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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窗外桂枝,桂香随风四溢。少信立于窗前,微仰着头看天边那一轮明月,面色红润,却不知神游去哪儿了。
皇后丧期已过,昊冽已几日未曾踏入东宫了。他也不曾贴上去寻昊冽,虽不知昊冽用意何在,但这几日却是他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随侍陪伴在他身边的宫人都道他失宠了。
“叩见殿下。殿下,陛下传召您前往储英殿,说是要考校您的功课。”昊冽身边侍候的人匆匆而来。
“考校孤的功课?”少信嗤笑,“孤晓得了。”
他回身,由宫女仔细为自己整理衣襟,随着传话人前往储英殿。
储英殿中四处值守着宫人,昊冽端坐于御案之后,头也不抬地处理案上奏章,竟连少信进来也不曾抬头。
少信微感诧异,先是中规中矩地给他行了叩首大礼。
“平身。”昊冽声音平淡如水,视线从奏章上移开,直视少信不见半分愉悦,显而易见的是…嫌弃。
少信微愣,只听他真的开始考校自己功课。
他说话极慢,努力说清每个字。昊冽听了一会儿,脸色极为不耐,厉声道:“你这是怎的回事?说话说不清楚,要你这废物何用?朕要废了你!来人,拟旨。”
闻言,少信震惊得难以置信。等着昊冽拟旨完,盖上玉玺,正式生效才回神。
他跪在地上承接圣旨,仔细看着圣旨,确定昊冽要废自己太子之位,封自己为惠王,赐江南封地,命自己旦日收拾东西离开皇宫。
“谢父皇!”少信再看昊冽一眼,郑重地再次叩首。
昊冽的一系列反常之举让他摸不着头脑,在他心底最好的解释就是昊冽被人穿了。有人占了昊冽的壳子,明显还不知道他和昊冽私下里乱来的关系。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对少信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他终于可以离开昊冽的魔爪,离开皇宫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只是……斐奕没了……
第二天清晨,少信一边看着宫人们忙前忙后收拾打包东西,嘴角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哼着小曲儿踢着刚拿到的鸡毛键子。
“殿下,这枚方印是否带走?”一名瞧着分外眼生,畏缩貌美的小宫女捧着凤印问话。
“放下吧。本王拿走也无甚作用。”少信将毽子踢的老高,对着小宫女一记挤眉弄眼。
小宫女脸色立时涨得通红,低头跑开了。
“呵呵。”少信轻笑,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键子,接着无所事事地踢着。
等少信认为东宫中可带上的东西全部打包装车后,已是午时三刻,诸人用过午膳后,少信便领着人马,以及五车东西,踏上前往封地的路途。
由于他不善武,昊冽给他拨了两千人的一支军队给他护行,这两千人的军队自此以后就是少信的私兵,有这两千人马,少信不得再招私兵。
三扇朱红的宫门为他打开,一阵清风拂过,少信微眯着眼,神色意气风发,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出发。
皇城街道已被城中守卫清出,稀稀疏疏的百姓莫名地矗立在街道两旁,看着一袭青衣便装,神采飞扬的少信领着一溜载着宫人、装载从东宫打包出来的东西的车队而来,车队后还跟着浩荡的军队。
少信看了一眼夹道的百姓,突然看到个眼熟的面孔,本是不想给予理会的。
“我的好大哥,你怎会也被陛下赶出来了?”少简幸灾乐祸地死死盯着他。
少简本应已被贬为庶民流徙江南,非要用尽手段留在皇城内,就是为了看少信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