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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赢下床，只穿了件宽松的睡衣，睡衣也是湛川送给他的，情侣款。他今天没上班，一直在等湛川。
游也此刻很尴尬，卧室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秦赢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你出去，”秦赢指了指门口，“我自己的人不需要外人心疼。”
闷醋王发作了，秦赢还记得那天晚上游也电话里说的话。
“没事儿，你去客厅坐会儿吧。”湛川扯了扯游也的衣角。
游也冲他点点头，暗骂一句“老子招谁惹谁了”，然后抱着秦利利去客厅沙发坐着撸猫。
卧室的门紧闭着，
“川儿，我们谈谈。”秦赢抓住湛川整理衣服的手。
“晚了，给过你谈的机会，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湛川背对着他。
“我不同意分手。”
“那又怎样，我今天就搬出去，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川儿，宝贝儿……真的，别这样对我，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们骨血几乎长在一起了，你说分开就分开，就如同硬生生地从我身体上撕下一部分，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次机会？”秦赢掰过湛川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
湛川的脸色还是有些蜡黄，这几天折腾得够呛，语气冷静平缓“不，我们应该给彼此一次自由呼吸的机会，十多年我缠着你，抱歉，以后不会了。”
语气坚定得让秦赢有些呼吸困难，胸口如同压了千斤重的巨石。他了解湛川，这种语气不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
“那家里那边怎么交代？你想好了吗？我们分手会让两方家庭跟着受伤。”
“跟你在一起的又不是长辈，舒不舒服也不是他们能衡量的，不过我们可以先不告诉他们，等我们随便谁找到下家再说也不迟。”湛川轻描淡写地说。
“下家？”秦赢苦笑，“我的字典里从没有这个词。”他想象不出往后余生，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湛川，太可怕了。
“没关系，以后会有的。”湛川扯了扯嘴角。
“你想让秦利利和湛不稳变成可怜的单亲家庭吗？”
“你可以身兼数职，有奶就是妈，我相信你的能力。”湛川说这句话的时候，思绪毫无征兆地飞走了。
秦利利每天一大早喜欢从两米高的衣柜跳到床上，然后趴在秦赢胸前找奶吃……养它的时候，还没满月，偶尔把他放在胸前，小舌头舔舔也就算了。
谁知，秦利利现在已经从小鲜肉长成了老腊肉，找奶吃的习惯还是保留下来了。秦赢经常一大早被舔醒，胸前湿漉漉的一大片，全是秦利利的口水！
“川儿，不要离开我。”秦赢突然抱住湛川。
湛川如同触电般猛地将他推开，正好摔在了床上，“别碰我，渣男！”
秦赢委屈地躺在床上看着他，“我不渣……那你说怎样才能原谅我？”
“扒了裤子叉开腿让我上，”湛川胃又有点疼，怒火攻心，“再给我一边唱‘我家大门常打开……’说不定，我干爽了就原谅你。”
“宝，你这么狠？……不过此话当真？”秦赢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犹豫了两秒，准备脱睡衣。
“你妹……”说着湛川一手捂住了胃，脸色更加难看了，痛得他弯下腰，语气虚弱无力，“游爷，给我倒杯热水！”
秦赢眼疾手快，看着湛川难受的样子，赶紧扶他坐下，立马倒了杯温水殷勤地递过去，“川儿，你怎么了？”秦赢眼里全是担忧。
湛川没理他，从口袋里掏出胃药，一口吞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