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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知道归知道,做到归做到……
他自己还不是忍不住去围猎,偶尔还是看不起开尔术矮小和文弱?
今晚一时放肆,跟个小孩也能吵的不可开交!
开尔术揉了揉前日受伤的小臂,打从叶广白给他开臂正骨之后,多少落下了点后遗症。
便是劳作用力过多,之后的三四天,都会小小酸痛。
曹京墨放下酒囊,拿过他的胳膊,慢慢揉按:“其实我说的数额,你们也够用的。”
开尔术看着与妾室们追跑打闹玩在一起的九公主,忍不住摇头:“你这酸货,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公主一定会留下?”
曹京墨手下用了点劲:“我也有办法叫她回去,只怕到时候,你们大汗需要再派特使,再备豪礼,前去求亲,到时候,还不得辛苦额驸?”
叶广白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别使坏啊!额驸还是因为救你受的伤呢!”
乌其与大梁两国,早就纠杂不清,打从有了恭亲王和赵旭的事,就更是恩恩怨怨,十分乱套。
十几年来,每次交涉都有岁币之争,大意便是,你给我点压岁钱,我就不打你了。
你只要不在边境闹事,进退有度,态度和善,那么这点钱就算赏你了。
这么久的时间,大梁一共有三次出使,第一次,是韩相公去的,岁币加了两成。
回国之后,简直被当为有为之士,不断追捧。
因为那时候,先帝本来以为要加一半。
第二次,还是韩相公,这一次抗住了压力,以开商路为由,没有加岁币。
这次回去,简直就是朝野上下,奉为能吏,为官典范了!
你说不是用开商路换了?
他确实打开了商路,却将交易地点,定在了岑州。
乌其的商人,山高路远不说,千里迢迢的来了,除了奢侈昂贵的绒毯,根本没有自己需要的商品。
必买的铁锅铁勺,时令蔬菜,更是卖到了天价!
一来二去,乌其人就不再来了。
这不就等于没开商路一样么?
那一年,曹京墨才十三岁,知道了这种操作,在学堂上就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地指责韩相,阴谋误国,毫无信义,简直丢尽了天朝上国的颜面。
国子监的老师怕事,将他打了几下子赶回家去,谁知道,他内个仙女似的娘亲,却对自己儿子的“阳谋”论极为赞赏,大加鼓励!
时至今日,曹京墨也是当面锣对面鼓的用谋略。
从开始,到结束,织起一张权势的大网,或威胁,或诱惑,或感动,让你面对许多条道路的时候,偏偏无所选择,掉入到他给你准备好的那个坑里!
开尔术想了半晌,叹口气道:“和则万年永好,分则崩而离析,这是我们所有人都认同的事,既然交情到了,我不可能叫你回国无法交代。”
曹京墨嘴角一勾,知道自己又赢了。
开尔术沉吟了一会,开口道:“你看这样好不好,公主是一定要留下的,别说我们乌其民众,就连我也觉得,这位皇后十分值得。”
曹京墨下白眼一翻,嘬了嘬牙花子:“你直接说但是吧。”
开尔术点头:“但是,你也看见了,我都城如此大的劫难,一朝一夕,难以恢复。头一年就消减七成岁币,我们扛不住。”
曹京墨笑眯眯的点头:“这事好办,我们大梁女子嫁人,是要陪送嫁妆的。公主金枝玉叶,除了骏马牛羊我们没有,余下的,哪个不比岁币值钱啊!”
开尔术眼睛顿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