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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阿诺兰城的清晨已经能哈出白气。

翌日一早,孟西洲住的宅院被人叩响房门。

此时在院内来往的家丁杂役皆是周阡陌从扬州带来的人,办事小心谨慎。

护院听到声响,开门一瞧,一男一女站在门外,便问来意。

赤月浅笑,从跟来的杂役手中的食盒解释:“昨夜你家主子遣人送来一盒素点到梨园,礼尚往来,这是我家主子送来的回礼。”

“哦,姑娘原是邻家梨园的。”

“正是。”

护院面色温和,接下食盒,竟是沉甸甸的一盒,遂而谢道:“姑娘若不介意,能否将您主子姓甚名谁告知小人,小人也好在转交回礼时告诉我们家小少爷。”

赤月笑笑,只道:“我家主子姓拓跋,敢问院内住的可是扬州经营香料生意的周家?”

护院一怔,颔首道:“是,不想咱们周家在金元也这么有名。”

赤月解释道:“我家主子在南璃生活过,何人不知扬州香料周家呢。”

护院笑笑,几人客套了几句,便各自回府。

赤月回府禀报时,沈青青正在屋内计算图尔苏部各个城镇的粮食预备量,听东西顺利送进去了,便没再说什么。

后赤月送来小食和茶水,瞧见纸上的鬼画符,好奇问:“殿下,你画的这是什么呀?”

“都说了,在梨园叫主子,莫要再说错。”倒没有真的嗔怪,只是提醒,她抿了口茶,解释道:“这叫阿拉伯数字。”

沈青青平时就喜欢拿这些逗他们。

当初刚穿书时,一切都不适应,什么珍珠奶茶,啤酒炸鸡,华夫饼,戚风蛋糕……各种现代才有的垃圾食物她都想念,天天跟赤月、霞月她们去御膳房折磨那群厨子。

赤月听了,道没有往日那般惊讶,只弯起眉眼笑道:“主子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厉害么,倒没有,她的文化水平也就是高中而已,但待人接物这些,有了三溪村和汴京那些经历后,她的确成长了不少。

她再也不是那个不经人事,一心只想着四处玩耍的小丫头了。

她是金元国的九公主,有正置身于水深火热的臣民们需要侍奉与救助。

沈青青敛起神思,不再多言,继续埋头苦算。

午后时分,岳枫调查清楚周家那人来历后,细细同她说明。

旁边周家宅子住的是周家的幺子,主要负责就是周家目前米面粮油生意。

换句话说,周家人脉广信息收集快,早早知晓金元图尔苏部的生意后,几年前就在阿诺兰开始进行粮油买卖,只是这种生意受国家管控,周家一直是经当地人来参与进粮油生意。

此时图尔苏部正要进入漫长的冬季,正是粮食短缺之时,周阡陌这次来阿诺兰城,应该是为了监督押送这批米粮。

扬州及周围几州皆是鱼米之乡,一年双季稻,产量颇丰,如今遇到周家,之前在脑中初步规划的赈灾方案,似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执行点。

这头沈青青正要下帖邀请这位周家小公子来梨园一谈,赤月端着一封请帖疾步走入房内。

“主子,周家那位小公子下请帖了。”

沈青青神色一动,看来这位周公子明白她遣人送去那一大食盒的米面,是个什么意思了。

她要掺和一脚当下这阿诺兰城内的米面生意。

沈青青察觉赤月眸色有些不太自然,接下来帖子问:“哪儿不舒服么?”

赤月尴尬一笑,“小殿下您看看就知道了。”

沈青青打开请帖一瞧,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

原是周阡陌今夜约她去阿诺兰城的向春巷内详谈。

向春巷是什么地方,这是图尔苏部内,甚至全金元北部最有名的烟柳之地。

来之前,沈青青便从父皇给她的那本册子中知晓此地狎妓之风甚浓,甚至连耀云人都慕名而来。

思索后,她也能理解为何明明图尔苏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类产业还这般发达兴盛。

越是穷的吃不上饭的人,越是喜好光顾这种地方,又或是从事这类买卖的人就多。

有人买醉,是为了图一时的醉纸金迷逃避现实的穷苦,有人躺在那,不过是为了多挣一碗饭吃。

岳枫知晓后,当即眉头挑起,怒声道:“这周家公子怎么如此放荡,第一次见面就约在此地。”

瞧着殿下似是在考虑此事,岳枫赶忙道:“主子,您可不能去。”

想她贵为金元国的公主,若是让人识破身份,又或者此事暴露……

清誉可就全毁了。

沈青青低头,反复看过手中算出的那个庞大到令人咋舌的数字后,抬手揉了揉眉心,思忖良久,才定定道:“去回话吧,咱们去。”

阿诺兰城天暗下的很早。

月色一落,便是这些皮肉生意开始营生的信号。

沈青青着了身干净利落的男子直裰,又刻意让赤月给自己描粗了眉毛,压了些深色的粉,这才稍稍有点男人的模样。

她跟在岳枫后面下了马车。

寒风顺着灯红酒绿的深巷吹了过来,夹杂着烟柳巷内妓子特用的香料,有些醉人。

走入深巷不久,周围环上来一群装扮妖艳露骨的妓子,她们穿着粗糙的花衣,身上戴着廉价的香膏,沾上那味道,没个三五日难以散去。

走在前面的岳枫见这群女人跟飞蛾似的扑了上来,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身后的小殿下,这次出行,暗卫只能守在周围,明面上能保护小殿下的只有他。

“不用拦着,我们往前走便是。”

沈青青低声说了句,岳枫颔首,扳直身子往前走,暗中用胳膊肘撞开那些妓子。

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除了拉客的妓子,还瞧见不少年岁不大的男童,穿着宽宽松松的衫子,当街被人扯来扯去,甚至直接拉入深巷。

沈青青淡定从容的小脸上掠过一丝惊讶,竟不知阿诺兰城娈童之风尤存,不由得蹙起眉头。

她记得,父皇早在多年前便严厉禁止此事。

心中暗暗记上一笔。

少时,步至莳花馆前,岳枫递出周阡陌给的牌子,那小厮见了,连忙点头哈腰的引着两人进去。

听岳枫说,这处是阿诺兰城最贵的的妓馆,花销不菲。

进去后,一股暖意混着香气扑面而来。

其内奢靡堂皇的装饰同方才路过那几家差异明显,身侧迎来送往的妓子身上佩戴着的香囊,皆是价格不菲。

沈青青之前去宜州时学过辨香识的本事,一闻便香囊知有香弥子、蝶骨香这些极其难寻的香料。

遂而明白为何那位周家小公子要把她约到这里了。

她同岳枫一前一后进了顶楼的雅间,其内声乐之音靡靡,门见十几人正左拥右抱的饮酒作乐,明显这场聚会不是专门见她准备的,并且已经开始有段时间了。

周阡陌见进来的两人都很面生,他压着美人细嫩的肩头起身,操着一口熟练地金元话问:“这位公子莫不是梨园的新主子?”

岳枫颔首,站在他身后的沈青青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阡陌。

果然,周家公子放荡不羁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这位周公子生了一副桃花面相,很是招人。

周阡陌自然留意到岳枫身后纤瘦的身影,他谦和一笑,“在下周阡陌,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拓跋穆。”岳枫硬着头皮顶了那位现在还因皮疹卧床不起的拓跋穆小将军的大名。

无人不知,拓跋是金元的贵族姓氏。

听到拓跋穆三个字后,一席众人的目光皆聚集在岳枫身上,眸色中带着毫不遮掩的欢喜与惊讶。

他们这般期待拓跋穆,并不让沈青青感到意外。

因为早在几日之前,是她遣人将拓跋穆纨绔浪荡,有权有势的形象散播出去。

此时阿诺兰无人不知,随九殿下来访图尔苏部的这位拓跋穆小将军是个花架子,看似是来赈灾,实则有点来掺和一脚钱权之间这趟浑水的意思。

岳枫按照小殿下给他准备的话讲出了口,给众人一种“爷我别的不行,就是有人脉”的错觉。

沈青青听周阡陌称赞了几句拓跋家的威名后,便很爽快的将席内众人一一介绍给他。

在座的,除了有在给图尔苏部供粮的南璃商人与耀云商人,还有做镖局押运、奇货互贸的,基本上图尔苏部内,民间目前能接触到粮食生意的寡头都聚集在此了。

她不由得感叹自己运气好,买的宅子恰巧在周宅旁边。

有些人,沈青青清楚他们的生意体量,但没见过本人。

岳枫虽不善言谈,却是个顶能喝酒的汉子,好在北方商海中,就吃这一套。

酒过三巡,场子里还能直起身子的没几个爷们儿时,沈青青终于听到些有用的消息了。

他们吐着酒气,当着这位“有权有势又想分一杯羹”的拓跋小将军的面,故意抱怨起金元当地中间人抽成太高之事。

原是图尔苏部的粮食不够用,总督裘飞为了缓解粮食短缺的问题,便在大君允许的情况下,放开粮食采购的渠道,允许外商售卖,但前提是必须与当地有许可的粮食铺子进行出售。

如此一来,价格看上去是被部族的总督所控制。

但其实,有了中间商掺和进来的这一脚,百姓还是买不到价格真正合理的粮食。

如今的图尔苏部粮食的真正现状是,粮食并不真的短缺,是百姓买不起而已。

七成至八成。

当沈青青从这些供粮商口中听到抽成比率时,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意从胸腔内冒出。

这种仗着山高皇帝远,以冠冕堂皇的惠民政策糊弄上面,暗自搜刮民脂民膏,往自己兜里装银子的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只不过当下图尔苏部的情况,比当初宜州王延胜要可恶的多。

好歹王延胜只是搜刮富商的银子中饱私囊,而裘飞及他这些沾亲带故的“中间人”,吃的却是血淋淋的人肉馒头。

他们一边哄抬粮食价格,从中获利,又一边利用宗教信仰控制百姓,缓解激愤情绪。

当真是会玩手段的好臣子!

想到这,沈青青只觉得胸口憋闷,再也坐不下去了。

她倏地起身,岳枫回首,见小殿下满脸怒意,不由得跟着起身。

一旁的周阡陌抬起醉眼,唇角挂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拉起岳枫的手,带着醉意道:“拓跋小将军这是去哪儿啊,今日给您介绍的这几位可都是日后要孝敬您的,咱们不如趁着这酒好人美,多喝几杯,多相互了解了解。”

岳枫正要拒绝,见小殿下弯下腰,为二人斟满酒,压着声道:“主子请用,奴才去小解,片刻就回。”

沈青青被高额抽成的事委实气到了,想着去回廊透透气,便留岳枫一人与他们周旋,独自出了屋。

廊内,一缕缕寒风顺着天井上的窗徐徐落下,瞬间让沈青青清醒不少。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满是如何利用当下局势解决粮食问题。

粮价过高,百姓消费不起,是图尔苏部当下所有问题的根源。

只有先让百姓吃饱饭,保住命,才有可能进一步缓解当下已是天公震怒的民怨。

沈青青思绪完全陷进自己的思想中,压根没留意到眼前出现的人。

她垂着头,忽而头顶撞上个结实的月匈膛,鼻间漫入一股呛人的酒气,她赶忙后退,低声道歉。

却不想木板不平,她狠狠的崴了一脚。

一股钻心的痛瞬间漫便左腿,踉跄之余,身后忽而落下一个力道,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被身后的推进面前之人的怀中,下一刻,下颌已经被男人捏了起来。

沈青青抬眼,对方完全是个陌生的面孔。

她伸手推去,却被他揽的更紧。

男人方才就瞧见这迷了路的小生在周围徘徊,看他面色清秀,剑眉星眸,朱唇皓齿,眸色中有股在男子中少见的酥媚,勾得他浑身燥热,只想着将这白嫩的小生压在身下狠狠耍弄。

果不其然,擒住他后,那双带着惊色的圆眸,真是最清纯可人的。

“从哪儿来的小生这般俊俏,不如同哥哥们玩上一玩……”

话音未落,沈青青听身后闷的一声,还未看清是个什么情况时,搂着她的男子也已应声倒地。

倏地,她被那人抓着后颈上的衣服拎了起来,再回神时,“吱呀”一声,人已经进了一间漆黑无比的厢房。

“你……”

对方猝不及防的捂住她的嘴,她二话不说,狠狠落下一口,旋即听门外传来紧密的脚步声。

“咱爷怎么躺这了,还满头是血?老鸨?!快来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阵吵杂的哄喊,被揍的那两人似是伤的不轻,迷迷糊糊的喊着“抓住那个小生”之类的话,在外不依不饶的闹着。

沈青青这才意识到对方是来救自己的,而此刻,她还狠狠咬着对方的手掌,口中不知何时,落入腥甜。

“……抱歉。”她吐出来后,对方立刻收回了手,她满是歉意的小声问:“你是跟过来的暗卫吧,怎么方才不解释一下?”

对方默不作声,沈青青只感觉到他吐出的气息又沉又急。

陌生男人的气息,让沈青青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

“爷,你怎么醒了就折腾奴呐……”

屋内传来一声声轻微的喘息与木床吱吱呀呀的晃动。

沈青青突然红了脸,却又不敢出去。

突然,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宽大,温热。

阻隔住了一切的声响。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沈青青僵在原地。

这个动作,孟西洲以前也做过。

她怕雷雨。

宜州夏日多雷暴,被雷雨惊醒后,沈青青坐在床上睡不着时,孟西洲便是这样坐在对面,不轻不重地捂着她的耳朵,什么话都不说。

沈青青心口一滞。

他不能是孟西洲。

她得信孟西洲早已进了耀云边境,若是一国太子入境,她不可能不知道。

那这人是谁?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阵吵杂声,闷闷的轰响,像是有一群人整齐的迈着步子冲进来,连带着整个房子都有些发颤。

即便隔着手,也能听个大概。

这时,对方松开了手。

沈青青听清楼下混乱的脚步,应该是来了许多人,连屋外回廊里的动静都没了。

随后,她听到了溥洪的声音。

溥洪知晓九殿下来了向春巷,帅兵直接冲进来,一家挨着一家,迅速查看每一层的房间。

这时,莳花馆也在经历着其他妓馆经历过的事,瞬间乱了套。

注意力完全在溥洪身上的沈青青,没有留意到屋内已经亮起了灯,穿着肚兜的女子刚燃了蜡烛,见房内还有一人,尖叫一声,急忙遮住身体。

沈青青就势推开房门离开。

这时,溥洪也已经搜到了三楼。

见到从房间内一瘸一拐走出来的九殿下,他即刻解下大氅,二话不说,将人包裹起来。

“……小表叔。”沈青青知道今日是她鲁莽,可她如果不瞒着溥洪,又怎么能利用拓拔穆的大名,成功混入米面的供应商中。

但见溥洪面色铁青,眼底映着忧虑之色,不由得有些内疚,低声叫他。

“可还能走?”

她摇摇头,随即面色严肃的溥洪弯下腰身,把后背留给她。

“上来,我带你回去。”

同一时刻,立在暗处的孟西洲静静盯着那处。

他看到,青青披着那人的皮氅,利落的趴上他的后背,随后被那人背了下去。

孟西洲立在原地,盯着二人消失的地方,直到头脑昏沉,窒息感漫上来时,他才慢慢突出一口浊气,随后又深吸口气,少时,渐渐听到到耳朵里“咚咚咚”地脉搏跳动。

他浑身发麻,扶着门框站了半晌才感受到四肢的存在。

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所有的感官都是慢半拍的。

他抬手推门,但门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执拗地推了半天,直至将门用手硬推开时才缓过神,见到了刚被侍从扶出屋的周阡陌。

雅间里的人大都被送走了,假扮拓拔穆的岳枫也在小殿下走后离开。

周阡陌盯着孟西洲行尸走肉般的从一个房间里缓缓走出。

要不是回廊内弥漫的香气醉人,他要都以为自己是进了什么死牢。

而太子殿下是牢房里刚经历过受刑走出来的囚犯,双只手血淋淋的,滴了一地。

看他又搞伤了胳膊,周阡陌的耳边甚至可以听见霍大夫的厉声叫喊。

周阡陌不由得好奇,他们这位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昨夜见他发疯,今日竟连魂儿都丢了。

难不成他没见到方才出屋的那位公主殿下?

想着周围可能还有贺兰卿的眼线,他赶忙敛回视线,由着侍从搀扶,往下走去。

孟西洲从鸡飞狗跳的向春巷回到宅子里时,李炎同霍羡已在后门等候多时了。

见他双手干涸的血迹,霍羡长舒口气。

还行,这次至少没把胳膊弄断。

他跟着孟西洲一路回了后院,听孟西洲音色淡定的问着图尔苏部这段时日的暴动情况,之后又思路清晰的吩咐之后要做的事。

经历完昨夜之事的霍羡见他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

待他为孟西洲处理伤口时,他又不正常起来了。

孟西洲不让他处理手掌上的伤口。

霍羡看那被咬的不轻,执意要撒药,结果听他低声道:“霍羡……是她咬的。”

霍羡猜到那个她是谁,“那也是伤。”

“不算。”

“我是大夫!”

“这是她留给我的。”

霍羡:“你……!”

他气急败坏摔门而出,见李炎候在外面,满是无奈。

“明日我就启程回南璃,反正殿下早已不听我这个大夫的话了!”

霍羡气鼓鼓的,想着颖儿还在汴京待产,他跟这么个不听话的病人天天周旋,心里止不住的烦闷。

李炎拉他去一旁宽慰着,忽而身后飘来冷不丁的一声。

三分歉意,七分冷静。

“霍大夫,等办完这件事,我们就启程回南璃。”

作者有话要说:躺在床上起疹子的拓跋小将军真惨啊,没出场的这几天,已经名声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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