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新）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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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的舆论对抗结束，对于曲默言和席镜川来说，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火了的事实。两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有流量的相声演员与赛车手，而是正式进入了主流媒体眼中，成为了利益既得者，自然也就成为了被抢夺蛋糕的人。
而粉丝之中经历了这场大洗礼，同样也是有好有坏，坏的是原本就不稳定的粉丝大量流失，甚至粉转黑砸了锅碗便骂娘，好的却是，留下的基本都是真爱，统一乖巧的不行，令行禁止，一切以大河社官方信息为主，别的什么都不听。
小园子里不让拍照录像了，这断绝了不少粉丝的乐趣，同样也阻碍了不少人的饭碗，尤其是某些流量平台的段子手，就靠着这每日的相声固粉赚钱，陡然被阻，自然气得不行。
小祝就是这么一个靠着拍摄席镜川与曲默言视频赚钱的人。
他原本并不喜爱相声，但是跟黄牛有点关系，最初看见别人都在倒票，也跟着倒，有时候价钱谈不拢，他就随手录几个视频发在网上，没想到竟也能值回票钱，久而久之，就成了专门拍摄视频赚钱的，俨然把这当成了一份工作。
“凭什么不让我拍？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小祝跟着一堆人在大河社门口闹着，同行的一群人里，有黄牛，也有他们请来的托，专门碰瓷讹人的，眼看着饭碗被端，谁能忍受，自然要来讨个说法。
眼看着门口越来越多，小祝得意不已，就算今日大河社不开门他们也不怕，离这里不远就是京都市政府，要是闹大了，官方逼着也得给个台阶，逼着他们不得不下。
正跟着吵闹拥挤着，突然，街角开过来几辆警车呼呼啦啦的，几个城管大哥下了车。
“干嘛呢干嘛呢？”城管大哥皱着眉拎着警棍靠过来，小祝等人本能的退缩了两下，又想起这是闹市区，便是警察也不敢随意出手，于是又转脸横了起来。
“这是我们和大河社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管，他们侵、犯我们的消费权，不让带手机相机入内，我们来讨个说法！”一个领头的有经验的黄牛大声道。
小祝连忙跟着其他人附和着，“没错，讨个说法！”
“吵吵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已经犯了公共干扰罪了？讨什么说法？人家张贴告示了没，张贴了就给了你们知情权，你可以选择买或者不买。买了就说明你认可人家的规矩，不认可你可以不买啊！”对面一个城管大哥不耐烦的说道。
“这票好不容易抢的，凭什么？”
“你可以退票呀。”大河社里面的席镜川走出来说道。
小祝被人群挤得往后推了推，勉强稳住身子，席镜川和他擦肩而过，进入了主舆论区域。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祝若有若无的在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幽香，不是那种娘气或者浓郁味道的花香，而是一种清淡的沁人心鼻的味道，让人的视线不自觉的跟着转移。
“虽然大河社总是开玩笑说着不退票，但是若诸位想退票，这里也是可以接受的，我们全款退换。”席镜川笑盈盈的说道，周围的粉丝和观众陡然看到真人都已经疯狂了起来，哪里还在乎什么吃瓜，只满脑子都想着。
他长得真好看。
他皮肤真好。
他真温柔。
他真香。
实际上近距离看到真人，和舞台上远远见到自然出入极大，周围的观众亮晶晶的眼陡然转向几个刚刚说着要退票的人，满眼就差没明晃晃的喊出来了：你快退呀，我们马上就抢。
几个老黄牛一看见真人出来，顿时没了理论的底气，毕竟他们这饭吃的不光明，又有着城管在旁，不敢逞凶做狠，只能支支吾吾的看着，也休了什么退票的说法。
废话，他们只要前脚说退票，就这架势，只怕旁边的观众立马就能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谁不知道大河社如今的票价一张千金，这么难抢的票，当谁傻啊？
只可惜了这么好的生意……
一群老黄牛摆摆手，觉得倒霉，转身想要离开，小祝跟着他们走，边退边回头看着席镜川，有些不舍。
以往都是从镜头里看到，多少有点距离，如今这么近。
这人……长得真好看啊，不愧是那么多粉丝的人。
然而，有人觉得没意思，有人却依旧不甘心，几个看着挑事儿没挑起来的人不甘的看着中间的席镜川，假装转身，将小祝猛然推向席镜川。
小祝一把被推得后仰，整个人几乎直接扑在席镜川身上，被席镜川一手勾回来，扶着腰站稳。
“没事儿吧？”席镜川低声问道，由于刚才身子踉跄，小祝还没有完全起身，如今的动作，简直像极了偶像剧里女主跌在男主怀中的戏码。
小祝仰视着五官俊秀的席镜川低声细语的模样，脸颊陡然红的吓人。
“没……没事。”小祝猛然站起，推开席镜川，“谢谢。”
小祝犹犹豫豫，转身离开，跑的简直比往常被城管追还要快。
席镜川疑惑的看看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摇摇头。
而离开的小祝一路冲回家，修复了自己乱的如同被炸的四散的蝌蚪一般的心脏，打开自己以往的视频账号，羞羞怯怯的将名字改成了“席镜川身上好香。”
谁也不知，今后被无数媒体圈引为案例，频繁被采访的“相声文化”第一宣传能手其实最初就是一个拍视频的。谁也不知，今后这活跃在相声、歌坛、演技圈的粉圈第一大大，号召力最强的大粉头子，当时入坑的原因竟然只是被正主扶了一把。
而困惑了无数粉丝数十年的问题，当初大大闻到的席镜川身上的香味到底是哪种香，让他冲动之下起了如此色气的名字，其实只是……
“咳咳，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也太冲了，我的老天爷，你抹这么多花露水干什么？”曲默言刚想靠近搂搂抱抱占占今日份的便宜，便被席镜川熏得陡然后退了两步。
“这不夏天了吗，怕招蚊子啊。”席镜川拿着一大瓶六神一脸无辜。
“我看你不是防蚊子，是防我吧。”曲默言挑挑眉。
席镜川眼睛咕噜噜的转动，隐藏着心里真实的小九九。
没错，防的就是你这么个凑不要脸的。
“白经理的商演接下来了，角儿，咱们六号的台子，在西安，估计得再带两对相声演员去。”曲默言也不揭穿他，正正经经的一反常态，安生的坐在席镜川旁边。
“西安？”席镜川回忆道，这才想起西安是著名的“冯氏”相声社团的地界，不由得有些担心。
“怎么了，这地儿有问题？”曲默言看着他的表情，疑惑问道。
“那里是冯氏的地界，一般咱们轻易不跨省去争抢份额，那冯老爷子心眼极小，不是个能容人的，咱们要是去，只怕得先跟他打声招呼。”席镜川规规矩矩的说道。
“这么麻烦，那他要是不让咱们去，咱们就不去了？”
“那自然不可能，只是……先礼后兵嘛。”席镜川笑的无辜，但是眼睛里却满满都是恶意，像极了他每次算计别人的那个小眼神。
曲默言：我就知道……
名单很快的就定了下来，眼见着已经快要月底，离五号也没多久时间了，商演准备的时间比较长，既要提前去熟悉场地，又要放票布置，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先定场地再卖票，这是相声界的规矩，但是极少人愿意去尝试，因为风险太大，这其实就是考验着一个角儿的卖票能力，卖的好了，我可以大大方方的称您一声角儿，卖的不好，那最后只能贴着老脸送票的架势。
这一次商演，相当于大河社的第一次尝试，既是试水，又是开门红，只能赢不能输。
大河社上上下下都想去，但是谁也不敢托大，生怕拉了席镜川的后腿。
而人员一贴出来，大家纷纷叹了口气，恰巧是王金根和封老爷子，冯花门和刘银音。
一老一少搭配一老一少，稳中带皮，没什么可挑剔。
王金根哭丧着个脸跟在席镜川身后，“师伯，您带我去干什么啊？我学相声才刚两年，万一给您丢了脸……”
席镜川手里拿着曲默言新写出来的相声本子，烦躁的不行，“那你就别去。”
“可……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小园子。”王金根委委屈屈。
“那你就去。”
“那万一我砸台上……”
“那你……你烦不烦啊！你以为这是你家后花园，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滚滚滚。”席镜川摆摆手让王金根滚蛋，王金根眼泪一抹，委委屈屈的模样顿时消失，皮着个脸一身轻松的出了园子。
嘿嘿，听见了吧，这可不是我硬想要去，是大师伯非让我去，我不去不行呐。
而席镜川轰走了王金根，一个人拿着相声本子郁闷的不行。
这曲默言也不知犯了什么病，前几日甩都甩不掉，各种往上凑各种抄便宜令人烦不胜烦，这好不容易适应了吧，这几日却像是避着他一样，神神叨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连人都见不到一面，今天则更是过分，没几日便要商演了，居然将本子直接扔给他就没影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对活儿？
席镜川越看越烦躁，本子一扔，径直朝着前面走去，他倒想看看这曲默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
结果，走到前院祖师爷房里，竟然看到曲默言神神叨叨的捧着个送子观音拜的殷勤，嘴里还念念叨叨，“保佑保佑，让席家破产吧，让风井证券完蛋吧。”
席镜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