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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司空言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那只手，不敢相信地抬头去看那人。
他不是没被刘睿拉开过手掌，但却从没有被这样狠狠地一把甩开过。
那人冷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瞬间司空言真的要以为是元青易回来了。
他说，滚。
仅仅是一个字，司空言的心突然间空了一下。
眼前的人扭过头去，对着跪拜在地上的暗卫冷声道:“让你们停了吗？”
他居然还想继续下去?！
司空言当即攥住那人的胳膊，厉声喝道:“谁敢再动，格杀勿论！”
比起这位换了魂灵的元青易，暗卫自然是听从丞相的命令，刘睿登时一拳砸了过来，带起的风荡起他额前的碎发，司空言猛地接住这人的拳头然后死死将他箍在怀里。
明明那么心疼，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说出来一句“你有完没完”。
司空言，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一遇到关于这个人的事，你就变得那么口是心非，你的冷静、理智，都去哪儿了？
怀里的人不停地挣扎着，司空言抱紧那个人，慢慢收紧了双臂。
脖子上忽得传来一阵刺痛，司空言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猛地扯开那人吻了下去。
你说过的，接吻可以是安慰。
那我现在，算是在安慰你吗？
司空言紧扣着那人柔软的头发，怀里的人微微颤抖着，连牙齿都在轻轻打着颤。
他在哭。
二、
牢里的人一夜之间发病而亡，司空言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事情蹊跷得很，且他当时的心思都在刘睿身上，所以并没有深究下去。
如果当时让暗卫继续追究下去，或许他就会发现白眠的身份，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刘睿也不会被枫尚阁的人掳走，也就不会遭受那些事情。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
三、
那人躲在假山后，头埋在膝盖间沉默不语，司空言跟了过去，无声地叹了口气。
刘睿眼神躲闪着，好半天才嚅嗫地告诉自己，说白眠想要同他在一起。
哦。
他意料之中地应了一声，这没什么，司空言安抚地摸了摸这人的头发。
当年陛下三宫六院美人如云，他不也是什么都没说过，更何况白眠也是自己知道的，比那起子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强得多了。
不过看着眼前人似是很抓狂，不停地冲自己叭叭你为什么那么淡定你怎么没有一点儿反应啊什么的。
有趣。
于是他故作疑惑道:“陛下当年后宫佳丽三千，我也没说过什么。”
果然这小笨蛋当场一脸鄙视瞪了过来，不过不知道他那小脑袋瓜里又蹦出来什么鬼主意，刘睿忽然嘿嘿一笑。
莫非……他也想学陛下一样，来个左拥右抱?
想得美。
司空言当即凑了过去，眼神有些危险道:“不过，我倒是记得你说过，你们那儿是一夫一妻制?”
这小笨蛋登时傻了眼，满脸呆滞问自己从哪儿听来的这鬼话。
司空言憋着笑，抬手拨弄着这人耳朵，“你猜？”
瞧着眼前这人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司空言就觉得心情很好，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揉捏着。
怎么感觉这小笨蛋手感越来越好了，是不是胖了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