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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茹嗓音干涩：“没有。”
谢玄览合上双眼，之前握着凌霜的右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蔚茹眼眶通红：“千种恶鬼，万类冤魂。他的气息尚在，但早已无魄可寻。”
谢玄览神色暗淡，从她手中抽回凌霜，也如同失了魂魄一般，缓缓往门外走去。
蔚茹呆坐半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从书架上取下一幅画，对着它念念有词，狐狸很想听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蔚茹念的言语似乎刺激了本就一团乱麻的大脑，狐狸只觉得天崩地裂，脑中混沌不堪，竟连神识也模糊起来…
“收！”忽的金光一现，犹如梵音响起，狐狸应声出境。
他从镜子里脱身，滚在地上，镜子也自然掉落，被蔚茹一手托起。
哪知就算出了幻境，狐狸还是头疼不已，但此时情势紧急，他不得不站起身来，拱手道：“蔚茹宫主。”
蔚茹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阿行，你为何在此？”
狐狸咬牙忍着剧痛，明白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搬出谢玄览，自己能全身而退就万事大吉了：“我师父呢？”
蔚茹仍在上下打量狐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狐狸痛的就差翻白眼了，只能暗自用灵力压制痛意。
蔚茹见他额上直冒细汗，问：“你怎么了？”
狐狸刚想说晚上吃多了，哪知被压制的疼痛猛地冲破灵力钳制，反而更加汹涌，他一时支撑不住，直直栽倒在地，发出“咚”的一声重响。
“蔚茹。”谢玄览刚刚赶到就看到这幅场景。
他一把捞起地上的狐狸，语气愠怒：“你做了什么？”
蔚茹十分无辜：“你不是应该先问你的徒弟做了什么吗？”
谢玄览皱眉：“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有我这个师父担着。”
他将狐狸圈在怀里：“而你身为翠玉宫宫主，私设密室，暗藏法器，对小辈出手，是何道理？”
蔚茹轻笑：“玄览，你真的不知道这间密室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谢玄览目光一滞。
蔚茹看了看狐狸：“至于你的小徒弟，我什么也没做，他自己陷入了噬魂幻境。”
“噬魂？”谢玄览瞥了一眼蔚茹手上的镜子。
蔚茹也不回避，把手里的镜子放回锦盒之中，突然她似乎察觉了什么，满脸惊愕，又转头看向狐狸。
狐狸身上突然金光四溢。
谢玄览低声唤道：“阿行？”
狐狸不安地蹙眉，似乎十分难受。不久，金光渐渐褪去。
蔚茹道：“他已突破灵虚期。”
狐狸仍未转醒。
蔚茹：“玄览，据我所知，他自拜入燕处峰以来，至今不过短短五年，何以这样轻易就突破了灵虚期？就连你当年，突破灵虚期也颇为不易吧？”
谢玄览抿唇不语。
蔚茹：“我看他有几分致柔师兄的影子。”
听见这个名字，谢玄览呼吸略微一顿：“致柔已经不在了。”
蔚茹：“你自诩熟知法器，却不知噬魂除了引人欲念，噬人魂魄之外，还有一项妙用。对于善于御魂的修士来说，使用得当，它可养人魂魄。”
谢玄览抬眸。
蔚茹：“你还记得致柔曾送我一副画吗？”说到这她轻笑一声：“也算不上送。这幅画乃致柔神识所绘，我设法将其中的神识引出来，放入噬魂之中。而后将我的元识浸入噬魂幻境，保养这一缕神识，以期养出一缕他的魂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