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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医院之后,储焕坐着悬浮车去了一个地方。
一路上他的面色都很沉重,虽然不说话是他的常态,可是这次这个不寻常的目的地还是让司机感到有些不安。
车开到十一区城市上空最高的一栋建筑前,储焕对司机道:“在这等我。”
车悬浮在空中,距离储焕要去的地方其实还有一点距离,司机有些疑惑,但是只是简短地应道:“是。”
打开车门就有人来接,储焕随着来人乘上了浮梯,缓缓向大楼里浮去。
“检测到有人来访。”冷冰冰的电子女声在门里响起。
储焕静静地立在门边,薄唇微微抿着,表情不悲不喜。
“进来吧。”里面的主人终于发话了。
储焕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去,在一张桌子面前停驻,然后敬了个军礼。
“将军。”
被称作将军的人缓缓抬起了眼,打量了一会后他用不算太严肃的语气道:“现在是私下。”
储焕愣了愣,接着又喊了一句:“父亲。”
“我的儿子,”储克远叫了他一声,“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
“刚刚处理完一个案子。”储焕道。
“你说了谎,”储克远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这种程度的案子并不至于让你憔悴成这样,说实话吧,否则我怎么帮你呢?”
储焕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父亲的桌面不敢抬头,直到他缓缓跪下之后,他才终于抬眸看向父亲。
眼睛里光坚定而又谦卑,储焕沉声道:“请求您把的疫苗交给我。”
储克远终于显露出一点兴趣,他慢慢起身绕开桌子走到储焕面前低头看着他,眼神不像一个父亲在看正在向自己求助的儿子,反而像一个施主在看乞讨者。
“你怎么会认为我有的疫苗?”
“整个联邦只可能您会拥有。”
储克远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焕,我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如果我真的有那个东西怎么可能不拿出来救助我的人民,你现在这样的表现实在是愚蠢又多余。”
储焕却依然道:“求求您。”
储克远被储焕这样执着的样子弄得都有点想笑了,他语气嘲弄地道:“说了没有你就是不信,那好,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急着要疫苗?”
储克远蹲下平视着储焕:“是你感染了?”
“绝无可能。”
储克远哈哈一笑,“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否则当年我在你身体里植入的东西都是白费功夫了。”
储焕低着头,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悄然握紧了一些。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储克远站起了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点上了一支雪茄,在浓浓的烟雾背后,他漫不经心道,“我还没追究你,怎么又把他调到十一区来了?”
“那样危险的人放在身边监视着会比较安全。”
“你这是在哄鬼,你是我儿子我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储克远又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雾,“想不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啊。”
这句话显然带着陷阱,储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万无一失,索性沉默应对。
储克远又道:“不过也没有大碍,反正已经感染了,最多不会活超过五个月,量他也翻不出天来。说起来也算是我的老朋友,真遗憾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储克远扔了个木制的盒子在储焕面前,道:“算是送他的见面礼了,你带去给他吧,至于疫苗的事,我劝你最好不要抱有这样的侥幸。”
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