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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皇上临走时留了一百两银子。”苏清去太医院前又对晏知竹说。想起楚辙临走时那一副吃抹干净饕足餮满的样子,他隐约觉得这笔钱别有用意。
一百两?晏知竹眼里闪过一抹绝望,被不眠不休地干了一整晚,哭喊到声音嘶哑,却只换来楚辙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晏知竹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你啊,现在和出卖肉体的娼妓真是毫无二致了。”
“嗯?”苏清疑惑不解,“什么?”
“没什么,一时有感罢了。”晏知竹靠在枕头上,摇了摇头,“他可还说过什么?”
“他说――挣扎太过,他不喜欢。”
晏知竹阖着眼,两滴温热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濡湿了枕巾:“知道了。你去取药吧。”
待苏清走后,晏知竹忽的掀开被子,呆呆地望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出神。身体还是自己的,可上面的鞭痕,咬痕和吻痕却无比的陌生,晏知竹瞧着,瞧着,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满眼泪花。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胆怯呼唤:“哥哥,你在里面吗?”
“谁在门外面?子睿,是你吗?”听这声音好像像子睿,但是……子睿怎么会在这里?晏知竹猛地反应过来,飞快地抬手抹了抹泪珠,忍着遍体的疼痛把被子盖好,把所有伤痕都遮盖隐藏在糜艳锦被之下。
“哥哥,子睿可以进去吗?”晏子睿站在门外,恍惚觉得哥哥的声音不太对,好像有点哑。
子睿……真的是子睿!“进来吧!”话说出口,晏知竹才后悔起来,他脸上也有伤,可要怎么挡才好?他再怎么在楚辙身下哭喊,苟且,他都认了,可是他真的不想被亲人们知道,那还不如杀了他!
晏知竹犹豫着的时候,晏子睿已经推开门进来了,“哥哥,你怎么还不起床?”都午后了,哥哥怎么还窝在床上犯懒呢?!
晏知竹猛地翻身朝向床榻里侧,留给晏子睿一个后脑勺:“子睿,你自寻个地方坐下吧。哥哥还有些困。”
“哥哥是不是生病了!”晏子睿急急慌慌地问。
“哥哥没有生病,就是午后困乏了。”晏知竹赶忙岔开话题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这里了?”
跟着晏子睿的一个太监尖着嗓子道:“皇上仁慈,派咱家去提了晏子睿出来,说是给娘娘见见,解个闷。”
晏知竹心中一颤,仁慈?楚辙那叫仁慈?也对,他是该好好谢谢楚辙,要不是他,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知竹谢皇上隆恩。”顿了顿,他又对子睿道:“子睿,你饿不饿?牢里境况怎样?”
晏子睿瞄着桌子上的小米粥已经瞄了半天了,死牢里的狱卒们自从死牢发了疫病之后就极少进去送饭,他和所有犯人们都饿了很长时间。听哥哥问他饿不饿,晏子睿赶忙点头:“嗯嗯,子睿饿了。”他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
喝饱了,晏子睿才回答道:“牢里,也就那样吧,疫病肆虐,鼠虫横行……”他沮丧地揉揉鼻子,“哥哥,我们要想想办法。”他站起身,向床榻处走去。
“我知道,子睿你放心,哥哥会……”他说着话,手指忽然被捉住,少年的温热手指触着晏知竹的皮肤,竟让他禁不住战栗起来。
“哥哥,你手上怎么了?”晏子睿好奇地问,哥哥手上伤痕累累,又青又紫,还带着好几道好像是被人踩出来的伤口。在他的记忆里,哥哥的手一直是温和柔软白皙细嫩,要么执笔,要么抚琴,要么羿棋,要么作画,现在却变成这副惨状……
晏知竹猛地把手抽出来藏进被子里:“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
“哦。”
晏知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