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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笑出来，不怀好意：“那你说我该怎么证明？”
楚曜轩扬扬下巴，说：“打开光脑信件亮出来看看。”
楚肆看着就不靠谱的样子，他主观认为分数不可能高。
教官公布打分标准的时候他正在医务室里躺着，也没人跟他细说打分标准，只说分数及格来食堂吃饭就行，他看着自己那个60分还满头问号，考到半段他就摔了，按理说他应该记0分。
楚肆歪了歪头：“你说看就看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楚曜轩皱眉：“那你说要怎么样。”
楚肆勾唇，这只傻鱼真是见钩就咬啊。
“打个赌，输者听赢者的要求做一件事，当场履行。具体的赌约分数你定，不可是满分。”
“行。”楚曜轩一口应下，“90分，现在就亮出来看看吧。”
他脸上挂满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楚肆作出一副掩饰紧张的脸，毕竟欲扬先抑才有气氛嘛。
她动作犹豫地打开手腕上的光脑，惹得楚曜轩都催促她快点。
分数一亮，硕大一个“98”，白底黑字，明明白白。
“哈哈哈哈哈！”沈楠晨与任和莎爆发出狂笑，任和文和周围其他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暗暗偷笑。
楚曜轩脸部肌肉僵硬，黑成锅底，他心里一万口槽不知道往哪吐。
楚肆扬眉笑着看他：“怎么，楚少爷想赖账吗？”
“说、要、求！”楚曜轩咬牙切齿。
“简单，给我们取菜、布菜。”楚肆已经坐下等人来伺候了。
楚曜轩一言未发，径直起身往菜品区走去。
楚肆在后面唤他：“哎，拿点烤串啊！”
等楚曜轩回来，不客气地把手上两个盘子往桌上一放，然后就摆张臭脸站那不动了。
楚肆指指桌上的锅，示意他开始布菜。
楚曜轩不可置信地问：“你们都吃了这么多了还吃得下？？？”
任和莎脸上笑意明显，语气轻快：“吃得下，楚少爷布的菜我就是撑着也吃得下。”
这时还在旁站着的楚曜轩的小弟出声：“那个……我可以替我老大做吗？”
楚肆一口回绝：“不行。”这事如果不是楚曜轩来做还有什么意思？
楚曜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按照她们的指示开始动手。
任和文性情温和，拒绝了别人帮他布菜；而沈楠晨吃得差不多了，决定先休息下。
楚曜轩需要服务的就只有楚肆和任和莎。
他看着这两个人吃他递过去的菜吃得津津有味，恶狠狠地说了句：“小心撑死！”
他楚小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啊！吃了也不怕折寿！
话音未落，任和莎就呛着了：“咳咳咳咳！”
任和文连忙给她拍背，正想去倒水时发现楚曜轩已经倒好了。
他怔了怔，接过水然后道谢：“谢谢。”
楚曜轩扭过头。
楚肆看着桌旁别扭又勉强的楚曜轩，觉得手里的烤串真香。
…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这餐饭一直到下午三点将桌上的菜全吃完才算结束。
吃完饭后，大家各回各寝室。
楚曜轩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他才不要在这如此丢人之地多呆哪怕一秒钟！
沈楠晨任和莎两个人和楚肆同在一个百人大通铺，任和莎给她俩一人拿了一罐药膏：“之后军训时间还长着呢，受伤也是常事，先备好药。”
收下之后，她俩就不打扰楚肆休息，先走了。
楚肆抬起手闻了闻衣袖，嫌恶地皱了眉，觉得自己身上一股火锅味混杂着灰尘，当下决定先去洗个澡。
用统一发放的脸盆装了换洗的衣物，楚肆向澡堂走去。
男女澡堂在同一栋楼的不同层，往上去女澡堂要路过男澡堂那一层的走廊。
楚曜轩从男澡堂里出来，拿毛巾擦头发时一抬头就看到了端着洗漱用品正在上楼的楚肆。
“喂！”一滴水落到了楚曜轩眼皮上，他不耐地擦去，“你变态啊去女澡堂？男澡堂在这。”
楚肆站在楼梯上面回身看他，只感到无语。
就算她是短头发，发育得晚了点，平时说话声音低了点，至于见过好几次了都认不出性别吗？
楚肆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楚少爷，建议你赶紧去挂一下眼科。我是女的，你的眼睛没用可以捐了。还有，我叫楚肆。”
说完也不管楚曜轩什么反应，快步去了上层。
楚曜轩瞪大眼睛，手上的毛巾都掉了：？？？女的？
她和他如此相似的脸、相同的年纪、还有她的性别……她？
之前他一直以为楚肆是男的，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可是他姐姐就在隔壁学校啊，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出什么事，怎么会有问题？
楚曜轩摇摇头，别想了，巧合而已，要是让姐姐知道他在想这些该会有多难过。
…
澡堂里有自带的一体式吹风机。
楚肆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浑身清爽，头发也吹好了。刚洗过的头发柔顺，额前碎发落下来，衬得她整个人都内敛无害。
澡堂外面有一排洗衣机，将衣服扔进去，等几十分钟拿出来就是已经烘干可以直接穿的衣服。
不得不说，训练再累，这些生活设施还是很齐全，不让人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一切完成之后，楚肆放松地躺倒在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床虽然硬，可胜在干净整洁，充满阳光气息，比她以往任务风餐露宿、睡街头、睡杂乱的小旅馆好太多了。
…
三年前，她去找楚曜轩之前，只注意找了楚家父母和楚曜轩的资料，至于楚家女儿她觉得她既然不在楚家，楚家自然不会有这个人，她也就没去查。
直到她从楚曜轩的话里察觉出不对劲，楚家好像现在是有一个女儿的。
暴露于公众眼前的信息找不到这个人的一星半点相关，是进行了信息加密保护。
那时候的楚肆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查到“楚悠悠”这个人。
楚悠悠，首都星楚家女儿，现年15岁，十年前走丢找回，楚家对她十分珍视爱护，注重保护她的个人信息，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与弟弟楚曜轩关系十分要好。
其他人不知内情，只知道楚家被绑架的女儿找回了，可楚肆知道啊，楚家根本不可能有真“楚悠悠”。
可是现在，是真的有这么个人生活在楚家，尽管真正的楚悠悠流离在外。
楚家地位尊贵，楚君恒又是当时炽手可热的军界新星，自然有许多人盯着他们的反应。
所以楚肆猜想，他们找不到女儿，或许是为了平定喧嚣尘上的流言，或许是为了缓解丢失女儿的悲痛，楚家找了一个替身，收养了她，对外宣称她就是“楚悠悠”，以此来填补空缺。
他们记得她，却又忘记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