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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许昔桡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墨芫，你还没换好衣服吗？”
秦墨芫忍住哽咽，犹豫了一下，仰头看着白漉安，却见白漉安点燃起了一根烟，完全都没再看他。
白漉安不经常抽烟，也不是很喜欢烟的味道，反而觉得吸食着尼古丁会给他带来恶心感，却又不排斥给他带来的这种清晰的感触。
烟雾缭绕了他的眼，阻挡了眼底那层寒冰，不在刺痛着秦墨芫。
他看了一眼秦墨芫，将抽过几口的烟放到了秦墨芫嘴里。
秦墨芫惊讶了一秒，又被味道给弄的再咳。
许昔桡以为秦墨芫身体不适，急切道:“墨芫，你没事吧？在里面吗？”
秦墨芫听出许昔桡的着急，微微应声:“我在。”
白漉安眼睛一眯，往秦墨芫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秦墨芫差点叫出声。
白漉安挨到秦墨芫耳旁，低声说:“快点打发掉他，不然我会让你抽完一整包烟。如果你想要体验的话，就再跟他多说几句。”
秦墨芫一愣，暂时没有反应。
这是第二次他跟白漉安离的这么近，近到他能清晰的感觉白漉安额前柔软的碎发扫过他的脸以及对方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正洒在他的耳垂边。
白漉安想来怕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吓人，又给秦墨芫加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秦墨芫睫毛轻微的颤抖，呼吸如被白漉安捏住般。
他只能顺从白漉安。
他冲门口道:“许昔桡，我等会儿就出去，我的肚子有些疼，还想再待一会儿。”说着，他尽量控制声音，怕许昔桡会听出什么:“你回去等我吧，不用担心我。”
许昔桡道:“我在门口等你。”
白漉安挑眉，唇边勾起冷漠的笑。
秦墨芫微微皱眉，看了眼白漉安，赶忙道:“不用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去，你先回去吃饭吧。”
许昔桡道:“我不急。”
秦墨芫道:“真不用，你在门口，我……会不适。”
许昔桡沉默了下:“那你出来后，就来找我们。”
“好。”
听渐远的脚步声后，秦墨芫松了口气，但在下一秒又提起气。
白漉安把烟又塞到秦墨芫手里，还主动给秦墨芫点火:“继续吧。”
他看着火光下白漉安冷漠至极的面容:“我刚……”
白漉安冷冷道:“刚什么刚，我都说了，让你快点打发掉他，可你跟他说了多少句，难道都没算吗？”
秦墨芫嘴里泛有苦味，只能伸出手点着了烟。
他在堕落。
看似为白漉安而堕落，但确实没人真的逼他。
这不是真正的他，可也像真正的他。
烟的味道渐渐迷醉了他的神经，他以为他不会沉浸下去，可对视着白漉安那双十二月寒冬似得的眼，好像可以为之放下自己的恐惧。
白漉安期待看他这样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对他，如果只是抽烟，没有身体上的疼痛，也许对他还不痛苦。
白漉安看着秦墨芫，渐渐皱起眉。
他抬手摩擦过秦墨芫的唇，松开环在秦墨芫腰上的手:“你这模样怕是又装出来的吧。”
秦墨芫神色中有了一抹迟疑，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白漉安。
白漉安轻笑着用手捏过秦墨芫的脸，将秦墨芫手里的眼掐灭，近距离的贴近到秦墨芫的面容前:“你果真让我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