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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是影卫,却也不过就是庄主的狗罢了。经过重重厮杀,只为把性命交予另一人身上,以换得苟且偷生。终身只得隐姓埋名的以一个代号活着,老了也不能离开山庄一步。这就是我们影卫的命运。再怎么喜欢,不过也只是主人手里的玩物而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没有心的影卫,才是最安全的。”
影七想起回山庄之后影一对自己的话,只觉得胸口抽搐的疼痛。
动作温柔的把怀中人放在床上。影七双膝跪在床边,头抵着床沿,一时竟呼吸不过来,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胸口也似破了个大洞,夜晚寒冷的风呼啸的穿过,血液被凝固,全身冷的发颤。
“卿卿?”向宁城睁开眼坐起身来,半醉半醒之间看着影七跪在床边低着头泪流满面,泪水滴在自己手上感觉一片冰凉。
影七抬头想要喊向宁城,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卿卿你哭了?”
向宁城皱起好看的眉头,抬手擦去影七眼角的泪珠。
“主上为什么叫我卿卿?”
声音嘶哑,趁着向宁城醉酒,影七问出了自己困惑许久的问题。向宁城不甚清醒的脑子缓慢的运转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了起来,“因为,影七你叫林卿啊!”
影七呆愣了,有一种似处在梦中的不真切感。经过影堂的训练,他对以前的记忆都开始渐渐模糊了。
林卿,他阔别已久的名字。
“主上。”
声音带着涩意,影七半跪起身主动抱住了向宁城,把脸埋在对方温热的怀中。
因着向宁城不记得醉酒后的事,影七没了顾忌,胆子也变得大起来。即使主上对他再好他也不自觉地会害怕,这本来就是一段不对等地关系,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地保持地原状,一点一点、试探地、慢慢地按照主上地要求做出变化。心里总是忍不住害怕万一以后主上要是不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万一主上只是喜欢他是一把冰冷的剑,他若变了那该怎么办?
光是想着,就觉得受不了。
他不害怕死,他最害怕的是主上不要他。
影七放开向宁城,脱了衣衫之后搂着他的脖颈,躺下身,陪在他身边睡去。无论什么后果,他都想继续留在主上身边哪怕只有片刻的欢愉。他能不能就这样自私一次?
第二日早上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缠绵难断。
向宁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难忍,右手扶额撑坐起,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人。影七发呆似的看着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卿卿?”
“主上。”
影七反常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而没有像以前那样翻身而起,服侍向宁城穿上衣衫。
“怎么了?”
向宁城背着光,俊美无俦的脸庞让影七看的都有些呆了。
“属下能和您再睡一会儿吗?”
眉眼温柔的男子哑然失笑,温柔的嗓音带着深情的缱绻,“好。”
本以为日后的麻烦少不了,没想到半个月过去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刺客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封请帖,段朔邀请他去参加小世子的满月酒。
向宁城当即便叫季回去准备行装。
“主上,属下认为现在出庄太冒险了。”若在卧水庄之内,有里三层外三层和一众影卫的保护,影七定能护向宁城周全。但去了外面,影七就不敢让向宁城冒险了。
“难不成要让我在庄里待一辈子不成?”向宁城叹笑一声,“况且,若这太妃真要与我斗,用江湖势力还好;若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