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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谨抽泣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跟着禁卫军进了熹宁宫内。
淑妃看着容谨进了熹宁宫后,对着永嘉帝磕了三个响头:“陛下,臣妾只有一个请求,求陛下留谨儿一条性命!”
永嘉帝睨着面前跪着的女子,让周围人都退下后才幵口道:“谨儿是不能留的。你如今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朕可以留你和肚里孩子的性命。”
果然如此,看到容谨被带来时心里隐隐的猜测竟是真的!
淑妃脸色苍白,肚子也一阵一阵的抽疼,可她依旧磕了三个响头,语气坚定:“臣妾只有这一个请求!请陛下成全!”
“淑妃!”永嘉帝脸色铁青,“你真是好胆量!”
“求陛下成全!”
“朕说了!容谨不能留!
“求陛下成全!”淑妃额头早已磕破,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淌,她却似没有感觉般的又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永嘉帝怒极反笑,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淑妃,你可知为何容谨不能留!今日在法源寺内,法玄大师帮朕测了国运!法玄大师说,有一股气正在逐渐压制我莒国龙脉!若任由其日益壮大,我莒国危已!解决之法就是断其源头!朕这么说你可懂了?而你,作为生养其之人,朕能留你性命你该感恩了!”
淑妃被这番话惊的彻底失了血色,只感觉自身所处数九寒天:谨儿,我的谨儿留不住吗?不,不会的!
淑妃压下心中不安,哽咽着开口:“陛下,臣妾只求谨儿平安!若谨儿真的刑克龙脉,有覆国之像,那就让他远离楚京!”
“淑妃,不必多言!谨儿身为皇子,能为国牺牲是他的荣耀。”
“陛下!”淑妃泪流满面凄厉喊道,“若是送谨儿远离楚京不够,那就断了他的后代!一个没有后代的皇子此生都无缘皇位,断然不可能威胁到莒国!陛下,臣妾只求谨儿一生平安!”
永嘉帝从没有见过淑妃如此失态的样子,认识以来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静而温柔的模样,到底也曾是放在心上的人过,永嘉帝心里生起一丝丝的愧疚:“你当真舍得?”
淑妃见永嘉帝语气似是有些松动,连忙道:“臣妾只求谨儿平安活着。”
永嘉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朕会将他送往冀州,他这一生无召不可踏出冀州一步!且这一生,都不会有子嗣诞生。”
“谢陛下隆恩!”
熹宁宫内,容谨隐约听到永嘉帝的声音,里面饱含怒气似是正在斥责淑妃,他立刻朝着殿外跑去却被禁卫军拦住:“大胆,快给本殿下让开!”
禁卫军似是没听到容谨的话语,只拦着不放。
见此,容谨不禁着急起来,身为皇子自小养尊处优,母妃又是四妃之一,他何曾见过这种情况:“你让幵!让开,你给我让幵!”
淑妃进入熹宁宫内,看到的就是容谨对着禁卫军拳打脚踢的景象,她扯了扯嘴角,让自己露出笑容后才温声喊道:“谨儿。”
淑妃进熹宁宫前虽收拾了一番,可苍白的脸色和额上的伤却是遮掩不了的。
容谨听到声音朝着淑妃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淑妃额上的伤,他飞奔过去抱住了淑妃,
声音哽咽:“母妃,母妃,您怎么了,您怎么受伤了?疼不疼?谨儿给您吹吹。
淑妃揉着容谨的脑袋,笑容温柔:“没事,母妃不疼。谨儿跟母妃来。说着拉着容谨朝着寝宫中走去。
寝宫中。
淑妃从首饰盒的暗层中拿出一块毫不起眼的玉佩,细细打量着容谨,眼神温柔如水:“谨儿,母妃今日和你说的话你都要记住,知道吗?”
见容谨点头之后,淑妃继续道:“皇宫并不是个好地方,母妃只求你一生平安,不希望你日后参进皇位之争中,也许将你远送珝京反而是件好事。这块玉佩,你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你一定要保管好它,记住了吗?”
容谨听着淑妃说的这些话,聪明如他已经猜到了今日之后,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母妃了。
容谨伸手接过淑妃递过来的玉佩,狠狠地点了点头:“母妃,谨儿知道了。谨儿一
定会保管好它的。母妃您放心……谨儿……谨儿一定会平安长大的。母妃……您…
您是不是是不是不能和谨儿一起走了?谨儿谨儿以后是不是……是
不是再也见不到您了。”说到最后,容谨已经哭的满脸泪水。
淑妃看着伤心大哭的容谨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伸手紧紧的抱住容谨,声音哽咽:‘谨儿,谨儿,我的谨儿,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就在这时,殿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之前那位手捧白绫鸩酒的小太监:“淑妃娘娘,陛下一切都已准备好,让您带着五皇子去往前殿。”
淑妃看着怀里的容谨,将他的泪水擦去之后,便拉着容谨朝着前殿走去。
前殿内一片肃静,除了永嘉帝、苏公公以及刚刚传话的小太监以外,再无旁人。
淑妃和容谨进殿之后就双膝跪下,永嘉帝坐于正位看着跪在下方的淑妃和容谨,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之后,前殿就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直至太医前来送药。
容谨看着面前的药,只是看了淑妃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端起药碗喝了下去,至始至终没有开口问一句,虽然他也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药,但他知道母妃是不会害自己的。
眼见着容谨将药喝完,永嘉帝幵口道:“护送的人马朕已经着人安排好,小五,你记住,今后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可擅自踏出冀州半步!”
容谨仰头看着上方的永嘉帝,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儿臣谨记!”他说完转脸看向淑妃,露出笑容:“母妃,谨儿要走了。母妃,谨儿会平平安安长大的。母妃,谨儿……谨儿……”容谨抬手摸了摸眼睛,将要掉出的眼泪擦掉,“母妃,谨儿走了。”
淑妃就这样一直看着容谨,直至他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
容谨走后,永嘉帝命人将白绫和鸩酒端出,淑妃看着面前的两样东西,伸手拿起了那杯鸩酒后看向永嘉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六郎,你可还记得,你带我回宫那一日所说的话吗?”
说完也不等永嘉帝回答,她便仰头一口喝下手中的鸩酒。
永嘉帝在听到淑妃喊出那声六郎时,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他们初识的情景。
十年前,皇后无子,永安帝病重,太子之位空悬,各皇子间明争暗斗。
就在争斗愈发激烈之时,永安帝一纸密令传到当时还是六皇子的永嘉帝手中:着六皇子彻査安州等地各等官员贪污一案!
永嘉帝知道,这个时候彻查贪污,说明这贪污案背后可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