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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壹

相像

慎王道:“挽挽,你过来看看我嘛。”

何挽被他这语气甜得发腻,真情实感地蹙了下眉。

她侧了侧身子,还是不理他。

寝殿处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慎王下了榻。

她背对着寝殿,并不能看见慎王的动作,心中也无法确定,正思量间,便听得慎王很不客气地吼了句,“走开!别碰本王!本王自己会走!”

何挽:“”

好吧,他是要过来了。

不多时,她的背便被轻轻碰了一下,热气直扑到她脖间,李佑鸿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响起,“挽挽?”

她侧头看向李佑鸿,蹙眉,道:“离我远一些。”

李佑鸿有些委屈,不过还是很不情愿地坐到了何挽对面的椅子上,和她隔了一方桌案。

何挽还是背着身,不看他。

等了片刻,李佑鸿也耐不住性子了。

“你生气了?就因为我打了驸马?”他的声音也染上了些许怒意,音量提高了不少,“我打错了吗?他就该打!!”

故太子妃虽骄纵了些,但也不是得寸进尺之人,见到故太子真的生了气,不会和他硬碰硬。

毕竟故太子也不是好惹的。

何挽放缓了语气,委屈道:“他做甚么了就该打?”

“殿下,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说甚么秦桓盯着我看这种话,要别人怎么想我?”

“殿下,你莫要总是疑神疑鬼。”

何挽服软,李佑鸿便下了台阶。

见王妃这幅受了委屈的样子,慎王当即就心疼了,怒火顷刻间消退,“挽挽,你别难受。”

“我以后会多考虑你的处境的,不会再因为教训秦桓,让别人看你难堪了。”

哼。

当着旁人的面儿不能打,偷偷打就是了。

给秦桓套上麻袋,拖到小巷里打。

何挽转过身子,看向李佑鸿,眼睛竟有些红了。

慎王一惊,没想到何挽入戏至此,从椅子上起了身,一步迈到何挽跟前,俯身碰了碰她的脸,“挽挽,你别哭呀。”

手轻抚过她的额头,慎王心疼得声音都发颤了,“你流了这么多汗,是不是殿里太热了?我带你出去走走罢,好不好?”

何挽自然是答应了。

偏殿里那么多奴才候着,他们说话实在不方便。

慎王今日在盘龙殿发的这一通疯颇有成效,他牵着何挽出去,没有敢拦的。

正是万寿节开宴之时,宫里虽来了不少宾客,但都聚集在太极殿上,别处倒是冷清了不少。

两人一齐走到了一处池塘边,慎王便放开了何挽的手,转身,神色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看。

“眼睛不红了。”慎王浅浅地笑了下,“你方才那个样子,吓坏了我。”

“像是我真的给你委屈受了似的。”

闻言,何挽心跳快了几分。

她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是怎么了,眼睛突然一酸,红了眼眶。

慎王身子向她这边靠了靠,手臂轻轻与她碰到一起,问了句,“王妃,我的头发是不是歪了?”

何挽抬起眼睛,看了看,“歪了,也散了。”

他方才与秦桓打得激烈,发带因此松了。

慎王蹙眉,有些难受的样子,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试图将发重新束正。

未发生行刺那事时,慎王的头饰衣着永远一丝不苟,听元士说,慎王因为怕弄乱头发与里衣,甚至连睡着时都不会乱翻身。

他看不着,行动难免不方便些。

何挽见慎王束了半天,竟是束得更歪了,忍不住道:“王爷,我来帮你罢。”

慎王看向何挽,微笑俯首,道:“有劳。”

两人走到池塘旁边的一个凉亭里,慎王坐到亭中的石凳上,何挽站在他身后,为他束发。

手指穿过他的柔亮的青丝,发带轻轻系上,何挽细心地替他整理好,正准备放手时,李佑鸿突然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

何挽一怔,“嗯?”

李佑鸿的声音淡淡的,“二哥、我、还有四弟都是被养在芝兰所里,只有大哥能待在他母亲身边。”

“那儿就是芝兰所。”李佑鸿指了指池塘对面的一栋小楼,“父皇与母妃很少来看我们,嬷嬷们很忙,没空照顾我们,就会把我们锁在殿里。”

“夜里我与四弟实在想出来玩儿,就会从窗户跳出来,不敢走远,就在池塘边上玩水、抓鲤鱼。”

何挽未曾想到慎王幼时也是个顽劣的,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为什么只有你与四皇子呢?太子不是也住在这里么?”

“殿内不能一个人也不留。”慎王眨了眨眼睛,“他每晚只眼巴巴地看着我俩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里,若是嬷嬷来了,他便帮我们挡一挡。”

“大哥幼时,虽天资不佳,倒也憨厚,会尽力迁就我们,是个很好的兄长。”慎王蹙眉,似乎是陷入了一段很不愉快的回忆里,“自从故太子彻底发了疯,二哥被接到皇帝身边养着,性子便愈加轻狂傲慢,和小时候判若两人了。”

慎王道:“一个人的性情脾性,与父母的启蒙与教诲息息相关。”

“若我日后有了孩子,定会严慈得当,教导有方,至少,不会让他的一生毁在我手里。”

何挽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道:“王爷想得倒是长远。”

慎王闻言,侧头看她,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哪里长远了?我们成婚一年有余,好消息自然是指日可待了。”

何挽:“啊?”

慎王半仰着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问:”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呢?”

何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因这话睁得溜圆,话也说不顺了,“甚、甚么?”

慎王很认真地说:“听说生产很疼,我舍不得你疼,所以我觉得我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你说,是个男孩好,还是个女孩好呢?”

“嗯……”慎王思索了一番,“我的王位不能世袭,所以有没有公子都无所谓,还是要个女儿好。你说呢,挽挽?”

这一番胡说八道和“挽挽”这个称呼终于点醒了何挽。

……怕是有人过来了。

何挽本就被这话臊到了,倒也无需怎么演,娇羞地推了慎王一把,“王爷,你胡说甚么呢?”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不远处一阵爽朗的笑声,循声而望去,见到一打扮很是奇异的男子正朝凉亭走来。

何挽定睛瞧了瞧,见来者的衣服上绣着的正是蛮族人信仰中的神。

万寿节宴请了许多藩王,想来,这位便是南疆之外十几个部落的首领、太元帝登基后才臣服大康的蛮王了。

蛮王并未带仆从,只身一人来到了这凉亭中来,缓步踏入,看了何挽一眼,却不搭话,很快移开了目光。

他对着慎王拱了拱手,用蛮语问了安。

何挽没有听懂,慎王看着他,一挑眉,用蛮语道了谢,却并不起身回礼。

摆足了傲慢之态。

蛮王再开口,还是蛮语:“王爷,相信将军已经给你寄了信,说我已经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他也已对我道出你们的夺嫡之计。你在我面前已无需再演。”

慎王点头,“我知道。”

蛮王:“那你方才看见我,为何要装成故太子,与王妃说那等胡话?”

慎王面不改色,“我没有看清是你。”

蛮王哼笑了声,“我还以为你是在趁机调笑王妃。”

“……”,慎王用蛮语,一字一顿,“自然不是。”

太极殿,宴席已过。

太子携府中两位女眷向太元帝祝寿。

太子跪在中间,左侧跪着太子妃,右侧跪着一束着极短辫子的女子。

正是前不久被李佑鸿强行剃了头的裘含玉。

免了礼,赐了座,太元帝坐在龙椅上,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这三个人。

看到裘含玉之时,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把手里的茶盏放到了桌子上,身子向前倾了倾,似乎是要看得更仔细些。

太子见太元帝果然注意到了裘含玉,心中一阵痛快。

他今天特地没让裘含玉掩饰自己的短发,就是为了让太元帝看看那个慎王发起疯来,都干了甚么好事!

太子道:“父皇!儿臣的侍妾之前遭受了无妄之灾,被那发疯的慎王剃了头发,这才只能以这样的装扮来给您祝寿。还请父皇恕罪。”

太元帝蹙眉,根本没领会到太子告状的意思,而是问了句,“她是你的侍妾?”

“长得倒有几分像文儿。”

候在皇帝身边的赵忠全也道:“此前裘娘娘长发时还不觉得,如今把短发束起,还真是与大殿下有些神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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