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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将军腿脚有伤,不便行动,特让属下前来恭贺王爷康复。”凤吟说完将手中拿着的贺礼递给了一旁的小廝,小廝接过后就捧着贺礼退了下去。
容谨轻嗤一声:“他伤的倒是时候。”
凤吟对于容谨的轻嗤深以为然,他心中对于许霆也很是看不上眼,但他并没有接话而是开口道:“属下想请王爷放心,属下与手中的弟兄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是个聪明人,容谨淡淡的道:“本王如果没记错,凤公子是凤家嫡长孙吧?”“是。”凤吟笑笑,“王爷不必如此,有话直说就是。”
容谨淡然一笑:“凤公子是个聪明人,本王不想多费口舌,只问一句,你进本王那亲兵队究竟有何目的?”
凤吟沉默了一会:“只是厌倦了楚京而已。”
容谨微微意外,沉思了片刻便知道凤吟为何会如此说。
凤家助先祖开国后受封定国公,爵位世袭罔替,永不降爵,这是当年太祖皇帝亲封。
凤家嫡系总共三房,但三房早已分家,凤吟乃是凤家长房嫡子,又是凤家嫡长孙,且又深得老国公的喜爱,若无意外,必定将会是凤吟承袭爵位。
但长房如今只剩凤吟和他的继母,而他的继母又育有一对儿女。
容谨淡淡的开口:“避其锋芒吗?”
凤吟顿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容谨会幵口询问自己的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凤吟就回道:“虽有这原因,但并不全是因为这个,属下并不想袭爵。”
容谨没料到凤吟会这样回答,皱了下眉打量了凤吟几眼,见他一脸坦然并不像是说假话。
凤吟无所谓的笑道:“王爷不必惊讶,属下所说并无虚假。”凤吟沉吟了一会又道:‘凤家辉煌的太久了。”
容谨审视了一番凤吟:“狡兔死,走狗烹。凤公子看的倒是清楚。”
凤吟摇了摇头:“凤家并非不知,只是不甘心罢了。”
毕竟只要尝试过权利带来的好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甘心放手的。
容谨微挑了一下眉:“那凤公子就甘心吗?”
凤吟听闻,微垂了眼眸,声音带起了一丝冷意:“凤家,与我何干。”
容谨明显的感觉到凤吟情绪的变化,他微微眺起眼睛,手指敲打着桌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吟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泛起的冷意压下,对着容谨说道:“若王爷无事,属下就告退了。”
容谨点头:“嗯,去吧。”
凤吟走后,容谨唤来小廝,让他将夙夜找了过来。
这边夙夜刚练完武准备回去吃早饭,还没吃两口就见一小廝跑来说王爷找自己,当下顾不得继续吃下去,放下碗筷就朝着容谨的院落赶来,结果过来一看,容谨正坐在桌前沉思。
夙夜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容谨,轻轻的喊了一声:“王爷?”
“嗯?”容谨从沉思中醒过神来,“来了,坐。”
夙夜依言坐下:“王爷找属下过来有何事
容谨:“关于凤吟,忆尘阁那边有消息了吗?”
夙夜摇了摇头:“并没有,不过估计也就在这几日。”
冀州珝楚京就算快马加鞭,来回也需一个月左右,现今距容谨醒来也不过才一个多月。
夙夜疑惑道:“王爷怎么突然问起凤吟来了?”
“他是个可用之人。“容谨说道,脸上的神情无比认真,他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处,那里,一块玉佩正被衣服遮挡着,“之前我本想让庭竹去接手亲兵队,可依照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等他熟知兵法,而凤吟是个很好的人选。”
夙夜听闻脸上神情严肃起来:“王爷是觉得,要有事发生了?”
“我虽没有亲眼见到林珝那日的模样,但听你们所言也能想到。”容谨沉声幵口,‘一块神秘的玉佩就能让细雨阁那般看重,更何况那日现世的又何止那块玉佩。这天下,怕是都要乱了。”
夙夜本就觉得那日的发生的事怕是会带来很大的麻烦,现在听容谨这样一说,心里更是感到沉甸甸的:“所以王爷才会收了无声他们吗?”
这么多年来容谨身边的可用之人,除了夙夜几人以及楼冥之外,就再也没有他人,昨日乍一听闻容谨提出要无声三人效忠自己时,夙夜还满心疑惑,此时听容谨这样一说,也就明白了过来。
容谨缓缓的说道:“防患于未然。”
容谨没有说出口的是,若真如自己猜测的这般,林珝绝对是各路人马的首要目标,而他,定是要将林珝护住的。
夙夜紧皱眉头:“既如此,便让楼冥也回来吧,楚京那边已整顿完毕,让楼冥挑个人坐镇便是。”
“嗯,我正有此意。”容谨颔首,“暗部应该有成果了,明日随我去查看暗部。”“是,属下告退。”
夙夜走后,容谨从怀中将玉佩拿出,他看着掌心中散发微光的玉佩,眼神温柔:“希望此行并安县不会让我失望。”
屋外,阳光明媚,好似能将人心底里的寒气都驱散。
这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方圆容渺无人烟,只除了正中心处有一座大山。
然而山上长年瘴气不散,潜藏无数凶险。
且瘴气内含有剧毒,极难去除,若是不小心吸入一丝,半刻钟内便会有性命之忧,导致这大山方圆容内都一片荒宪,没有任何人烟。
因此被雍城的人们称之为幽冥,而此山也被叫做幽冥山。
卯时刚过,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现在了幽冥内,伴随着初升的太阳朝着幽冥山驶去。
“夙夜你说,王爷怎么让入夜也跟过来了。”寂静的幽冥内传来了一句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声音。
庭竹坐在车辕上对着身边的夙夜悄悄的道,虽然庭竹知道无声三人已经归顺于容谨,但还是因为之前的事看无声三人不顺眼。
此事夙夜也的确不知,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庭竹撇了撇嘴看了车厢一眼,轻哼了一声。
很快,马车就行驶到了幽冥山脚下一座屋前,夙夜停下马车后跳下车辕,庭竹掀开车帘:“王爷,到了。”放下车帘时又对着入夜哼了一声。
入夜愣了愣,不过他也知道庭竹不待见自己,不,应该说除了容谨以外,就没有人待见自己和无声,随风,也因此,入夜三人对于孝忠容谨这件事,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容谨三人下了马车后,夙夜将马车牵进了屋内。
入夜打量着周围,看到幽冥山时他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禁全身戒备起来,他警惕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幽冥山:“这是哪?”
容谨淡淡道:“忆尘阁。”
入夜疑惑的看了一眼容谨,忆尘阁?江湖上有忆尘阁这么个势力吗?