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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光弥漫着一股香味，味道浓郁，让人几乎沉浸迷醉其中。
许择衍的动作逐渐迟缓，他的意识同样如此，他看着那血光之中露出了剑尖，锐利的光芒让他心惊胆寒。
“不……不要……”他迟缓地说道。
他盯着那血光之中的剑尖越来越亮，出来的也越来越多，再一眨眼整个剑身都飞了出来！直奔李清而去！
李清现在根本无力躲闪，他紧张地大喘一口气，以手挡住腹部，却被那血剑穿透而过，进入了他的腹部。
奇怪的是他的手掌并未受伤，仿佛那血剑仅仅不过是一道幻象。
他的腹部猛地抽痛起来，这痛楚仿佛是刀刃在里面横冲直撞凌迟一般，他躺在地上，不停地痉挛，面部扭曲到变形。
许择衍满眼疯狂，他盯着李清，却无法动弹，只能手指艰难地微动，他张着嘴想要喊出声，而只有微弱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绵延而出。
他想去救李清！他从未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李清突然僵住了身体，再也忍耐不住，大喊了一声，其声凄厉至极，悲惨至极。
他的腹部竟被破开了一道缝隙！血光之中一道乳白色的光束飘然而出。
“……”许择衍被吓傻了。
他的目中竟流下了血色的眼泪。
“啊”他怒吼出声，身体中被禁制的那种力量被他冲破，他扑倒了李清身前，颤抖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清腹部的缝隙一直在流血，他的体内的器官已经被那血剑割碎……他的面容灰白一片，两眼睁着始终闭不上。
“都怪我，都怪我……”许择衍茫然地念叨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
一切的罪孽都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要让他的师尊遭受如此凄惨！
李清……李清……
“李清”许择衍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样对李清？
为什么！
“上天！你为何如此惩罚我？你为何不一剑杀了我！破开我的肚子让我死！你把李清还给我！还给我”
许择衍脱下自己的衣衫盖在李清的腹部，他抱起李清，眼神中再没了光彩，他不知道向哪里走，这里没有方向，没有路……
“哎……”一道轻叹在这空间中响起。
这声音来得没有方向，仿佛来自从四面八方，每一个方向都有回响。
许择衍向东走了一步，东方之边际凝现出了一道人影。那人满头白发，一身黑袍，许择衍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用布包起来的婴儿……那是从李清肚子里被血剑拿出来的孩子。
“有违天道，必遭天谴。今日他的惨死，便是本道对尔等的惩罚。”男人轻叹道。
许择衍僵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痛吼道：“那为什么不带走我的命？是我的错，是我用雌孕丹害得李清有了孩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凭什么杀了他？你是非不分，做得什么天道？你凭什么杀他！你凭什么啊！”
他吼到额头青筋暴起，五官扭曲。
他恨……他恨！
自称道之人冷哼一声，他抱着那婴孩，突然消失，再次出现又是在了西方，正是许择衍的身后。
“本道执法严明，若他从始至终都一心坚持不生下这个孽种，他也不会让这血剑破腹。是他自己的意志不坚定……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你胡说，你胡说！”许择衍抱着李清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那人，哭着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