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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瑜挣扎得愈发激烈，满脑子都是东远陪在他身边的那些画面，东远被抬远，而自己却被束缚着无法挣脱，着急得眼泪再次滚落，滴滴热泪砸在江天珩的手背上。
“恩公，恩公，你就让我看他最后一眼，你说过的，人要知礼讲信，不能忘恩负义，东远他救过我，帮过我，我不能就这样不管……”
情绪失控了般，泪水流得愈发汹涌，嘶哑的嗓音中好似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小手在扯拽江天珩手臂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抓伤了他。
江天珩双眸危险地眯起，反身将言瑜压倒在椅子上，强势地堵上他的唇，同时抬手用内力将殿门关上，嘭地一声，冷风刮了进来，将言瑜松散的袍衫吹起。
大手突然钻了进来，带着滚烫的热度，贴着言瑜敏感的肌肤，烧得他浑身一颤。
带着一层薄茧的大掌落在那纤细的腰肢，似泄愤一般，一阵肆意疯狂地掐揉，疼得言瑜不住哼哼出声，泪水更是泛滥。
滚烫的唇贴着他的唇瓣，肆意辗转，力道凶狠地啃咬着，男人大手掐着他的腰肢，没有一丝预兆地猛地将唇转移到他染了一片绯红的脖颈上，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像猛兽一般，“朕真想杀了你。”
那声音低沉，狂躁似烈火，烧着无尽的恨意，就像那不断喷洒于他脖颈的气息，热腾腾的，像是要将他烫伤一般，言瑜心中一阵刺痛，脸色更是苍白。
突然被江天珩打横抱起，言瑜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见他是往殿外走，心下恐惧少了些许，微微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胳膊收回，蜷到怀中，眉眼低垂着，半点声音不敢发出。
江天珩垂首瞥了他一眼，那样小小一团，时不时还会颤上一下，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回到养心殿，江天珩眉宇间的戾气依旧丝毫未减，阴沉着脸将言瑜放到榻上，命人看管好他之后便离开了。
言瑜呆呆地躺在榻上，好半天都始终保持着江天珩刚刚将他放下来时的姿势，直到宫人进来询问他是否要沐浴时，才恍然回了神。
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东远死了，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竟真的死了。
言瑜撑着身子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竟是湿透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好。”
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身体渐渐放松，言瑜缩着肩膀，将整个身子都浸了进去，只露了个头在外面，覆于面颊的凌乱发丝被撩了上去，鹿儿一般的眸子泛着红，湿漉漉的，空洞洞的，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不清楚究竟泡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宫人提醒，言瑜才从浴桶中出来。
看到搭在架子上的太监服，东远临死前的模样再次清晰，言瑜唇色苍白，将太监服妥帖收起，叠好，用布包着放到了一个角落里。
这身衣服是不能穿了，至于他出来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早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言瑜浑身光溜溜的，幸好殿内是暖和的，并未察觉到一丝寒冷。
这里的衣服应当都是陛下的，言瑜不敢乱动，随便找了条毯子将自己裹上，再次呆呆地躺回了榻上，唇瓣依旧肿着，被水汽浸润过，愈发显得诱人，言瑜抿了抿，终是没能忍住，眼泪顺着面颊无声滑落，侧身蜷成一团，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这段时间的神经都太过紧绷，突然回到熟悉的地方放松下来，言瑜哭着哭着，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江天珩回来时看到是便是这么一副场景，不过要比言瑜睡着前更有冲击力，那条裹在身上的毯子不知何时滑落了一半，只遮盖住了上半身，下身修长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像上好的瓷器一般，堪堪交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