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尾随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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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渡望着漆黑的门外,心里有被替死之后的窃喜,更有陷害他人的愧疚。
他总觉得,人在做天在看,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既然就咱们四个了,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蒋行舟这话是说给洛夭夭听的,“我现在要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追到那两个未亡人的去向,你要让阿栾跟着我吗?”
洛夭夭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了。你去就是。”
何渡也欲起身:“那我也……”
却不想,洛夭夭出口阻拦:“不行,你得留下。”
何渡僵在原地,询问性地望向蒋行舟。
蒋行舟微微点了下头:“留下吧,我一个人就行。”
何渡乖乖应了一声,然后缓慢地坐了回去,缩在墙角:“那你快去快回。”
蒋行舟还是先去了厨房,不出意外地没有人,墙角还留着一大滩呕吐物。他没有做无用的停留,走向反方向,也是通向门口的方向。
走进门厅,他看到了一个竹筐,里面放什么东西,光线昏暗,盲猜是襁褓中的婴儿。孩子挺安静的,母亲不在也不哭闹。
向前看去,房门半掩着,不时有寒风吹进来,在门边卷起雪花。
蒋行舟裹好衣服,走到门边。
把门推开,四下环顾,没什么人。低头,地上还有没被雪覆盖上的新鲜脚印以及拖痕,可见是刚留下不久。
他没犹豫,出了屋,一步一步全小心翼翼地踩在之前妇人留下的脚印上,这样借着黑暗根本不会被注意到有人曾尾随出屋。他就这么顺着脚印绕到房子的西侧,终于透过风雪声捕捉到了交谈。
一个男人问:“这是明天的通行之人?”
妇人答:“是的……”
“逃犯?”
“对……对不起……我们家实在出不来人了。”
“行吧,两个人,干得不错,山神会保佑你的。”
妇人虔诚地说着道谢和祈祷的话,又是一阵拖拉的声音,看来是那个男人将两位未亡人带走了。
对话虽短,确实一段很重要的剧情,蒋行舟记下。
现在已不好再追下去,他决定原路返回。
脚下的雪咯吱作响,临到门前他才意识到脚下半融的雪在地板上会留下极为明显的痕迹。
不能就这么进屋。
他没有慌乱,竖耳去听,所幸身后并无妇人的脚步声,大概是从后门回屋了。
他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屋子的布局,很快知道了安置未亡人的房间窗户在那里,绕了过去。
冷不丁翻进窗户的蒋行舟把何渡给惊着了:“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
蒋行舟抖落身上的雪,一边往手上哈气一边说:“本来是想走门的,但是怕留下跟踪痕迹。操他奶奶的鬼天气,冻死我了。”
洛夭夭问:“看到他们两个了?”
“被另外一个村民带走,实在追不下去了。妇人和那村民聊了几句,说到‘通行之人’和‘山神’,估计都是跟明天的集会有关系。”
洛夭夭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关键词,接着叹了口气:“那就先休息吧。”
白天的时候惴惴不安,眯是眯了一会儿,可谁都不敢说自己真正休息好了。
话音落下,没有人再开口,徒剩呜呜风声,像极了被害者的哀鸣声。
何渡确实想睡,但是揣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胃实在太过煎熬。
他最终按耐不住,拽了拽蒋行舟的衣袖,小声问:“你有去厨房吗?”
“去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