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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广白看着老头慢慢上楼，回头问道：“哎，你怎么知道的。”
曹京墨把手里的锁链一紧：“哎什么，没大没小的你叫谁呢？”
叶广白只好换了个口气：“青砚，你怎么知道他是做生意的呢？”
曹京墨朝桌上点了点手指，欺负得叶广白起身，给他倒了水，宽了外衣，又蹲身给他拢了拢下裳盖住的鞋面。
这才举着一杯茶，小声道：“你看穿的，一身罗缎，就知道是有钱的，这个岁数，如果在京为官，我会认识，所以必是经商。
“大过年的自己出来遛弯，看得不是手串就是核桃，这都中午了，也不回家吃饭。可见没有夫人管。”
叶广白相当惊讶，磕磕巴巴问道：“你，你是侦探吗？是捕头吗？”
曹京墨摇头：“他白虎历节，你也看得出吧？”
叶广白点头：“脚步有点蹒跚，脸色也看得出，寒湿阻络，该有好些年了。”
曹京墨摸了摸鼻尖，袖子挡着嘴：“你看着吧，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自己酿酒的，一会咱们问问。”
叶广白已经被他说的深信不疑，忍不住自言自语：“我的天，在大梁行医，需要知道这么多吗？”
曹京墨看着老头从楼梯上下来，换了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尽量不动嘴唇，悄声道：“行医不用，行骗就得用了。”
“哎呦，两位小兄弟久等，你说的一点没错，这几天正是历劫啊，疼得我吃不下，睡不好！”老头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手拿着火炉子药吊子，竟然还有一大箱子药。
曹京墨顿时明白，这是打算让他现场表演，微微一叹：“唉，这总研究酒水，就是容易落病根，老兄长这些年，为了家室儿女，辛苦啦。”
看着老头眼睛里一亮，叶广白就知道，又说对了。
曹京墨抬抬手，叶广白就蹲下身，把药箱打开，拿起来给曹京墨看。
老曹低头伸手，迅速抓了药，扔到瓦罐里，朝着叶广白抬了抬下巴。
叶广白想了想，朝药箱里，又捡了两颗乌头，拿在手里，就要去煎药了。
曹京墨十分惊讶，把手里的锁链往回扯了一点。
叶广白拿着药吊子，咧嘴一笑：“师兄，您松松手，我要去煎药了。”
曹京墨的眉毛尖，稍稍往中间聚了一下，然后，没说什么，松开了手。
这老头的病，是为了湿寒而得的，那么对症下药谁都会，几乎所有的大夫，都会这一副药，大乌头煎。
这药里最重要的，自然就是乌头了，原方里面，用了五颗乌头。
这个用量，已经够让人舌麻胃疼，呕吐难受了。
因为乌头有毒，所以药量越大，风险也更大。
曹京墨为了起沉疴，治旧疾，艺高人胆大，多加了一颗乌头。
让曹太医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叶胆更大，竟然想用八颗乌头！
他是打算让这老头喝完了，立刻就蹬腿儿吗？
倒是不疼了……
不过，打从除夕过后，这叶广白用药的路子，就越来越诡谲了，曹京墨既是见证者，又是受益者，所以，决定相信小媳妇。
叶广白就蹲在曹京墨脚底下，一步一步的煎药，似乎除了配伍大胆，他的煎制过程也不太一样。
曹京墨两手搓了搓，抬头朝老头道：“兄长，相逢就是有缘，兄弟还想送您一卦。”
老头眯着眼，想了想，笑道：“我还真不知道算点什么了。”
曹京墨知道他是在等药，深叹这老谋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