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顾沁同意帮忙了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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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药丸，一旁的天乾缓和了语气，“小兄弟如何称呼？”

顾卿想了想，“我是顾府的粗使下人，叫阿楚。”他不敢告诉天乾自己是顾家七子，这个人明显对顾家怀着很深的恨意，如果坦白身份，怕是不会相信自己，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

“阿楚兄弟，我和几个弟兄打算夜闯顾府救人，既然你打算帮忙，便为我们带个路。只要带到，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顾府的家丁武艺高强，私兵人数也不少，硬闯你们不会成功。”顾卿毫不客气地直言，他感到天乾的怒气一瞬间膨胀，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大哥若信得过我，便带你的弟兄在顾府后门附近等候，我想办法将崇哥哥带出来。”

崇哥哥？天乾听到少年的称呼，心里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习武之人的粗枝大叶，并没有让他继续多想。

“若他不信你，将这个给他。”天乾说着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饰物，看起来是一颗狼牙。顾卿握紧这颗狼牙，说道，“我会尽最大努力。”

救人宜早不宜迟，二人约好明天晚上行动，顾卿便回了顾府。柳衣见到儿子回来，疑惑地问，“卿儿，你出去这么久，买的玉米呢？”顾卿这才猛地想起，遇上那个天乾，让自己将出府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见儿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柳衣也没有再问，只说先拿些稻粒儿喂了就好。

晚上，柳衣在灯下为顾卿缝衣裳，顾卿看着阿爹温柔的侧脸出神。自己明天晚上要做的事，定会打破他和阿爹平和的生活，别的不说，单是父亲，就不会轻易放过他。自己的出生连累阿爹早早失了宠，这次自己的任性，定又会给阿爹带去伤害。顾卿觉得自己难过极了。

“阿爹”，顾卿轻声唤道。

知道儿子这几天有心事，柳衣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认真看着儿子，“怎么了？”

“阿爹，如果一件事，一个决定，会让自己和亲人受到伤害，那这件事是错的吗？”

一时间柳衣不知该如何回答，人世间万事纷繁复杂，哪里是轻易就能评论对错的。

“阿爹问你，这个选择既然会伤害到自己和亲人，为什么你还要纠结对错呢？”

“因为可以帮到别人”顾卿小声回答。

“是对是错，并不是只考虑自己和家人。纵观古今，无数仁人志士舍生取义，你说是对还是错呢。卿儿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即可。”柳衣说罢继续缝着手中的衣裳。

无愧于心吗？为了自己没有结果的爱情，将阿爹置于危险中，这样的选择真的可以无愧于心吗？父亲的冷酷与奸佞，自己早有所耳闻，崇哥哥作为李家最后的血脉，帮他逃走，也算是积德行善吧。

第二天一大早，顾卿便醒了。昨晚何时睡着的，并不知晓。救人的事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上，令他喘不过气。约定的时间是今晚，顾卿没有把握一个人做成这件事。

从昨天起，整个顾府的气氛便死气沉沉。五小姐因为挨了顾老爷的耳光，一气之下闹起了绝食。一向疼爱五女的顾相这次也没有迁就女儿，任由她绝食。被杖毙的几个下人和看守已经拖去了乱葬岗，被责打五十杖的，带伤继续做着活计。顾卿想了想，决定去找五姐谈谈。

一到五姐的院门口，便听到五姐在屋里摔东西，这位被娇惯到大的小姐从未被父亲责打冷落过。蕊儿见到顾卿，很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顾卿客气地说，“蕊儿姐姐，麻烦你告诉五姐，卿儿有要事相商。”蕊儿哼了一声，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顾沁的声音，“扫把星还不进来！我可没空慢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