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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
祁旸摇头，说，“再等会儿。”
贺水叹气，指着墙上的钟，“你都看了几次了，有事就赶紧走，别因为我影响了你那边的生活。”
祁旸：“……”
不管说几次，贺水始终拉开了一条和他清晰明朗的线，不越过，也不许他触碰，祁旸看着这条线，心里的破坏欲叫嚣着要把这条线扯断，拉着贺水，让贺水再也没办法离开他。
“手机响了，是那边的人在叫你回去了吧。”
祁旸回神，濒临崩溃的理智被眼前的贺水，还有手机上闪动着的“父亲”二字拉了回来。
他抿着嘴，脸上的线条更加的硬朗，仿佛一颗不愿被磨灭棱角的石头。
在贺水的注视下，祁旸任凭着手机铃声响了许久，直到它自动挂断。
没有多问，贺水只是看了看时间，轻松地打破了沉默，“我还以过去没多久，结果已经这么晚了啊。”
“走吧，我送你一段。”贺水拍拍身上，几根狗毛荡悠悠的落在了沙发上，他笑笑，“大少爷。”
按理说，祁旸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称呼生气的，但是嘴角却不自觉跟着贺水上扬了起来，“……别这么叫我。”
贺水摊手，“行行行，我不说话行了吧，说什么都不对。”
祁旸跟着低头穿鞋的贺水，在后面出声，“……也别不说话。”
贺水回头看他一眼，“怎么这么难伺候，这是被那些人惯出毛病来了吗？”
“他们不会惯着我。”
“只是怕你，对吧。”
贺水又花了点时间锁上门，虽然他的小破屋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变成集团大老板的儿子，底下的人看见你背地说什么不知道，但是明面上肯定怕死你了。”
“在监狱里面看多了电视，这点我最清楚了。”
虽然那些豪门电视剧大多夸张得让贺水咂舌，但是看久了，咂舌咂舌的，也咂摸出点味道来了。
“……”祁旸不知道贺水都看了些什么，但是这点贺水还真没说错。
“监狱里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贺水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八年监狱生活，总结道，“还挺精彩的，集劳动娱乐于一体，还随时可以发泄压力。”
两人在只有一点点月光的小路上，一前一后的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着调的话。
偶尔回忆一下过去，都说人老了才会开始回望过去，贺水也觉得奇怪，自己二十几的大小伙子，就算奔三了，最多也是到了中年，还没老就先开始回忆往事了。
到了路口，不远处就是灯火辉煌的城市，这条小路还是贺水摸索出来的，虽然不好走了点，但是要比大路要快了很多，走路的话这条路最合适了。
“就送你到这了。”贺水站在树荫下，隐在了树的影子下，“你再往前走一段，就可以搭车回去了。”
祁旸看着贺水，背后是繁华的城市，他的视线却更愿意停留在面前，“你再等等我。”
“你不会在想什么不靠谱，不讨好，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吧。”
“嗯，我没有。”
“真的吗？”贺水有些无奈，“最好是这样。”
“现在，我们都要往前走了。”贺水说，“现在的这份工作我还挺喜欢的，能跟着水哥他们学到很多东西，说不定未来还能有望成为一个厉害的兽医，等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治好你的病了。”
祁旸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