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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九宝性命,前世种种走马似的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若不是九宝满脸担忧的拉着他的衣袖,他怕是会让鲁正当场殒命。
“公子,你怎么了?”
燕修骋毫不压抑的杀气就是九宝这样的单纯性子都感受得分明,更何况鲁正和齐书淳。
“没事,咱们回家。”鲁正和齐书淳是否勾结还是未知,齐书淳是皇子不好轻易动,至于鲁正,他暂不会回京,正好找个机会除了这个祸害!
九宝一心想着要把楚儿拉到身边,燕修骋快他一步截住他的手。
“他自有人来寻,你安心和我回去便是。”
话落,人群后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未见其人先听到气喘吁吁的嗔怪。
“我的爷,可不能乱跑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奴该怎么给圣上交待啊。”
昭王近侍是个圆滚滚的中年人,扶着胸口抹着汗把齐书淳看了个遍,全须全尾就好,他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哎呦,这不是镇国公府的二爷?老奴见过燕二爷。”
“公公不比多礼,昭王便交还给公公,”他指向一边的楚儿,“这位公子是京中人,还请公公一并带回。”
事情交待完,燕修骋不多做停留,夜里山风大,他在寨子里找了块八成新的兽皮把九宝裹得像个蚕宝宝,一切准备妥当方才翻身上马往山下去。
暖意自后背蔓延至四肢,九宝被带着奔波一天,后脑勺靠着燕修骋结实的胸膛昏昏欲睡。
“九宝别睡,当心着凉。”
燕修骋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揽在他柔软纤细的腰上。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滑地上去。
“公子,你怎么找到山寨的?”
燕修骋顺着王六家门前的马车痕迹一路追到郊外官道上,正好遇见躲在一边目睹三人被绑全过程的王六。
“遇到人牙子,那个白心薄是怎么回事?”
九宝明显对白心薄没有防备,明明是信任之人为何前世却谈之色变,或许这次能解开之前的谜题。
“他……”
身前背对他的人突然扭身把头埋在他胸口,像寻求安慰的小兽那般委屈。
燕修骋不忍心再问,“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了,都过去了,往后有我呢。”
山路上黑漆漆一片,只有清冷的月光模模糊糊的照明。两人一马慢悠悠行在路上。正待到山下时,九宝呼出一口气,平静的说起与白心薄的往事。
“我娘亲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了,后来我爹续取了后娘,后娘生了两个儿子,很是不待见我。我爹好酒,每每醉得狠时就爱打骂人,我总是被推出去的那个。”
感受到头顶的轻揉,九宝突然就红了眼眶,这种被人在乎重视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往后公子就是他的依靠。
“村子里忙自家事情都忙不过来,没人愿意惹麻烦上身,那些和我一样大的孩子甚至把我当做出气的发泄口,经常拿石子丢我。白……白心薄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他看到有人欺负我会站出来说几句,他家孤儿寡母不富裕,却会偷偷给我吃的。”
一席话下来,燕修骋胸膛处的料子湿润一大块,比前路迷茫更可怕的是信任依靠之人的背叛。
前世九宝经历这一遭要独自挺过来有多痛。后来把心交给自己又用了多大勇气,可自己却为了旁人一再伤害他。
“那么心善的大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都是会变的,说到底,他也是个读书读得疯魔的可怜人罢了。”白心薄固然可恨,教训燕修骋已经给了,他不想这件事一直围绕在九宝心头,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