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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个护卫。

容卿薄不出远门时,身边除了月骨顶多跟十个左右的护卫,哪怕出远门,也不会超过五十个,怎么会一次性带那么多人出去?

“去哪儿了?”她问。

护卫支吾着不敢应声。

姜绾绾寒了声:“要我叫寒诗打你一顿才肯说?”

护卫低着头,道:“回王妃,是去了三伏。”

“……”

三伏。

已入夜,火把将三伏连绵的雪山照的亮如白昼,一路上山,光是路上拾的零散弟子便有七八个了,被捆绑的像粽子一般丢在了院子里。

月骨很快将另外两个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男女拎了出来,丢在容卿薄脚下:“殿下,这人……”

正在落雪,容卿薄肩头黑色的披风沾了雪白的一层,映衬着他明显清减了许多的俊脸,在夜色中生出惊心动魄的勾魂之色。

他起身,漫不经心的绕着那男子走了一遭,忽而冷笑出声:“你不是说,这东西被王妃亲手掐死丢出去了么?”

月骨低头:“是属下失察……”

三伏这样的鬼天气下,容卿薄竟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他随手解下披风丢到一边,黑色缎靴踩上庞川乌的头,直接将他碾进了雪里:“她为什么要救你?嗯?”

香薷挣扎着,哭着祈求:“殿下……殿下您饶了他吧,他知道错了,他以后再也不做错事了,求您饶了他……我求求您……”

庞川乌半张脸都被雪掩住了,他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乌黑,死死的盯着他,道:“自然是舍不得我啊!你不知道吧,我曾经可是跟她如胶似漆的住了好几个月呢,她教我练剑,我给她熬萝卜汤,闲来无事看星星看月亮,夜里同塌而眠,做尽了男女之间能做的事,哈哈哈……”

香薷哇的大哭了起来,几欲崩溃:“长结,长结你疯了是不是?你快跟殿下说,说你跟姜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快说啊……”

庞川乌剩下的半张脸也被死死的踩进了雪堆里,容卿薄声音意外的温柔,又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落下来便叫人肝胆俱裂。

“她有没有跟你做男女之事,你觉得本王会不知晓么?本王只关心她为何要救你?她去哪儿了?寒诗去哪儿了?”

“看不出来吗?”

庞川乌的声音模糊的从雪堆里传来,带着一股近乎变态的狰狞笑意:“他们私奔了啊,那俩狗男女早就看对眼了,背着你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哈哈哈……”

香薷哭着连连磕头:“殿下,殿下他疯了……他在胡言乱语,殿下您饶了他,我求求您饶了他……”

白衣纤尘不染,踏雪而来,轻飘飘的落在院子里,温和道:“殿下何必闹的如此难看,您的人伤了三伏众弟子,绾绾若知晓了,是该心疼三伏多一些,还是心疼您多一些?”

容卿薄像是听到了个极大的笑话,低低沉沉的笑出声来:“心疼本王?你那妹妹没心肝啊,她眼睛里脑袋里除了你这哥哥,还瞧得见其他人么?”

“我与她再亲,也不过是哥哥,殿下是与她同床共枕的夫妻,她又怎会瞧不见殿下。”

云上衣温和柔软的态度淡化了容卿薄的满身戾气,他不去管被踩进雪里的庞川乌,几步逼至云上衣跟前,因着比他高了些许,低下头去俯视他:“所以呢?本王的这位好王妃眼下究竟在什么地方?”

“先师尊突然失去行踪,三伏怀疑他遭歹人劫去,奈何三伏事务繁重,我脱不开身,绾绾便代我去了。”

云上衣温和道:“先前月骨来问,我那时忙着没能顾得上与他细细说,是我的错,殿下何须动此大怒。”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雷鸣一般由远及近,马蹄踏过积雪发出沉闷声响,而后戛然而止在大门外。

大门开着,容卿薄一转身,就见着了足足半年没见到的人儿。

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雪绡长衫,如烟如云,身量纤细,墨色的发在夜风中翻飞,明眸皓齿,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却又分明有哪里不一样了。

对了,是看他的眼神。

卸下了那层温顺的伪装,冷漠自她骨子里透出,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摄政王大驾光临,三伏山姜绾绾有失远迎。”

她翻身下马,手中却依旧握住马鞭,不疾不徐的走向他:“不知三伏哪里做的不好,叫摄政王动如此大怒,这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都是火把,怎么?摄政王要烧了我三伏不成?”

一口一个摄政王。

一口一个三伏山姜绾绾。

容卿薄眼底刚刚升起的一点温度迅速冷却下去,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瞧着她:“不是说要闭关两年么?是本王记错了日子还是王妃过错了日子?这两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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