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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管那么多，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哭，紧紧抓着叶广白的衣襟不放。
“唉！孩子快起来，你娘在哪呢？带我看看去！”叶广白蹲身把小孩扶起来，低声问。
古代也有讹诈的，不管在车前马看前，还是店铺门口，那么一躺，就开始吆喝。
你要是没有时间跟他掰扯，就得破财消灾。
可叶广白是个医生啊，孩子伤的那样，还一个劲求他，这大慈恻隐之心，实在是过不去！
先是伸手擦了擦小孩的眼泪鼻涕，又仔细瞧了一下他头上的伤口，然后，被这孩子牵着手，一直往巷子深处走去。
越走越逼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就在叶广白担心，自己是不是真被骗了的时候，终于在两个院子的夹层中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灰砖堆砌而成，洞口一半是雪，一半是脏水。
小男孩松开他的手，一低头，钻了进去。
叶广白有点害怕了，这要是里面冲出来几个强盗，自己还不够人家涮个火锅的！
刚要走，听见里面有两声咳嗽，声不大，却有很明显的不对，叶广白听着，有点怀疑是伤了肺的湿罗音。
心一横，低下头，也钻了进去。
刚一进洞，视线立刻就暗了下去，阴冷湿暗，四下青砖，脚下一层水。
叶广白抬头看了看，极度怀疑这是个下水道，再低头时，看到刚才哭啼啼的小男孩，正扑在一个瘦弱的年轻妇人身上。
叶广白淌着水走过去，先看了一下这妇人的脸色，上下苍白，只有两颊有点不正常的暗红，嘴唇发绀，明显是呼吸不畅。
小男孩见他过来，又跪在水里磕头：“公子爷，求您救救我娘，她，她不能死啊！”
一边说，一边眼泪泉涌似的。
叶广白见了病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妇人领口稍微松开点，然后把耳朵凑近胸口，仔细听了听。
听完了，又把脉。
妇人无力的也抬起头望着他，费力喘息一阵，艰难地道：“您是郎中？我，我还能不能再活几年？”
边实中空，软如按葱，很明显是个常年身子虚弱的脉象。
“大娘子，你这么咳嗽，有多久了？”叶广白斟酌了一下称呼，轻声问。
妇人叹口气：“得有快两年了。”
叶广白又换了只手诊脉：“那最近，还有哪里不太舒服？”
小男孩皱着眉，抢着答道：“就刚才，我娘被街上一群牵着狗的汉子，给打了两下！杵在肋条上了，然后一下子就吐了血！”
这小孩，心思灵动，口齿清楚，病情描述的特别准确。
叶广白回想了一下刚才差点砸到自己的手杖，点了点头。
“你们挡了他们的路吗？”叶广白一边想要掀起妇人的衣服看一眼，一边问。
“是。”妇人答。
“没有！”小孩答。
两人回答不一样。
他是个很有素质的医生，对病人的隐私，没有一丁点兴趣。
只是略愣了一下，小声道：“大娘子，我看一眼伤，你别介意。”
妇人似乎也知道，现在的叶广白是她唯一的希望，红着脸，颤抖的掀起衣服，露出一点雪白的皮肉。
叶广白不是故意的，却在她干瘦的胯骨上，看到一块狰狞的刺青。
仔细诊断之后，叶广白叹口气：“大娘子，你是伤了肝脾，得吃药。肺也不好，如果继续在这种湿冷的地方凑合，恐怕……”
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