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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沉默，影七一直看着前方，而向宁城却是一直看着影七。
向宁城他在忐忑。
到山顶时，天色更加暗沉。
风雪咆哮，山云温柔。
两人站在原地许久，向宁城才开口。
“林卿，你知道我爱你吗？”
向宁城闷在影七的怀中，紧紧抓着那人的衣衫。
能不能，成功呢？
“……”
“属下知道。”
向宁城仿佛长舒一口，放开影七对着他一笑，随后朝着中心的一处走去。
然后跪下。
“主上！”影七不解其意。
向宁城转身时，手里捧着一枚玉杯。
影七走近去看里面却只是一杯雪水。
“听说，在初雪之时在山峰顶上的无根之水最为纯净。这是暖玉制成的杯盏，里面便是我方才装的雪。”
向宁城拿出匕首，往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几滴血液滴下，在空中瞬时化为冰珠落入杯中化为血水。
“姐姐说巫族的成亲之法，是以双方血液混合这世上纯净之水，交杯咽下。水越纯净，便代表两人感情越真挚。”
向宁城把匕首递给呆愣的影七，眼里闪着光，话语却颤抖无比，“回去过后我们就成亲。”
“自从皇城回卧水庄之后，我其实一直想着这件事。但庄中事务繁多又有了南木，便一直没有空闲。”
“皛花枕我也已经做好了，是我一个人一朵一朵采的，也是我一针一线缝的，藏在了那个一直不给你看的柜子里。若没有卧水庄庄主这个位置，我便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普通人而已。便也只能给你我亲手做的东西作为聘礼，虽然有些寒酸……”
“不寒酸。属下知道，主上给属下的都是最独一无二的东西。”
向宁城的笑就算在寒冬也显得温暖，“来之前，一直很担心你会不会同意。”
在感情里，没有高高在上者，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胸有成竹。
“林卿，你愿意与我成亲吗？”
“……”
向宁城拿着玉杯的手就算被冻得僵硬却也毫不在意，此时没有什么比对面之人的答案更加重要。
“主上是站在云端的人。”他喜欢的人站在云端。
“我却从未在你面前风光过。你是一直陪着我走过来的，我风光时你在身边，我落魄时你也全都看在眼里。”
“主上为什么会喜欢属下？主上又喜欢怎么样的属下？”影七犹豫着不敢做出改变。
向宁城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他，他若改变向宁城还会喜欢他吗？
向宁城微愣。
这些问题有些太过荒谬，因为根本就没有答案。
若只是因为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特点而喜欢上某人，那么也就只能算迷恋，而不是喜欢了。
“我失忆之时，林卿你还爱着我吗？”
“还爱着。”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答，似乎晚一瞬都不行。
“那么我也一样。爱上你是没有原因的，但是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况且，经历了这么多，你我都有改变。”
说着向宁城转身跪下，面对着天地。
“我向宁城，今日愿与林卿结为连理。天地为证！”
“……”
影七没有回答。向宁城在雪中跪了许久，举着杯盏的手微微发颤，几乎都快要绝望。风雪越来越大，仿佛全在嘲笑他。
突然，手中的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