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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个声音,般若极其警惕,迅速跑到母亲身边,奋力将她扶起来,蹒跚着就要往洞里面走。
叶广白猛地一抖,滚烫的药汁撒在手指上,烫的哎呦一声。
放开药碗,撒腿就跑。
不过,洞内漆黑,越走越向下,伸手不见五指,脚下又有水声。
没跑过两丈,叶广白就觉得,后脖子被人猛地一拽,连滚带爬地跌到了水里。
四仰八叉地抬头一望,两盏灯笼在头上来回晃,有人呵斥道:“起来!回去!
叶广白摔了一跤,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再看看追他这两个人,筋满脉壮,人高马大。
好汉不吃眼前亏,爬起身,讪讪地拧了拧身上的水,老老实实跟着灯笼,又走了回去。
般若扶着他娘,才走到通道口。
叶广白虽然心里又慌又怕,却还是一把扶住了妇人,声音有点哆嗦地嘱咐:“大,大娘子……你别折腾,对伤不好。”
妇人特别虚弱,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般若和叶广白身上。
她站起身,这才发现,叶广白不过也就十六七岁,满脸歉意,还有点心疼地攥了一把他的手,眼泪颤巍巍地下来了。
般若与叶广白互相看看,同时道:“对不起,连累了你……”
说完,两人具是一愣。
洞外面,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赶紧给我滚出来!”
叶广白手脚冰凉,一身僵硬,转过洞口,又走了出去。
低矮的洞口几乎全都被挡住了,四个伙计环绕着一把藤椅,椅子上端坐的,正是一脸不爽的曹京墨。
刚才那个医馆的伙计站在他手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广白一眼。
这病弱的妇人见了外人,更是紧张加害怕,整个身子都缩了下去,狠狠咳嗽几下,一着急,又咯出一口血。
叶广白实在不忍,想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总要让我先治完病。
鼓起十二万分勇气,把这孤儿寡母往身后挡了挡,清清嗓子,故作镇定:“你,你先让我……”
曹京墨一摆手:“旁事少论,你药快好了。”
叶广白低头一看,陶罐子里确实开锅好久了,忙忙扶着妇人靠墙坐下,先把煎好的汤药兑出一碗,双手捧了过去。
柔声道:“大娘子,你吃了药别乱动,注意保暖,忌辛辣刺激,鱼肉羊肉,几天这个肋下的伤就好了。”
“慢着。”曹京墨的声音,难得地十分轻柔,朝着身旁伸伸手。
后边的伙计一边一个,将他连扶带抱的,送到妇人身边。
叶广白捧着药,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曹京墨毫不嫌弃地坐下身子,紧挨着妇人,早起叶广白亲手穿的衣襟鞋袜,一半都浸在脏水里。
眉目柔和,淡淡地笑了一下,曹京墨轻轻道:“大娘子,我是医馆的郎中,现在天气湿冷,你身子弱,我怕你贸然进药,克化不动,我先给你行针,好么?”
夫人有点疑惑,一会看看叶广白,一会看看曹京墨,迟疑道:“你,你们……认识吗?”
叶广白没说话,曹京墨点头:“认识,他是我师弟。”
妇人点点头,咳嗽几声,也没力气再说什么了。
般若细长的眼睛一翻,静静盯了曹京墨一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曹京墨先是呵气暖了暖手,这才一点点卷起妇人的袖子,在两边各下了三针。
过了一会,妇人的呼吸果然顺畅了,咳嗽也轻了。叶广白赶紧捧着药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