看到了他的那个小动作,身形微动,很快地飞到床头,果真发现了一封书信。他飞快地把书信拿走,在空气里留下一句“不合作便罢!”
晏知竹唇角揉开一丝笑意。他早就料到楚捷一定会来找他,因为,他对皇位已是蓄谋已久,寻找一个在深宫的内应是必然的事,而照现下的情况来看,他晏知竹就是最合适的一个。床头那封书信已经写了很长时间,里面没有什么别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所爱一人,岂容欺瞒?他爱楚辙,怎么会忍心对他有任何欺骗呢?这样的话,他从来说不出口,他心底对楚辙那份隐秘的情感,好似一坛封藏已久的佳酿,气味越是醇香厚重,就越让人不忍开启。
晏知竹颓然坐在书案前,拿起久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