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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祸有了自己的府邸，这府邸他还挺熟悉，就是原来的太子府，皇帝命人翻修了一遍，比原本的太子府还要雅致不少。
现在不叫太子府了，叫公卿府，皇帝赐给新任卿大夫的封地就是原本殷国的那片地，兜兜转转还是到了他的手上。
不知道算不算对得起殷国列祖列宗了。
因着事急从权，殷祸还没养好身体就去了西殷布局，现下回了云朝，好歹也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可他到像个没事人一般，自请前往东楚。
秦苍和他一道去的西殷，明明也没见着他做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见他掌控了西殷局势，然后带着殷国投效云朝，他还在摸不着头脑时，殷祸已经成了云朝的卿大夫，誉满天下，就是被他摆了一道的商楚两国的臣子，也不由得赞一句:
诸将易得耳，至如卿大夫者，国士无双。
他欲赴东楚，皇帝却不放行。
于是殷祸三天两头的上奏，摆明了自己一定要走一趟的态度。
他等了半月，没等到皇帝的准奏，倒是等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李承泽。
南方的冬天算不上冷，偶尔下了雪，也只有稀薄的一层，轻轻覆盖在天地间，下一秒就化了。但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那种刺骨的寒气遍布每个角落。在云朝数不胜数的贫苦人家里，它肆虐着，将本就只有薄薄一层的被子变得冰冷僵硬。
李承泽找到人时，少年裹在厚厚的银白色狐裘里看雪，他伸出手去接纷飞落下的雪花，鼻尖冻得通红，闻有人声，回过头看来，那一眼淡淡的，不知道怎么就进了李承泽的心。
年轻的帝王此时尚看不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但这不妨碍他将这一幕深深的刻印在脑海里，在未来无数个冰冷寂寥的夜晚里反复回想，求得一丝温暖。
“怎么站在这里？”
殷祸行了一礼，又回身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陛下，今年的雪比往年大上很多。”
“是啊……”李承泽和他并肩而立，抬头看向亭外道:“上京很久没下过雪了，上一次看见雪，还是在寡人刚出宫立府的时候。”
亭里温着热酒，放着炭盆，穿着厚实棉衣的女婢站在角落里等着主人的吩咐。
殷祸突然喃喃道:“陛下不如和臣出去走走。”
说是走走，其实就是坐在宽敞暖和的马车里，撩开两边的帘幕，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赶车的是皇帝的近卫，马车两旁还跟了一群威风凛凛的侍卫。
皇帝没有说要去哪儿，侍卫自然也就在热热闹闹的皇城大街上转了几圈，来来往往的百姓们言笑晏晏，手里提着年货，不少店家俱洒扫门闾，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钉桃符，贴春牌，好不热闹。
李承泽看了也不由被这气氛感染，他是皇帝，自然也是希望自己治下的百姓生活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不由叹道:“上京城比往年要热闹多了。”
殷祸点头，“陛下节俭爱民，是为本朝幸事。”
李承泽转眼看他，想起自己找这人的目的来，“无妄为何急着要去楚国？”
无妄是殷祸的字，殷国诸侯王室除他之外全部伏诛，殷祸在西殷过了十六岁的生辰，当天夜里自己给自己取了字。
无妄……
无妄之祸
也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四个字。
帝王还盯着他想得到一个答案，殷祸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让赶车的侍卫掉头去郊外。
侍卫得了皇帝准许，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乖乖的驾驶马车向郊外驶去。
李承泽还要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