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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下午的吊瓶，红姐就开车栽何悉和陈说回到了巴黎市内的酒店，何悉的烧差不多已经退下去了，只是面色发白，看起来还很虚弱。
陈说把她的围脖紧了紧，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阿说，你能待多久？”
声音轻轻的，有些哑。
“汤姐应该能帮我争取四五天。”
何悉明白，这四五天并不容易，她是女一号，本来戏份就多，这么一耽误，保不齐要拖累剧组的进度。
“阿说”
“嘘，不准让我回去，我有数，放心吧。”
何悉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不劝了。
酒店在巴黎的西南方，远眺能看到一点点埃菲尔铁塔，何悉住在十八层。
“快躺着。”
陈说给她倒了杯热水，把药送下，又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
何悉牵扯住她要走的手，“别忙了，你多久没休息了？”
陈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落枕还没好利索，但是也不至于不能照顾她。
“你就别管我啦，我健康得很。”
“从北京到巴黎，现在都快15个小时了，你合过眼吗？”
陈说被她戳漏，“嗨呀，我在飞机上睡啦，睡得还挺香呢。”
“那你再陪我躺会儿。”
何悉的眼睛寸步不离，盯得陈说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躺到她身边。
“眼睛闭上。”
“哎，何悉，你哄小孩呢。”
何悉揉了揉她的鼻尖，“有什么办法，女朋友才三岁，不哄怎么办。”
“行了你，我跟你说，你表现一点都不好。”陈说气鼓鼓地道，“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都满了，嗓子不发炎才怪。”
确实，在陈说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何悉每天都能抽个五六支烟，这还只是在正常的时候，有时候一想她，情绪便按捺不住，只能靠烟把脑海和心脏堵满。
“要不我辞职，你雇我吧，私人保姆。”
何悉笑道，“全身服务吗？”
陈说轻锤她肩侧，“你啊，皮死了，生病也改不了贫嘴。”
何悉安静地抚过她的眉眼，“睡吧，阿说，辛苦了。”
温哑的嗓音像催眠曲，陈说竟然真的枕着枕头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巴黎的夜已经到来了。
何悉还在身边，闭眼正对着她，眼皮薄如蝉翼，在窗户映进的光中，能隐约看到上面浮动的淡青血管。
睫毛还是一如既往地浓密纤长，像扇子扫过。
“阿说。”
何悉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你还是喜欢偷偷看我。”
陈说突然想到第一次，她们俩在飞机上碰面，她也是这样盯着何悉的睡颜，结果被人家抓了个正着。
“我才没偷偷看你呢，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看我女朋友！”
何悉笑了，慢慢睁开眼，眼底璨若星河。
“阿说，我特别喜欢，你直接的时候。”
陈说本来不害羞，被她一说，顿时又脸红了。
“晚上吃点粥吧，我来煮。”
何悉点点头，表示可以。
陈说随即起身，结果动作一大，抻到了落枕的地方。
她强行爬起来，没再何悉面前露出不妥。
煮了小半锅粥，何悉吃了两碗，面色总算红润了些。
饭后，何悉把陈说圈到怀里，两人在壁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